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最後一個張玥婷麵前,夏文博遲疑一下,他知道張玥婷的酒量並不太好,今天這五六桌人,敬酒的不少,她多多少少也喝了一些,這會已經麵紅耳赤,星目迷離了。
“咦,夏文博,咋的啦,都敬了,不想給我敬是吧!”沒想到,張玥婷自己到爭起來。
夏文博苦笑一下,說:“你還能喝嗎?要不我們就算了!”
“什麼算不算的,今天你必須的敬我!”
夏文博能有什麼辦法,隻好端著酒杯,說了幾句場麵上的話,然後喝掉了自己杯中的酒,沒想到,張玥婷也一口喝掉了一杯酒,還亮著酒杯,對夏文博說:“夏鄉長,以後我們旅遊公司的事情就是你的事情,你要好好的給我照看著,我不在的時候呢,你要三天一電話,五天一彙報,懂嗎!”
夏文博心想,這丫頭今天真有點喝大了,這事情咱關上門,沒人的時候不能說啊,非要在這裏弄得人盡皆知。
他嘴裏低聲的支吾了一句,就想離開。
張玥婷一拉拉住他:“嗨,你什麼意思,答應不答應!”
“好好,我答應,我答應!”
“嘿,這就對了嗎!”
張玥婷這才放開了夏文博的手,今天她的確是喝的稍微有點多,但並沒有醉到胡言亂語的地步,她就是想當著大家的麵,宣示一下她對夏文博的主權,讓大家看到,她和夏文博的關係非同一般。
別人不知道怎麼樣,但郭書記顯然感到有點意外,他皺了一下眉頭,心中暗自思量,換做其他的對手,他並不在乎,自己的女兒美麗,奪目,世間少有,再加上自己的影響,隻要是西漢市的人,沒有人能忽略女兒的追求。
但是,假如這個張玥婷成為了女兒的競爭對手,情況隻怕就不容樂觀了。
郭書記隻希望這不過是張玥婷的一次醉酒後無意思的醉語。
當然了,對在座的人帶來壓力最大的就是袁青玉了,她本來一直都疑惑的,敏感的,脆弱的心理再一次的遭受到了一次撞擊,女人對女人的心理更能理解,她絕不會像郭書記那樣的把張玥婷的話當成醉語,她知道,這就是張玥婷刻意所為,她就是當著大家的麵,在夏文博的頭頂上插上他張玥婷的一麵旗幟。
這樣想著,袁青玉的神情又恍惚起來了。
酒席上的氣氛依舊沉悶而單調,大家當著市裏領導的麵,都壓抑著自己的好酒的性格,喝起來客客氣氣,文質彬彬,每一聲清脆的“叮當”碰杯聲,都在這個酒席上清晰可聞。
看看吃的也差不多了,郭書記就提出要走了,段書記和萬子昌就不斷的挽留。
郭書記站起來,說市裏的工作還很忙,下午還有幾個會議要開。
郭書記說這話絕對不是在客套,在這些人麵前他根本用不著客套,作為西漢市的一哥,他的確每天都很忙,能放下手頭的工作出來整整一天,這對他來說,真的已經難能可貴。
見郭書記執意要走,所有人都一起放下了筷子和酒杯,不管是西漢市的領導,隨員,還是清流縣的,他們都必須陪著一起離開了,袁青玉算的上反應比較遲鈍的一個,她的心還在漂浮著,愣愣的忘記了站起來。
夏文博忙說:“袁縣長你下午再走吧!”
被夏文博這麼一提醒,袁青玉恍然醒悟過來,忙站起來說:“我也要走了,文博,記住抽時間多到縣裏來轉轉!”
“好好,我知道了!”
袁青玉在幽幽的看了夏文博一眼,雖然不舍,但還是跟著縣裏的領導們一道,離開了。
東嶺鄉的大小幹部們一邊相送,大家一邊感慨的說,“唉,郭書記可真是不容易,為了全市人民的幸福,夜以繼日的操勞!”
“是啊,可不是嗎!有這樣的好領導,是大家的福氣啊!”
在一陣的馬屁聲中,大家把郭書記和呂秋山一行人送到了飯店門口,看著他們坐上車,目送他們遠遠離去,這才轟然四散。
但夏文博卻還沒有辦法休息,他先是安排辦公室的小陳,讓她把張玥婷和小魔女送回鄉政府休息。
他自己還有好多桌客人要陪,這些人並不是官場上的,都是市裏,縣城,以及東嶺鄉的一些前來祝賀的老板,還有一些和張玥婷項目相關的生意人,這些人安排在夕月酒樓的,這會估計還沒結束,作為東道主的夏文博,必須的去打個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