蘇小小本以為他們要開門見山地跟自己談逃跑的事情,再強迫自己跟厲寒川去明政局領證,可是卻好像跑了題?
她雖然對勞動法並沒有太多的研究,但有錢朵朵這個做人事的閨蜜,多少也聽說了一些。
“華秘書,我現在還是試用期,我記得勞動法也有規定,試用期內,我也是可以提出離職的。這……有關係嗎?”
“確實沒關係!”華秘書隨即附和著,卻將合同往後翻了翻,“不過很抱歉,蘇小姐,我想你大概沒有仔細看過這份合同。”
“上麵寫的是:合同期間,乙方,也就是蘇小姐您,沒有要求解除合同的權利。況且,您沒有試用期。像您今天擅自曠工一天,罰款一萬!”
“什麼?沒試用期?”蘇小小不可置信地翻閱著這份勞動合同,看著上麵華誠說的每一條都白紙黑字記錄在冊,她的心都涼了。
這怎麼跟自己之前簽的不一樣?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從來沒簽過這樣的合同!”
“是你動的手腳!”她指著厲寒川,從他淡然自若卻又篤定的表情裏,早就已經得到了答案。
“厲寒川,你可真卑鄙!從一開始你就在算計我,讓我鑽進你的圈套!你們簡直太無恥了!”
厲寒川對於這樣的指責並不在意,低頭玩弄著手腕上戴著的鑽石手表的手突然停了下來,嘴角揚起一道淺淺的弧線,卻在抬眸的瞬間收斂了起來。
“蘇小姐,白紙黑字,都是你自己心甘情願的。”
“可我簽的不是這個!”
蘇小小氣得肺都要炸了,早聽說厲寒川陰險狡詐,她如今也算是領略了一番了。可是對付這種狡詐的人,就得用非常的手段!
“嘶!”蘇小小瞬間就把合同撕成了兩半。
厲寒川依舊隻是陰沉著一張臉,表情裏沒有一絲的詫異,反倒特別坦蕩。
“如果撕了它會讓你覺得開心,我還可以有很多份!”
繼續撕的手突然停了下來,蘇小小望著胸有成竹的厲寒川,她這才意識到,這樣的文件他能做一份,便也能做千份萬份。索性將撕成了好幾半的合同扔在了桌上,她攤牌了。
“厲寒川,你這樣處心積慮地對付我,有必要嗎?即便我今天不逃走,我蘇小小也會想方設法的離開。無論如何都不會心甘情願地任你擺布!”
厲寒川緩緩抬眸,不急不慢地端起華城為他砌好的茶,漫不經心地喝了一口,手緩緩地轉動著手上的水杯,“我聽說,你最在意的人,是你的母親和你的閨蜜。剛好,最近錢家跟厲氏集團有一筆業務往來,隻要我想,頃刻間就能讓他們傾家蕩產!至於你媽嘛……”
“你想怎樣!”蘇小小聽得突然心頭一緊。
厲寒川隻是輕笑一聲,篤定地看著蘇小小,威懾道:“聽說,這人的死法有很多種,有河裏淹死的,有跳樓死的,還有被車撞死的,我不介意你幫忙挑一挑,你媽會更喜歡哪一種?”
“你!”
“卑鄙!”
“無恥!”
蘇小小忍不住咆哮著,腦子裏頓時閃現出各種被他謀害的場景,頓時後背發涼,不覺熱淚盈眶。
這些年,錢家一直對自己照顧有加,母親,更是含辛茹苦二十多年,才好不容易把她養大,他又怎麼能允許厲寒川去傷害他們!
“厲寒川,你不要欺人太甚!有什麼事你衝著我來,不要動我的朋友和家人!”她像瘋了一樣大吼,“你若敢傷害她們一分一毫,我就立馬從這裏跳下去!”
“華秘書,把窗戶打開!”厲寒川不以為然,轉頭又威懾著蘇小小,“你放心,隻要你敢跳下去,多的是人給你陪葬!錢家一旦破產,還會背負成千上億的債務,你認為,錢家還會有活路嗎?”
“你!”
蘇小小想到身邊的人,那已然準備爬窗跳下去的身子,毅然又退了下來。他大概是早就知道自己的軟肋是什麼了,所以才能這樣胸有成竹又肆無忌憚地逼自己簽這份合同。
她緊咬著牙關,憤怒卻又不敢言語,“厲寒川,你欺人太甚,遲早會有報應的!”
“蘇小姐,你放心,隻要你簽了這份新的契約書,履行合同上的義務,厲少可以對你剛才的態度既往不咎。並且您的家人和朋友都不會有任何的問題。”
嗬……既往不咎?
看著華城重新遞上一份他們早就準備好的合同,蘇小小不禁在心裏苦笑兩聲,原來被人威脅,居然還是她的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