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1章(2 / 3)

大臣們已然散去,皇子公主們也退了下去,可就在人走樓空之時,四個黑影從皇宮內閃過,不用說,正是太子冷辰風和三個侍衛們。悄無聲息地潛入皇宮,不為別的,隻為心中的懷疑。

乾坤殿外,四人在探聽,殿內傳過來尖細的聲音,“五皇子,玉璽沒找到。”

一聲暴戾:“找,不計任何代價都要找到玉璽。”

尖細的聲音再次響起,“五皇子,會不會在宗公公手裏?他可是先帝身邊的紅人啊。”

冷廷哲分析著,“有這個可能,我們去看看。”

聲音落下,就看見有人朝屋外走,冷辰風等人迅速躲過,隱藏在暗處。至於冷廷哲和小太監,急於去見宗德海,也顧不上環視四周,匆匆掃了幾眼就快步離開。

“跟上。”冷辰風用四個人能聽見的聲音說出,相互對看,早就有了打算,悄悄跟在冷廷哲身後。跟到了冷宮嗎,前麵兩人的步子才放緩了些。

難怪宗德海不在,看來是被冷廷哲綁來了這裏,冷辰風心中肯定了自己的懷疑。待冷廷哲氣急敗壞地從冷宮裏出來,冷辰風四人就迅速進冷宮裏搜人。剛才不能進來,現在卻搜不到一點人影,冷辰風暗自後悔應該冒險跟進來的。

找了半個時辰,冷宮翻遍了,還是不見蹤影,冷辰風坐在台子上休息,手搭在桌子上,不知觸動了什麼,一扇石門打開,原來冷宮的牆後麵還有路。冷辰風帶著下屬走進去,不遠處就綁著宗德海,他認識這張臉,確實是宗德海。

宗公公似乎察覺到有人,連眼都沒有睜開,罵道:“五皇子,你弑父,偽造詔書,總有一天會得到報應的。你不用找了,玉璽不在我這裏,你就是殺了我也找不到玉璽。”

冷辰風一聽,驚住了,弑父?難道說皇上的死另有蹊蹺?冷辰風走到宗德海麵前,看著桌子上擺放的皮鞭,再看著他破爛的衣裳,手臂上的血,臉上的血,是冷廷哲用了私刑。

冷辰風似乎替父皇不值,自己用心保護的兒子,竟如豺狼猛獸,親手了結自己的姓名,可憐他臨死前還在替他求情,多麼不值呀。

宗德海似乎覺得自己的咒罵沒引來鞭打,悠地睜開眼睛,看到了冷辰風和他的三位下屬,一時間老淚縱橫,“太子……”

“宗公公,什麼都別說,我們先救你出去。”冷辰風發話,宗德海隻是微微點頭,將人從蕭瑟的冷宮秘道中接去了太子府。這一夜,注定不平凡,冷辰風已然勝券在握,讓人細心侍候宗公公,自己也泡了一個熱水澡。

疲勞順著氤氳的水霧散去,明明有些困意,偏偏睡不著,明日,朝堂將發生轟天動地的變化,這讓冷辰風如何睡得著?

十二月二十六日,清晨,天微微下起小雪,陰雲有些沉重,戰爭從這一刻就開始了。五皇子冷廷哲在眾人的朝拜下走上九五至尊的龍椅,尖聲的小太監,宣讀著交接玉璽的使命。

偏偏有位不速之客,從殿外走來,喊道:“慢著。”

五皇子冷廷哲偏頭看向冷辰風,那尖聲的小太監就喊道:“大膽,居然敢幹擾皇上。”

“玉璽沒有拿,就算不上皇帝,名不正言不順。”

說話之人正是冷辰風,今日他一身白衣,沒有任何裝點,似是為父服喪的兒子,踏著穩重的步伐,走上前殿,“臣懷疑,玉璽有問題。”

