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回青道:“娘親,我們一直在林家撐著,不是因為我們輸不起,而是不甘受命。娘親,我不想去做他人上門女婿,不想受製他人。蘇大人為人確實不錯,但也改變不了這一事實。”
黎菲雨聽罷,心中不由一歎,也不再多言。
這時,屋外的陽光似乎明媚起來,林回青不由向屋外一望,隻覺自己仿佛置身晴日之中,小池白蓮旁。門外出現一名女子,披著一件雪白的風衣,相貌雍容美麗。
林回青不由道:“月蓮姐,你怎麼回來了?”
黎菲雨見到林月蓮,也不由一笑,當初她並不信任林月蓮,而後來林月蓮確實給她提供了許多王氏的信息,如今,黎菲雨早已接受林月蓮這一身份,而林月蓮嫁入冀州,林回青情感上雖然不舍,但至此以後,至少王氏,也動不了林月蓮分毫。
林家某處,青石地上,四周盡是兵器架,正是林家練武之地。林常默默的看著林**與一名青衣女子比武,林回覺一身白衫,傲然立於林常身後。林**提著一條長槍,不一會兒便將青衣女子手中長槍挑落。
青衣女子也不慌忙,拔出腰間的兩把長劍,招式更為凶猛一些,終於擊退林**的攻勢。
林**不由道:“清海姐姐原來更擅長使雙劍。”
青衣女子答道:“堂弟的林家槍法果真出神入化,當真不愧是林常叔父親自傳授的結果。”說罷,青衣女子持劍衝過來,林**先定了定神,一槍向青衣女子刺去。女子一閃,再順勢一劍。
此時,林常突然道:“停!”二人不得不收好兵器,向林常走來,拜道:“伯父(父親),勝負可分出來了?”
林常隻是偏過頭去對林回覺道:“我若說老二勝了林清海,你信麼?”
林回覺微微一笑,道:“清海堂妹劍術行如鬼魅,在下敬佩不已。”
林常也笑道:“兩個月後,並州,襄陽都會派人來觀看比試,冀州的上官將軍也會到來,他可是這次策論試的出題者。這次比試是顯我軍威的大好時機。清海侄女,你們旬烈門準備得差不多了吧。”
青衣女子,即林清海,道:“伯父乃林氏族長,聲威豈是旬烈門所能及?”
眾人向青石板的另一邊走去,林常道:“也罷,不提此事。清海,你此次來林府,確實難得。旬烈門守著榆林,義營門則駐兵忻州,這路,說遠不算遠,可說近,也不算近啊。伯父本應邀你正廳相坐,但今日大廳出了些意外。招待不周,還望侄女勿要見怪。”
林清海道:“不敢,隻是此次前來,家父還交代了一件事。他建議此次筆試由八位前輩各出七人,先考校弓馬武藝,淘汰二十四人,剩下三十二人再兩兩分組比試至最後的八人,最後再考策論。”
此時,眾人已坐於亭上,林常道:“此事我應招齊我等八人再議,不過我會好生考慮。”
林清海笑道:“那如此甚好,此次大比,恐怕異常精彩,其令人之振奮,不亞於在沙場建功立業。”
林常也笑道:“哈哈,林家女將雖多,侄女豪情,卻無出其右。”
林清海應道:“伯父過獎,家父催我回家甚急,那在下便不久留了。”
說罷,林清海也不再久留,告辭離去。
待到林清海走後,林常淡淡對林回覺,林**道:“你們看她如何?”
回覺先道:“堂妹武藝詭秘,劍路難以把握。”
林常再道:“你們應如何對付?這離大比也就兩個月了。”
二人齊聲道:“我等必苦練武藝,絕不給父親丟人。”
林常冷哼一聲,道:“大比之初,各家派人向別家示威,以震懾對方。如此,你們也懼了?”
二人不言,林常再道:“林清海的武藝確實讓我一驚,但你們從今日起,每日習武的時間不得超過半個時辰,餘下的時間,全部用來鑽習兵法軍略。”
林**問道:“父親,策論最後才考,我等若武藝不精,學策論又有何用?”林常起身道:“武藝,學來也不過數人敵,軍略,方能橫掃千軍。上官明那家夥出的題目可不好對付。你二人要做大將之才,豈能拘泥於舞刀弄槍?此次你們哪怕進不了前八,也別舍本逐末。”
清風下,白蓮池中已無蓮花。小亭上,月蓮身著素衫,道:“回青,聽說你此去江南,蘇大人對你不滿?”
林回青望了一眼林月蓮,心中與她竟有一種莫名的隔閡感,過了片刻,林回青方才淡淡道:“是我自己不願,我絕不會過繼給那個姓王的。”
月蓮向池中一望,道:“兩個月後林家會武,上官羽化也會來觀戰,我便先過來了。三天前林常將軍正對自己的親信子弟進行篩選,你沒有參加?”
林回青搖搖頭,道:“父親是絕不會讓我參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