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單氏兄弟(1 / 3)

夕陽斜射,廣武山下,兩騎飛奔而來,留下一股飛塵漸行漸遠,馬上之人,頻頻揮動馬鞭,一前一後,白色衣衫,隨風飄逸。

跟在後麵的人揮動馬鞭,大聲說道,“公子,前麵便是廣武山裏,咱們以進入鄭州境界,天色已晚,還是山下找戶人家住下吧,明日再行,你都走了一天一夜了,就是人能吃不消,馬兒也要歇息啊。”

“十三,在走一段,山中夜宿,如昨日那般。不然時間來不及,隻剩下五天了,還要一日才能到達的汴州,在柳家還要耽擱一日,不加緊難以趕回去啊。”淩風掄起鞭子就朝馬背後打了兩鞭,頭也不回的對十三說道。

原本當日晚上就離開雲夢山,不料,淩風才從胡濤房間出來不久,胡濤就駕鶴西遊去了,害的淩風不得不在雲夢山多待了一日,料理他的身後事,將他葬於雲夢山後的鬼穀穀主林。那一片全是曆代鬼穀穀主的墳墓,周圍有山有水,清幽寂靜。

聽馬長老所言,胡濤留給他的最後一句話隻有四個字——阻止殺戮。讓他鬱悶不已,那位殺不殺,與你沒有大多關係嘍。辦完胡濤後事,淩風再也不能在雲夢山停留,當晚便於十三下來雲夢山,直奔汴州而來,一路上,不入村,不住店,不進城,途中換了兩次馬。

“可是,馬快不行了”

“在行十幾裏,就歇息,明日拂曉動身,爭取在明晚趕到柳家堡”。廣武山,雖說不大不高,僅僅方圓數百裏,但也草樹豐盛,農林稠密,愈走愈暗。

大約行了二十餘裏,穿過山中的一片密林,遠遠就聽到前麵的打鬥聲。淩風與燕十三捋住馬韁,停在那裏向前麵望去。隻見一位少年郎,手提長槍,在前方與三人奮戰,以一敵三,旁邊還停下了一輛馬車,一位老者在一邊警惕地守護者,車裏坐著一對母子。由於是遠觀,沒能看清那婦人的麵龐與容顏。

淩風雙腿一夾坐騎,白馬慢慢前行二十餘步,停下來。此時,淩風才看清楚,對陣的雙方,那少年郎,不過二十左右,身高七尺,氣宇宣揚,英氣不凡,麵如冠玉,風度翩翩,手中的丈二長槍,使得的虎虎生威,以一敵三,倒也勉強應付。

對方的三人,一人使雙刀,二人使大槍,年紀與自己相仿,身材中等,身姿矯健,將那少年郎團團圍在中間,雙方刀裏來槍裏去。

馬車旁的那位老者年過五十,白發白須,手提尖刀,護在馬上前麵,雙目有神盯著前方,不過深情卻帶著焦慮。見淩風二人過來,機警的打量著淩風。車上的婦人年不過十七八,端的是眉清目秀,玉容雲鬢,嬌豔窈窕,體態輕柔,懷中抱著個一歲大的男孩,憂心忡忡焦急萬分的看著前方。對麵還站著二十餘人,個個虎背熊腰,手持棍棒。

瞧這情形,可能是這家人遇到了山賊土匪。淩風翻身下馬,站在一邊靜靜觀看,沒有出手的意思,那老者見淩風與齊平,眼觀前方,心中的擔憂略有放鬆。

不覺間,雙方又大戰了近二十回合,中間的少年郎漸漸的有些力有不支,慢慢處於下風。那人突然使出了一手奪命槍,逼退一人,自己迅速的跳出了包圍圈。剛要回頭,對方的大槍緊逼眼底,此人急忙閃過,但還是被劃了一槍,腰間一物飛出圈外。

老者見狀,更是憂心交加,但又不敢提到上前解圍。飛過來的一物,落在淩風的腳下,淩風彎身拾起,原本是一枚玉佩,熱乎乎的體溫還在,剛要伸手遞給那老者,縫隙間卻見到玉佩的背麵有一個“鬆”字。

記得離家的時候,嫣兒再三交代,她有一個失散的哥哥,名為蕭鬆,若是還尚存的,已有十八了。蕭逸也說過,當年帶走他兒子的管家如今五十有餘了。淩風急忙將手縮了回來,再三打量那塊玉佩,愈看愈像,不禁將腰帶上的那塊玉佩解了下來,兩相比較,竟是一樣的花紋雕飾,一樣的質地與大小。淩風頓時愣住了,不會這麼巧吧,難道打鬥的那位少年郎是自己的大舅哥。

淩風抬眼對旁邊的老者望望,那老者也在看著他,又見淩風從腰間取出一塊同樣的玉佩,也是滿眼的不可思議,疑惑再三的打量淩風。當年老爺讓自己帶小少爺走的時候,老爺從親手將一塊玉佩分別係在少爺和小姐的身上,告訴過自己以後,就憑玉佩相認,玉佩上分別有少爺與小姐的最後一個字。難道,他是?老頭突然不敢再想下去。

“敢問老人家,可是姓蕭?”思慮片刻,淩風覺得試上一試,便對老者問道。

那老頭沒有回答,隻是驚訝的看著淩風,正在不止如何讓回複之際。卻聽見淩風繼續問道,“你們可是襄州人士?”

那老頭更加吃驚了,呆呆地看著淩風,好久都沒有不出聲。淩風還以為他是個啞巴,若想知道真偽,隻能去問那個少年郎嘍。回頭對十三喊道,“十三動手救人”

燕十三聞聲出動,拔劍出鞘,身影如風,一簇而過。見到他的身影,淩風麵帶一絲苦笑,原本這小子在鬼穀也沒有閑著,身手比以前又快了。自己也跟在後麵,輕步前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