“大膽,敢質疑玉璽,來人,把四皇子帶下去。”尖聲的小太監有些急躁,直接替‘新帝’下了皇命,卻沒有一個侍衛上來。

“諸位大臣,你們看到了嗎?若不是玉璽有問題,又何愁不敢拿出來讓大家看一看呢?”冷辰風轉頭看向諸位大臣,看著底下鴉雀無聲。心底卻十分清楚,這些大臣一半是冷廷哲的人,不說話是為了登基大典順利進行,另一半是自己人,不說話是因為不知該說什麼好。一時間,大殿之上死寂如灰。

“宗公公,進來吧,把父皇的遺詔宣讀給大家聽。”冷辰風的嗓音順著大殿傳出去,讓眾人疑惑不解,遺詔難道有兩份?到底該相信哪一份?宗德海是皇上身邊的老人,他應該不會背叛皇上的,一時間各位大臣心裏有了底子,可是明白是一回事,支持誰又是另一回事。

宗德海拖著身子走進來,盡管滿目瘡痍,身體狼狽,卻是趾高氣揚,帶著偌大的榮耀走進來,老皇帝交代的任務終於可以完成了。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朕命不久矣,喜太子冷辰風聰明伶俐,宅心仁厚,心係江上社稷,特傳位於四皇子,望各位愛卿細心輔佐。欽此”

看著兩份遺詔,同樣的明黃色,同樣的玉璽章子,為何會有兩份遺詔?

“快來人,把這個偽造詔書的人拉下去。”尖聲的小太監再次氣急敗壞地喊道,這一次,仍未有人上前。至於冷廷哲已知事情敗露,仍舊一副毫不在乎的樣子,平靜是他的偽裝。

一時間,有些僵持,兩位皇子都有遺詔,而且都是真的,大臣也迷茫了,不過各有各的主子,眾說紛紜。

平靜無波的朝堂風起雲湧,一失足成千古恨。今日這一仗,輸了,就永遠被踏在腳下,無論是冷辰風還是冷廷哲都輸不起。

殿外,雪紛紛,一襲白衣踏雪而來,是六皇子冷沛軒,他不喜皇位自不會為了爭名奪利而來,而是為了助四哥一臂之力。

“各位大臣,本王這裏有一份聯名書,是京城數萬百姓的聯名,要求太子殿下做新皇。諸位大臣應該明白百姓的重要,太子繼位是天意,也是民意,更是父皇的意思。”冷沛軒一番話說得風輕雲淡,卻讓朝堂的風雲更加劇烈。

“臣弟懇請四哥繼位。”冷沛軒跪下來,將聯名書遞到冷辰風的手中,隨之而來的是眾臣的伏拜。

看著好不容易到手的皇位就這般被搶走,冷廷哲終於坐不住了,大喊道:“來人。”

披著鎧甲,手執利劍的禦林軍立刻將大殿包圍,眾臣惶恐,唯獨怕成了這場帝王之爭的犧牲品。冷廷哲笑得得意,未發現冷辰風眼角的一抹不屑,他隱忍多年,積蓄力量,終於要完成帝王的美夢了。

外麵全是他的人,他敢賭,賭這些貪生怕死之輩,會反向倒戈,絲毫不注意外麵的拚打廝殺聲音,全當是自己的人在和宮裏的人廝打。

“四哥,我給你一次機會,隻要你俯首稱臣,我們還是兄弟。”冷廷哲的聲音不高不低,帶有幾分挑釁的意味。

“五弟,你覺得我會向一個弑父叛兄的人低頭嗎?五弟真的覺得自己勝了嗎?這樣得來的江山你會快樂嗎?”冷辰風憐憫的語氣,哀傷的目光看向冷廷哲,這一刻,他也在賭。

冷廷哲莫名心虛,自己掌握了禦林軍,弑父奪位的計謀自以為天衣無縫,可畢竟做賊心虛,對,就是賊,他做了竊取江山的盜賊。看著冷辰風的目光,他感覺自己像跳梁小醜。

廝打聲靜下來,一個身著鎧甲的男人大步走來,鎧甲上沾了些許血跡,明顯是廝殺的結果。眉宇間的英氣不凡,英俊的臉龐,魁梧的身體,麥色的肌膚,此人正是於家的少將軍,於濤。

