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天色微亮,山上還是涼風徐徐,急著趕路的淩風匆匆下山,他一走,蕭鬆也攜著家眷跟了下來。
單雄看著蕭鬆,麵帶懇切表情地問,“淩兄有急事要辦,蕭兄為何不能小住兩日再走也不遲啊。”
“單兄好意,小弟感激萬分,隻是小弟與家妹分別多年,甚為思念,恨不能此時就到了洛陽,與其相見。”蕭鬆對單雄一抱拳,殷殷說道。
“哎”,單雄長歎一口氣,“也好,就不留蕭兄,代小弟向令妹問好。”
“單兄不必如此,你我來日方長,十日後,咱們洛陽再見,到時小弟做東,天上人間,不醉不歸,今日實屬時間緊急,不能如此,還望單兄及三位賢弟不要見怪”,淩風在一旁安慰道。
“好,十日後,洛陽見,兄台一路保重”,單雄對淩風與蕭鬆微微施禮。
“單兄回吧,小弟先行了”,淩風轉身對蕭鬆言道,“蕭兄路過鄭州時,知會天上人間鄭州分號,讓他們傳書洛陽,給嫣兒捎個信,就說小弟五日後便會洛陽,免得他們擔心。也好讓她心裏有個準備,提前樂上一樂,她啊,一準樂壞了不可,小弟就此別過,還望嫂子不要見怪才好。”淩風對身邊的蕭家娘子言道,便於十三飛身上馬,直奔山下而去。
“姑爺說的是哪裏話,妾身高興還來不及呢”,蕭家小娘子臉色靦腆,輕言一笑的說道。
“蓮兒,何伯,咱們也上路吧,單兄回吧”。
廣武山下,一輛馬車飛馳而行,車裏的蕭鬆歎了幾口氣,此時他已棄馬坐車,摟著他的夫人。
“夫君為何歎息呢,知道了公爹與小姑子的下落應該高興才對啊,這些年,夫君整日奔波尋找,受盡艱難,總算不負上天的眷顧。”蕭鬆的夫君依偎在他懷中,自己的懷中還抱著熟睡的孩子,一臉眷意地對自己的丈夫說道,終於找到了親人,以後就不應到處奔波了。
“蓮兒有所不知,不知爹爹為何將妹妹嫁淩風為妾,委屈了妹妹啊,你可知淩風去汴州作何?”蕭鬆望著自己的夫人問,順手將她耳邊撒落的幾絲秀發修理整齊。
“瞧著話裏頭,姑爺像是個官門的人吧,難道不是公事嗎?”蕭家小娘子,揚了揚修長的睫毛,挑著單皮鳳眼望著自己的夫君,清澈見底的明珠,眨了幾下。
“那裏是什麼公事啊,聽說,他此去汴州是為了應約納妾而已,哎,可憐了妹妹”,蕭鬆又是一口長歎。
“夫君不必如此,等到了洛陽問問小姑子不就知道了嗎,再說了男人有個三妻四妾也不稀奇。妾身反倒覺得,咱家姑爺對小姑子一定不差,他說話的眼神的騙不了人,要不等進了鄭州城,夫君像那掌櫃的側擊問問。”
“嗯,也好,問就問,還是蓮兒聰明,若是他敢虧待了嫣兒,我準饒不了他”。
一路上,淩風與十三換馬不換人,連換了兩次馬,不從歇息,即使是這樣,直到天色暗了下來,才趕到柳家堡。
到了柳家堡,柳家亦是大門緊閉,淩風下馬叩門,不多時,管家開了門,一見是淩風前來,急忙支呼下人到後院稟告老夫人,這邊連忙把二人的馬匹接過,引領淩風向後院而去。
“賢弟可好?”在院中,淩風遇到了柳成林,對他施禮問候。
“不對吧,此來,偉東兄是不是也該改口啦?”柳成林與淩風寒暄過後,笑嗬嗬的言道,“玉兒可沒有我大啊”。
淩風遲疑片刻,一拍柳成林嘿嘿的說道,“想的美,玉兒是玉兒,我是我,咱兩可是八拜之交,交結在先,我跟玉兒的事在後,你是改不了的。”想占我便宜,想的美。
“少見你這號的”,柳成林一氣,給你淩風兩拳頭,“走吧,要不然玉兒還以為我這個做哥哥的扣了她的夫君呢。”
淩風一把抓住柳成林,挺神秘的問,“成林問你個事?”
“何事?”柳成林被淩風搞得一驚一乍,不知淩風要問什麼,不免緊張起來。
“你跟我說實話,玉兒到底多大了。”
“玉兒啊”,柳成林氣的不輕,還以為淩風要問什麼事呢,嚇得他一跳,原來是問他妹妹的大小啊,“這個啊,玉兒前日才過的十四,哦,你問這個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