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女站滿了客廳,手裏舉著兩色的托盤,左邊的一水金黃色,右邊的一水大紅色,俗到極致,豔到絕頂。銀嘯冷哼一聲,那些宮女的頭低的更低了。皇宮裏沒有宮女,想必這些人是從公主別院調過來的。
天剛蒙蒙亮,米米還沒起,窩在錦被裏發脾氣。昨天折騰了一晚上,該死的胡焰居然還有力氣上去換衣服,自己連起床都成問題了。本來想著多睡一會,誰承想一大早來了這麼一屋子人!個個看起來麵目可憎,手裏舉著俗不可耐的首飾衣服,哎,俗不可耐呀,直接給錢不就得了,沒準我還賞你們個笑臉。
空氣中彌漫的味道,讓心情本來就不爽的銀嘯心情更是壞到了極點。淡淡的甜腥氣息縈繞在鼻端,可見昨晚有多瘋狂,握緊了拳頭走到臥室門口,抬起手,沒敲,一推門進去了。
屁股朝上,頭蒙在被子裏的米米甕聲甕氣的吼道:“誰呀?還讓不讓人睡覺了啊?!”
“我!”
一個字,米米立馬就清醒了。猶豫了半天,小心翼翼的探出腦袋來,媽呀,大魔頭臉真臭!
她怎麼就這麼有本事把自己弄得哭笑不得,兩天沒見,不僅跟胡焰好上了,也許他們以前就好過?銀嘯有點糾結,對於米米是什麼樣的一種感覺,有點吃不準了。原來的計劃隨著心情的轉變也跟著淩亂了,他這麼早過來,一來是想看看她,主要還是想告訴她,儀式的地點變了。他突然不想她死了,可是她不死,狐族就活,除非她離開狐族。。。。。。行動比思想快,米米剛把頭縮回去,銀嘯已經到了床側,高舉著手,停在了那裏,我這是在幹嗎?
大魔頭不是要打我屁股吧?!縮回去的腦袋捂緊被子又伸了出來,一抬眼就看見銀嘯舉著手呆立在那裏。這男人今天居然穿的金黃色的衣服,類似唐裝,又不太一樣。上身頗有點鎧甲的味道,金黃色的修身小坎,釘滿了銀色的扣釘,裏麵那件杏黃色的袍子又挺長,直接到達膝蓋,下麵是同色係的褲子。說實話,要不是他人俊的天上地下獨此一份,這身打扮可夠扣分的,怎麼說呢,跟老夫子似的。
大手終於沒落到屁股上,反而落到了米米亂糟糟的頭發上,用力揉了兩下:“快起吧,加冕儀式要開始了。”
微低著頭,眼神飽含著寵溺,嘴角掛著無奈的笑,眉宇間有淡淡的哀愁,米米的臉不自主的紅了。一會是天使一會是惡魔,無所適從,竟然從心底湧現出了一絲愧意,仿佛跟胡焰做了什麼對不起他的事。“對不起。。。。。”
用力的抓著腦袋,我幹嘛對不起呀。米米的失常直接影響到了銀嘯,關鍵是片縷未著的米米晃動腦袋之際春光乍泄,鎖骨呀脖子呀還有一小片胸脯呀。。。。。咳咳“那個,你趕緊收拾吧,我先出去了。”
早上一大堆無聊的插曲在銀嘯紅了臉,米米更迷茫之際徹底過去了。洗了個澡開始換衣服,還好預備的都是宮廷裙,就是層太多,太厚,又重又笨,走路都費勁。最關鍵的是銀嘯的安排徹底泡湯了,或許是在最後一刻他突然轉變了主意?
胡焰普一出現就被米米瞪的渾身不自在,要不是宮廷裙足夠長,足夠寬大,足以掩飾米米歪扭著前進的步伐,米米恨不得用眼神殺死他!昨天不是說好了讓他先走嗎,又不聽話,一會出了亂子怎麼辦,神女這活自己是鐵定不幹的!
行攆持續在前進,外麵已經人聲鼎沸,震耳的鼓樂響徹天地。胡焰歪著頭看著另外行攆中隻得坐的端正的米米,她選擇了和自己一樣的正紅色禮裙。清秀的小臉上薄施脂粉,膚色白裏透紅。睫毛被特意修飾過,又密又卷,大眼睛困頓的迷迷糊糊,小鼻子又翹又挺,那張嘴唇還帶著昨夜的一絲紅腫。眨巴眨巴的一個勁瞪自己,真是可愛極了。我的米米不是絕色,但是可愛不輸任何一人,胡焰開心的搓搓手,眼睛堅定地看向前方,解決了今天的事,就帶米米回狐族成親!
神壇位於神廟的正前方,神廟在皇宮的後麵,不過皇宮的坐向是南北,神廟的坐向是東南。也就是說一行人要先出了皇宮,而後沿著皇宮向東去,才能到達神壇。
一出皇宮的大門,米米就暈了,好多老外,看熱鬧的老外!身材高大,寬額碧眼的皇城居民們整齊的站在街道的兩邊,女人手舉小陽傘,男人拿著一個長圓形的桶裝物,估計是望遠鏡之類的東西。皇宮的大門一打開,大家就把目光對準了行攆上的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