“臣救駕來遲,望皇上恕罪。”於濤半跪下身來,似是在和冷辰風請罪,實是在承認冷辰風新帝的身份,眾臣見五皇子大勢已去,紛紛再次跪下來朝拜冷辰風。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整齊的聲音在朝堂內響起,眾臣這次是真正認可了冷辰風的身份。

可是冷廷哲仍舊不知悔改,問道:“四哥既然稱帝,就請把玉璽拿出來讓大家看看。”

冷辰風取出玉璽,確實是真正的玉璽,冷廷哲不再言語,他知道自己敗了,自古成者王敗者寇,這個道理他懂得。宗德海將冷廷哲犯下的罪行一一數落,弑父,叛兄,偽造聖旨,意圖謀反……

冷廷哲大笑,似瘋傻了一般,估計這些條條框框的罪名,四哥是不會原諒自己的,這一樁樁,一件件都是株連九族的大罪。冷廷哲猜想,看著眼中釘,肉中刺,冷辰風一定恨不得除之而後快,正如自己當初不會放過他一樣。

可是他錯了,冷辰風幽幽道:“五弟,你不後悔嗎?父皇當初將玉璽交給我的時候,要我無論如何留你一條性命,可你居然弑父奪位,在你的心裏親情真的不重要嗎?我不會殺你,也不會為難你的家人,你就去在你的五皇子府呆著吧,永遠別再出來。”

冷廷哲傻笑,笑得淒然,千方百計,到最後竟落得個終身幽禁,他不甘,他不甘心。可不甘心又有何辦法,畢竟人家留給自己一條命啊。

自此,五皇子和家人終身軟禁在府中,錦衣玉食未曾短缺,卻是永遠的傷痛,自己親手殺了的父皇居然在生命的最後一刻想著保護自己,這份生命活得太過屈辱。

【45】

天空再次下起鵝毛大雪,是在為老皇帝送行,也是在為五皇子的下場惋惜,如果不是生於帝王之家,如果不是因緣際會,冷廷哲著實是個人才。

茫茫白雪遮住了拚力廝殺的鮮紅,沒有人知道這場帝王之爭犧牲了多少無辜地性命。隨著大雪的降落,生命在歎息,動蕩不已的天下,風起雲湧的江上,恢複了往日的平靜。可又有誰知道,白雪遮住了隻是曆史,蓋不住那腥風血雨的凶殘,蓋不住那帝都的哀傷。

十二月二十六日,太子冷辰風踏雪坐上了皇帝的寶座,號開明皇帝,下令天下縞素三日。這三日,不僅僅是為了老皇帝,更是為了那些喪命的英雄。

冷辰風的心情極為沉重,老皇帝所說的身處高位的哀傷,這一刻,他才有所頓悟。身處高位有太多身不由己,九五至尊的地位是要用生命的代價來換,是要踏著親人的骨血換來,是要拋棄人世間的溫暖人情,做一個冰冷的帝王。

這樣的擔子太過沉重,冷辰風在感概自己的未來,似乎在夕陽的映照下看到了曙光,卻總也找不到適合自己的光明。開明皇帝,但願真的能開明吧。

看著腳下的蒼白,想起今日的一切,心有餘悸,帝王之路,步步崎嶇。靜,靜得出奇,冷辰風接下一片雪花,晶瑩的雪花落在掌間,消融。

為了帝王之位,丟了親情,丟了愛情,自己曾問五皇弟快樂嗎,自己又何曾快樂過?

