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刑冬楠做得很絕,讓刑秋豔徹底做了她的替罪羊,在高朗亭沒回來之前,她給刑秋豔下了毒,作成刑秋豔害怕高朗亭怪罪她害死了我的假象,這樣一切都結束了,而她則是整件事中的唯一獲利者。
隻聽“哐鐺”一聲,鳳冠被我扔在了身後,我三步並作兩步奔出屋,踉踉蹌蹌的不停的往前跑,那日在雪地裏跑到摔倒的恐懼悲痛一齊又再次湧上心頭,我暗恨,高朗亭,如果你真的殺了永惜,我會跟你同歸於盡!
其實我是不相信永惜就這樣死了的,她刑冬楠就算處處算計,總會有失漏的,這次就是,高朗亭難道沒想過我知道永惜死了的消息後會怎麼樣嗎?他真會傻到相信隻要永惜不在了,我就會喜歡上他嗎?就如一頭狼愛上了一隻羊,而這隻羊一心裝著的隻是它愛的那隻善良的羊,狼為了得到這隻羊,就把她愛的那隻羊給吃了,到時這隻羊會轉而喜歡上這頭給她絕望的狼嗎?我想最後隻有兩個結局,一是狼把羊也一起吃進肚子裏,不然就隻能放開這隻羊,因為它如果呆在狼的身邊,不久後便會傳出狼被羊吃了的消息。
寒風凜冽,逆著風,仿被無數把尖刀打在臉上,眼痛得睜不開,卻流不出一滴淚,當一個人處於絕痛的邊緣時,任何情緒都無以表達出來。
那樣的眉眼,那樣的唇鼻,那樣的身影,不就是刻在心裏的那個人嗎?我就知道,他不會丟下我一個人,他曾經說過,就算所有的人都會傷害我,他也絕不會讓我難過的。
“永惜!”我向他跑去,我看到十七阿哥在旁扶著他,皇上還有澤浩站於一旁與高朗亭與其一幫手下對峙著。一股激悅升起,刑冬楠的計劃果真不是毫無漏洞的,不然不會被他們找到這裏來救我們。
我一心想跑到永惜身邊去,卻萬沒想到在經過高朗亭身邊時,他順手把我撈到身前,一隻手緊錮著我的左臂,一隻手便毫不留情的掐在我的頸上。我心下一凜,卻又不敢亂動。
永惜見此,虛弱的身體一顫,臉色更是一片蒼白,向前一掙,急吼:“住手!”吼完就站不穩,幸是十七阿哥反應快將他撐住,才沒致倒下去。剛才與永惜分離時,他雖疲累,身有不適,但卻不似現在如此不濟,而且他的嘴角還明顯帶著腥紅。高朗亭剛才定是對他下了打手,如若不是十七阿哥他們來得及時,恐怕永惜真如刑冬楠所說已經沒有了。
想到此,我全身開始顫抖起來,有後怕,也有激憤。我微轉過頭,斜眼冷聲一字一句說:“高朗亭,你竟然卑鄙至此,你忘了答應過我什麼嗎?”我仿能聽到自己咬牙切齒的聲音,突然好希望自己是長有長牙的僵屍,可以一口咬得他血流成河。
他竟還能麵無改色的說:“我當然沒忘,我說過會讓他安然離開。”看他竟還有臉說他記得,“那你剛才是在做什麼,你想殺了永惜是不是?”他眼裏慢慢透出一絲絕望道:“對,我不能讓他活著離開,因為我知道,他隻要活著一日,你留在這裏的就隻是一具軀殼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