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9黨爭重起張衡入獄,百萬征兵舉國從役(1 / 2)

眾官員都在退朝之時,張衡一通氣話,當麵訓斥了大理寺卿裴蘊,當著眾人的麵重提薛道衡的案子,使得眾人聽的清清楚楚,裴蘊大失臉麵。

張衡毫不避諱,拂袖而去,卻讓裴蘊懷恨在心。畢竟二人一個是關中派,一個是江東派,本來就不是一條繩子上的螞蚱。

裴蘊心中嫉恨,當麵不說,決定背後收拾一下張衡,想到此處,裴蘊直接去了虞世基的府邸。

虞世基和裴蘊的交情自不必說,兩人都在陳國做過官,又都是江東人士,那時鐵打的死黨。虞世基看裴蘊心氣不順,問道:“賢弟有什麼憋屈,盡管說來,世基定當相助。”

裴蘊道:“今早我替王世充說情,本是好意,沒想到張衡拿著薛道衡的案子說事,當著眾人的麵訓斥我,好生不給情麵。”

“哼,這些關中臣子一個個被皇上都慣壞了,張衡若真死咬住王世充的案子不放,咱倆可不能坐視不管。”

裴蘊道:“小弟到有一計。”

“快快說來。”

裴蘊心理思量著說道:“裴蘊暗想張衡替薛道衡喊冤,此乃誹謗皇帝,我想乘此機會參張衡一本,殺殺關中黨徒的氣焰。”

虞世基不時捏著自己的胡須,想來想去,說到:“今晚皇上召我議事,賢弟可乘此時機,參奏張衡,咱們兄弟二人,到時我幫著閃閃風,何愁張衡不倒台?”

裴蘊大喜,作揖道:“那就多謝兄台。”

……

到了晚間,虞世基來到行宮,正給隋煬帝、蕭皇後奏報南方征兵的事項,這時一個小太監進來奏稟:“啟奏皇上,大理寺卿裴蘊求見。”

隋煬帝道:“想必是王世充案有了結果,傳裴蘊來見。”

小太監傳了旨意,裴蘊便匆忙來到內殿,求見天子。拜禮之後,楊廣問道:“王世充之案,調查如何?”

裴蘊道:“擴建江都行宮之時,王世充兢兢業業,廉潔奉公,全是張衡貪功,才栽贓陷害。臣正欲參劾張衡。”

隋煬帝、蕭皇後大吃一驚,夫妻倆戶看一眼,隋煬帝問道:“裴愛卿參劾什麼事?”

裴蘊奏道:“今日朝會之後,張衡為薛道衡叫屈喊冤,同情罪臣,誹謗天子,此乃死罪。”

不說便罷,一語驚人,隋煬帝頓時怒光奪目,猛地起身問道:“此言當真?”

“退朝之時,聽見的官員多矣,皆可作證。”

虞世基一旁作揖道:“微臣確曾聽說。”

當初薛道衡是隋煬帝親口降旨處死的老臣,皇帝金口玉言,張衡提薛道衡叫屈,顯然是人為此事不公。裴蘊和虞世基兩人一個告狀,一個作證,頓時讓隋煬帝火冒三丈,怒不可遏。

“哼!”隋煬帝鼻子裏直冒粗氣,在屋中來回踱了幾步,怒道:“張衡把當什麼人了?”

虞世基也帶著一絲惋惜,添油加醋說道:“真實膽大包天,天包膽啊,對皇上是大大的不敬啊。”

惟有蕭皇後擔心張衡出事,勸解道:“張衡自幼跟隨皇上,出口失言,在所難免,皇上可要三思而行。”

“朕覺得張衡知道的也太多了!誹議罪臣,也不避諱,讓朕情何以堪?立刻把張衡打入死囚牢,問罪待斬。”

“遵旨。”

裴蘊得逞,誌得意滿,領旨而去。坐在一旁的蕭珺看的明明白白,聽得清清楚楚。看著隋煬帝怒色少有緩和,蕭皇後走到近前,從懷中掏出自幼所佩戴的那塊玉佩把玩。

此玉已久不把玩,見蕭珺玩弄,隋煬帝便問:“皇後把玩佩玉,莫非思念江陵故國?”

蕭皇後道:“臣妾懷念江陵景色,尤其是陛下迎娶臣妾之時,何等驚險。”

隋煬帝頓時喜上眉梢,不禁笑道:“若不是胭脂門被掃帚打退,朕當年便遭刀斧手埋伏。”

“何等是刀斧手埋伏,陛下當初幾次登船,都曾危機四伏,幸有左右能臣,妙計相救。”蕭皇後道。

隋煬帝這才有所領悟,幾乎蕭珺回憶別有所指,便問道:“皇後直言,莫非是說張衡有恩與朕?”

蕭皇後看楊廣眼神,並無凶光,才大膽說道:“臣妾隨陛下南征北戰,張衡左右籌劃,常有良策,屢解危機,雖不能說是有恩,但肝膽相照,忠誠可信。”

“嗯”,楊廣聽蕭珺這麼一番惻隱之言,反到心生憐憫,念及舊情,蕭珺進而言道:“臣妾鬥膽求情,張衡雖然言語冒犯,還望陛下饒他一命。”

聽了蕭皇後的話,隋煬帝此時兩眼含情,凝望蕭珺,回想思緒,果真動了惻隱之心,“好吧,既然皇後求情,朕就網開一麵。”

隋煬帝遂又擬一道聖旨,傳旨將張衡削職為民,不再問罪。真可謂:

自古伴君如伴虎,多是性命賭仕途。

莫說官場對於錯,難講誰冤誰無辜。

關中派重臣張衡被罷官,王世充依舊憂心忡忡,擔心貪汙之事,被皇上問罪。偏逢江都工匠已將大龍船圖紙繪好,王世充拿著圖紙上下打量,欣喜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