隱約間,有人輕柔地為自己披上披風,那幽幽淡淡的香氣,那溫柔的動作,那淺淺的笑意,正是陪在自己身旁的女子。

想起她默默無聞地為自己贏得民心,想起她的安慰,她的笑容,冷辰風回過身去。

已經失去許多了,不願意再失去她,帝王之路有她的一路相陪,或許並會很不孤單,最起碼,她懂自己。

冷辰風抱住沈玉清,輕聲呢喃:“清兒,讓我抱著你,就一會兒。”

玉清淺笑,他的哀傷她懂,這份悲哀來自帝王家的血脈,無可奈何。輕輕拍著他的背,能給他的,隻有無聲的安慰。

“辰風,這個世界,我懂你。”玉清沒有多說一句,僅僅是我懂你,其中包含了多少情深,多少意切。

時間就似靜止在這一刻,他擁著她,她安慰著他,夕陽劃過天邊最後一朵雲彩,伴著大雪悄無聲息地逝去。

不知過了多久,兩人攜手離去,消失在人們視野中。遠處傳來一曲哀傷的樂曲,是玉清在用自己的方式安慰他,冷辰風雖不懂樂,卻覺得莫名的舒心,心漸漸靜下來,緩緩睡著。玉清為他蓋上被子,獨自漫步在皇宮之中,月光清寒,白雪茫茫,是非恩怨,誰對誰錯?

交給上天評論吧,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故事,或喜或哀,或悲或傷。時間總是最好的療傷藥,會帶走一切的愛恨情仇,最終歸於故土,成為曆史的塵封。

茫茫人海,遇見你是我的幸運還是我的悲哀?愛上你是緣還是禍?

這一刻,玉清都不想再想,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看到五皇子冷廷哲的遭遇,玉清不知道該說同情還是說他活該,都是被權利地位驅使的奴隸,都是欲望給自己設下的牢籠,不過也是一位可憐之人。

想到老皇帝的一生,機關算盡,到頭來死於自己兒子的手,玉清不知說是聰明反被聰明誤,還是說他實則愚鈍,為了皇位,為了江山,可曾安享過自己的晚年?

而自己的夫君,為了帝位,放棄了自己曾經的愛人,放棄了一生的幸福,娶了不愛的人,玉清是,於嫣又何嚐不是呢?盡管世事變遷,他最終喜歡上了自己,難道人生就沒有遺憾嗎?表麵的幸福,又有誰真正了解他的痛苦?

帝位太沉重,為何這麼多人前赴後繼?江山太殘忍,為何會一將成萬骨枯?世人終究看不破,所以爭名奪利。

玉清漫步在雪地之中,望著遙遠的天際,一切順其自然吧。或許爭奪根本不適合這樣的自己,或許宮鬥恩怨本就不應和自己扯上任何關係。

思緒仿佛回到久遠的過去,那時自己還是南朝的公主,母後還在,父皇也極為疼愛自己,無憂無慮,不為世事所累,不用煩惱如何生存,閑暇之餘,帶著雪兒偷偷溜出宮去,和慕容世瀾泛舟遊湖,逛街,賞詩,那時的日子真的好愜意。

玉清有些發呆,想到那一去不複返的過去,想到自己肩負的責任,想到當年的童趣早已不複,自己隻得在深牆之中殘度餘生,索性還有一個自己愛,也愛自己的人陪伴。

又有誰看到此時的玉清,眼角劃過的淚痕?是觸感而發,還是心中的苦悶?

兩日後,是冊封典禮。封原皇後為仁德皇太後,移居安寧殿,封太子妃為北朝皇後,居翊坤宮,封於側妃為於貴妃,居依蘭宮。封軒王爺為軒親王,賜府邸,封於濤為鎮國大將軍,尚黃金千兩。

十二月二十九日,封後大典,沈玉清一如初進宮時從宮外乘坐鳳攆而入,一身鳳冠霞帔,紅衣用金線繡著鳳凰,分外嬌美。走下轎子,一切如同以前一樣,眾臣跪拜,冷辰風衝著自己溫和地笑,笑容依舊溫暖,一切恍如昨事。如果一切重來,又會如何?

