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靜待她繼續開口,果然她頓了片刻,走至我的身後,我從鏡裏看到她笑得高深莫測,看著我的眼神就像看著一頭即將被殺的豬,而她就是那屠夫,當然我不會承認我是那頭豬。
“這新婚之日的,新娘怎的這樣一張臉?笑一笑多好,添添喜氣啊。”刑冬楠道。我慢慢將眼抬起來,衝著鏡裏的她陰冷冷一笑,撫著胸前垂落的一縷發絲,悠悠道:“我當然會笑,從今天開始,我會笑著看你怎麼倒黴的。”
我原本以為她會收斂些,沒想到笑得更是燦爛:“是嗎?不過我想,你恐怕沒這個時間了。”
“你要殺我?”我閑閑問。“我不會殺你,但就算我不動手,你自己恐怕就不會想活了。”刑冬楠的惡狠聲音讓我心中忍不住一顫,卻強忍著不安問:“什麼意思?”
她終於說出了來意:“你真的以為十阿哥會安然回去嗎?別傻了,算算時間,十阿哥現在應該已經在黃泉的路上了吧。”
猶如晴天霹靂,將我打得粉碎。我僵硬的從坐上慢慢起身,轉身不可置信的瞪著刑冬楠,一時竟說不出半句質問的話,生怕這一問出口,便真的變成了不可更改的事實,這樣不問,隻道是我聽錯了,什麼事都沒有發生才對。
刑冬楠挑眉一問:“怎麼,不相信?不相信就去看看啊,也好幫十阿哥收屍。”
原來刑冬楠把十阿哥引來的目的還是想要對付我!她來到刑秋豔房裏,對正坐於鏡前梳妝的刑秋豔道:“姐姐,你真的甘心姐夫娶韓羽墨嗎?想想我都為你不值,你才是白蓮教的女主人,可是憑什麼她韓羽墨一來,就好像所有人都得圍著她轉一樣。”
刑秋豔先前聽說高朗亭要娶韓羽墨時本就氣炸了,好不容易冷靜了些,現在聽刑冬楠提起,憤怒又衝上心頭,重重摔下梳子,起身沒好氣道:“要你說,我當然不甘心,可是不甘心又能怎麼辦,上次我給韓羽墨下****,被朗亭給罵得狗血淋頭的,還威脅我再不準做任何不利她的事,冬楠你說,我還能怎麼做?”
刑冬楠裝模作樣道:“姐姐可願聽妹妹一言?”
“你有辦法?”刑秋豔眼中放光,連問道。刑冬楠道:“韓羽墨之所以答應嫁給姐夫,隻是為了救十阿哥,如果十阿哥死了的話,韓羽墨絕不會獨活,就算她勉強活了下來,姐姐覺得她還能對你有什麼威脅?”
刑秋豔想了想,不確定問:“就如你說的韓羽墨對那個十阿哥情有獨鍾,沒有他就活不下去,那我又能怎麼才能除去十阿哥?”刑冬楠計較在心道:“其實根本不需姐姐親自動手,隻需告訴姐夫說,如果十阿哥一天不死,韓羽墨就不會死心,自然不會把心放在他的身上,他如果想真正得到韓羽墨的話,就不要讓十阿哥活著離開白蓮教。到時候依姐夫的性子,肯定會這樣做。”
刑秋豔的智商絕鬥不過刑冬楠,她相信了刑冬楠的話,立馬跑到高朗亭那去將刑冬楠告訴她的話更是飽含情深的說了一遍,刑冬楠果真是非常了解高朗亭,因為高朗亭聽後便已經決定瞞過韓羽墨將十阿哥除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