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此處,司馬若愚不禁眼眶一酸,兩行熱淚便是流了下來。
司馬若愚本是貧寒人家之子,雖是對醫術有些天賦,但苦於無良師指導,一次偶然碰見了外出行醫的魏忠良。
魏忠良看司馬若愚天資聰慧就提點了他幾日,不料司馬若愚竟是過目不忘,幾日下來,醫術便是有十足的進步,魏忠良就起了愛才知心,將司馬若愚收入門下,並一路推舉司馬若愚入宮。
可以說,司馬若愚能有今日的一切,都是拜魏忠良所賜,隻是魏忠良不曾對外人提起,此事鮮為人知而已。
如今魏忠良人將離京,卻還是放心不下,讓司馬若愚怎能不感動。
“師傅……”
“時間無多,為師怕是此生無法再進京,你的醫術卻也能獨擋一麵,隻是,這宮中,並非是醫術好就能生存下去。”
“苑貴人小產的事兒初時我還當是更換太醫,我對苑貴人的身體狀況不甚了解所致,隻是事後想想,卻是有好多可疑之處。”
“第一,我用藥也並未用過於藥性過於霸道的藥,若是正常,小產的幾率近乎為零,但苑貴人卻是真真切切的沒了。”
“第二,那良太醫身體一向強健,苑貴人也一直是由他照料的,隻是何以離臨盆一月之時,良太醫就突然抱恙了呢?”
“想必是良太醫在苑貴人的安胎藥之中加入了一些特別的料,單服不會如何,若是碰見其他藥物便是會導致小產。隻是如今為師已是罪臣之身,這事兒怕也隻能認了。”
“師傅,你放心,我也覺得事有蹊蹺,此事我會暗暗注意。”
“罷了,為師已是罪臣之身,這些也沒那麼重要,隻是你,要小心那張德軒與溫妃!”
“當年為師晉太醫院之首時,那張德軒便是萬般的不服,一直以來也是視為師為眼中釘,那溫妃早年也是想收買為師,我不曾應許,可能是懷恨在心,隻是為師一直未犯什麼錯,他們抓不到機會罷了。”
“這次我本也未曾懷疑,可我剛剛被罷,那張德軒便是被提拔,論聲望,論資曆,論醫術也都應是李老掌管太醫院才是,我被罷前幾日,溫妃頻頻出入養心殿,而張德軒正是溫妃的心腹,若說是巧合,未免有些牽強。”
“且如今溫妃勢大,出身也是高貴無比,當今皇後溫婉,明顯無法壓製溫妃,現在溫妃在後宮是一人獨大,良太醫說不準也是她的人。”
“太醫院中能說上話的幾人,除了我與李老,剩下的怕是都已被他所收買,畢竟,掌控了太醫院,在這後宮之中辦許多事兒都是方便了許多,如今我已落馬,李老已年邁,你是我得徒兒,他們必定也不會讓你好過,此事為師也是幫不上忙,你要萬般小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