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司馬若愚也是來到了胖子身前,心思卻是急轉,“這胖子雖是可惡,隻是如今師傅已經被排擠出宮,此時也還需要我去查,明麵上還是軟弱的些好。”
下定心思,司馬若愚臉上也是浮上一絲諂媚的笑容,“恭賀張大人高升,下官進宮時日尚短,以後還要多蒙張大人提點才是!”
似笑非笑的看看了司馬若愚,“司馬大人哪裏的話,魏太醫貴為正一品太醫,醫術高超,許是時運不濟,這次失了手,卻並未影響張某對魏大人的敬仰之情。”
頓了頓,接著說道,“你跟在魏大人身邊也是有了四年時光,他的一身醫術你也是得了十有八九,哪裏還需要我得提點,不過,你我乃是同僚,相互關照也是應該。”
顯然,對於司馬若愚故意示好的舉動,張德軒也是有所懷疑,隻是不曾點透而已,話語之間,卻是將兩人的距離拉遠了許多。
“張大人不必過謙,師父總是跟我說,這太醫院之中,他雖為首領,卻似有兩人的醫術比他還是要高超許多,一者自然是李老,這第二就是張太醫您啊!”
“當年下官年輕氣盛,見魏忠良乃是太醫院之首,便認了他做師傅,現在看來是我目關短淺,還望張大人能給我個機會,讓我重新選擇一次,定不讓張大人失望。”
司馬若愚的馬屁讓張胖子很是受用,眼中劃過的一抹得意之色並未逃過司馬若愚的雙眼,心中冷笑一聲,卻是低聲繼續說道。
“司馬老弟哪裏的話,螢火之光怎敢與日月爭輝,倒是司馬太醫年紀輕輕就得一手好醫術,前途無量。”
“承蒙聖上與娘娘愛戴,張某也是希望太醫院各位同僚能和睦相處,今日雖是魏大人離去有些許的不快,但還是請今夜不當差的去我府中做客一番,讓我進下地主之誼如何?”
牆倒眾人推,人心本是如此,更何況這乃是宮廷之中,見風使舵的人也並不在少數,如今連魏大人的徒弟都是示弱,話音一落,答應之聲便是在大廳之中此起彼伏。
眾人唯有神醫李無雙未曾阿諛奉承,也不曾應張德軒的邀請,留下一聲有事不便,冷哼一聲,拂袖而去。
張府之中,觥籌交錯,各類溜須拍馬之聲不絕於耳,聽得司馬若愚卻是一陣的惡心,“這邊是所謂的醫者父母心?我看尚不如普通百姓。”
心中雖是如此想,卻也不便表現出來,便假稱身體不適,與張德軒說了一聲,起身離開。
“如今之計,唯有先緩住那死胖子,再作打算,若是不讓他放鬆對我的警惕之心,怕是用不了幾日我便得同師傅一般被趕出太醫院。”
“不過那李老卻是真心待師傅之人,有時間得去拜訪一番,哎!走一步算一步吧。”
司馬若愚回到家中,卻是發現,屋中一位國字臉的中年男人正端坐於客廳之中,不是他師父魏忠良又是何人?
“師傅,您怎麼來了?”
“那押送我離京的官吏與我有些交情,這些年師傅得罪了不少人,如今革官流放,剩你一人在宮中不放心,特地來向你交代一些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