冷辰風牽起玉清的纖纖玉指,他的手溫暖,一如他的笑容一般,有著不可抗拒的魅力,玉清被他牽著輕移蓮步,裙擺拖地,極為華美。鳳冠隨著步子搖曳生輝,金光下是那傾國傾城的絕美容顏。

這條路,極為漫長,一步一步走上高台,隨著冷辰風比肩而站,睥睨台下跪拜的群臣,風吹來,揚起幾縷發絲,站在高位,有我陪你,我們攜手共同贏得一個太平盛世。

冊封大典上到底如何,玉清已經不記得了,待搬到翊坤宮時,隻是靜坐在床榻上,看雪兒忙裏忙外。

不一會兒,軒親王拜訪,玉清這才回過神來。

“四嫂,我來看看你。”

“六弟,我想問你,五皇弟如今如何?畢竟是他的弟弟,我怕他將來會後悔。”

“四嫂,說真的,他不好。整日買醉,被禁於他的府中,卻一直心有不甘。”

玉清從冷沛軒口中了解到冷廷哲的遭遇,說實話,一個心有抱負,心懷江山的人如今落得個以酒買醉的下場,可惜了。

除此之外,玉清疑惑老皇帝為何會對這個不孝子心生悲憫。冷沛軒的解答是,他的生母是皇帝最重要的兩個女人中的一個。

這又得談到過去的一段秘辛,北朝皇帝的過去。

北朝皇帝一生中最重要的兩個女人,一個是冷沛軒的生母,賢妃,另一個則是五皇子冷廷哲的生母,原配皇後。那時候,冷辰風的母親還不是皇後,隻是一個小小的妃子,名不見經傳。

原配皇後十三歲嫁給皇帝,以她的家世背景,她的聰慧睿智幫助了皇帝登基,皇帝雖然不愛她,卻許諾她了後位。原配皇後為冷家犧牲了許多,不僅僅是青春年華,更多的是愛情。

十三歲的少女喜歡的人是老皇帝的弟弟,這件事情他是知道的,卻為了自己的皇位娶了自己不愛,也不愛自己的女子,是兩人的痛苦。可是出嫁從夫,原配皇後割舍掉以前的許諾,以前的愛情,利用家室幫助老皇帝登基。老皇帝對於她是感激,也是內疚,這份內疚也是對於自己的親弟弟。

原配皇後死於生產,老皇帝痛徹心扉,因為還未來得及還欠下的債,她的人已經不在了,所以盡管五皇子犯下什麼罪過,老皇帝都會希望有人能保他一命。對於他在朝中勾結官員,老皇帝不是不知道,而是懷著對其生母的愧疚,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罷了。

至於另一個女人,則是賢妃,冷沛軒的生母。之前冷沛軒剛滿十八就賜了王爺的稱號,也是因為賢妃,那個他一聲最愛的女人。賢妃是南朝皇親國戚家的女兒,生性溫婉,美麗賢淑,才華橫溢,尤其是一手好琵琶,彈得惟妙惟肖。

初遇時,是皇帝為皇子時去南朝遊曆,小橋流水,她坐臥船頭彈一曲琵琶,正是那一曲,讓他著迷,相處後才發現她的美麗芳華。以皇子的名義向南朝求親,當時的南朝皇帝許了這門親事,賢妃以和親郡主的身份嫁過去。

他們的相遇美好,愛情甜蜜,可是賢妃不適應宮中的生活,生性善良的她待每一個人都很好,卻有人暗中施毒,弄得她身體越來越差,待皇帝知道後,已經毒入骨髓,不可救治。經禦醫的診斷,賢妃生下冷沛軒活不過三年。

正是這種情況下,冷辰風的母妃遭人陷害,被逼迫喝毒藥,賢妃為了自己的兒子冷沛軒,用自己性命換她一命,央求她照顧自己的孩子,臨死前,讓皇帝立冷辰風的母親為後,這才閉上了雙目。

之後,皇後沉冤得雪,保住了後位,也保住了自己孩子的太子之位。皇後對於後宮爭鬥了如指掌,又有皇後身份,對於賢妃的救命之恩,甚是感激,在後宮用自己的能力保護冷辰風和冷沛軒兩位皇子。這也正是冷沛軒和冷辰風自小關係頗好的緣故。

冷沛軒恨後宮爭鬥,懷念母妃的用心良苦,所以不願做帝王,隻願做一個閑散王爺。

玉清聽到這一番話,心裏頗為感慨,後宮爭鬥,永遠無休無止,自己的命運又會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