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兒此時才算明白過來,原來這《子喻雜記》確實是大有來頭,而自己隨口胡嘮的一句敷衍之詞。竟然湊了個巧,不由得暗鬆了一口氣,心裏卻更為忐忑起來。
“菲兒姑娘,你家恩師現在何處?”皇後娘娘激動之餘,立即打探杜先生的行蹤。
“回娘娘,我家恩師早己五年前就己仙逝了。”菲兒雖然沒有見過杜子喻,但既然得了人家的遺物,習了人家的醫術。也就順水推舟的依了皇後的說法,成為了杜子喻的關門弟子。
“啊!可惜,可惜啊!當初杜先生懇請回鄉探親之時,本宮就見他氣色不佳,也曾一再婉留,奈何先生回鄉心切,不料卻......唉!”皇後說到此處,重重的歎了口氣,眸子裏滿是失望之情。
“看吧,母後,瑞兒就知道菲兒不一般。想不到竟然是父皇當年貼身大醫官--杜子喻先生的高徒。這下父皇的病情有救了。”靈瑞公主獻寶似的對皇後笑言道。
“嗬嗬,就你機靈。”皇後心情稍轉,淺笑著對靈瑞公主言道。
正在此時,寢宮外傳報:“大皇子前來探病。”
德嫻皇後聞言眉頭一皺,暗道:“這個時候他來幹什麼?”隨即轉身對身旁伺候的王公公言道:“就說皇上身子暫時無礙,現在時辰己晚。還是不要來擾了皇上的歇息。叫他明日再來吧!”
王公公領命返身出宮,正欲通傳。不料宮門己被大皇子恒烈一掌推開,大刺刺的闊步邁了進來:“父皇,父皇!兒臣來看您來了!”恒烈一進宮門,便急奔床前伏在龍榻一側,好一副父子情深的感人場麵。
“恒烈,你父皇的身子暫時無礙。剛才經菲兒姑娘施針,己經有所好轉。天色己暗,你且早些回宮歇息,不可驚擾了皇上。”德嫻皇後強壓著心裏的怒火,淡聲言道。
“什麼?菲兒姑娘施針?母後您開什麼玩笑,這個冷菲兒是沁菊坊的老板,一界商賈怎麼搖身一變成為了宮裏的禦醫了?母後您怎可拿父皇的身體開玩笑呢?也不知母後這是安的什麼心!”恒烈說話的語氣猶為不敬,一字一句裏更是充滿了火藥味。
“放肆!”德嫻皇後怒聲急喝,隨即稍有顧忌的看了病榻之上的旭帝一眼,壓低聲調斥責道:“大膽恒烈!不待傳喚便闖入寢宮,本宮念你憂心皇上病情不予你計較。如今你更是對本宮出言不遜目無尊長,你可知本宮有權將你拿下問罪?”
正在此時,王公公神色緊張的悄悄行到德嫻皇後身旁,附耳過去輕言了幾名。皇後聞言神色大變,伸出纖纖玉指,微微輕顫著指向恒烈:“你、你、你這是要幹什麼?難道你想要趁著皇上身體不適逼宮不成?”
龍榻之上的皇上雖口不能言,但卻意識清楚。一聽皇後之言,心裏一急大咳起來,渾濁的眼珠也不相信的看向恒烈。手抬了幾次,終是無力的搭在了龍榻邊上。
菲兒與靈瑞公主急忙上前,輕輕扶起皇上斜靠在龍榻上。菲兒更是一麵小心的替皇上按摩順氣的穴位,一麵暗中觀察眼下的形勢,心裏叫苦不迭的暗自道:我的天啊,今天真是走背運了。怎麼會要死不死的遇上這逼宮的倒黴事情嘛!
恒烈很是詭異的陰笑著對皇後娘娘言道:“母後莫要說的這麼難聽,什麼逼宮不逼宮的。恒烈隻是來請父皇下詔書而己。如今父皇身子不適,料理國務更是有心無力。何不退位當個悠閑的太上皇,安享晚年。恒烈定然會盡心照顧好父皇、母後的。”
皇後娘娘聞言直氣的急聲喝道:“你、你、你、好你個狼子野心的東西!”雖是氣勢強硬,但一種無助感卻油然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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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子墨己心急如焚的快馬加鞭,向城外五十裏大軍紮營處馳去。菲兒進宮後一直未歸,如今看來定然宮裏有變,當務之急隻有速速調兵暗中圍了皇城,再隨機觀察形勢,以作下一步的行動。
而恒逸與慶王己經迅速以探病之由入宮。不料剛到皇上寢宮外,便感覺氣氛有些不對勁,守在宮門外的禦林軍麵孔很是生疏,而且崗哨也由以前的五步一崗變成了兩步一崗。無端端的多了很多的崗哨。
“來者何人?”一位麵孔陌生濃眉大眼崗哨見恒逸與慶王靠近寢宮,揚聲喝道。
“瞎了你的狗眼!竟然連本王也不認得。你是誰人的部下?叫他來見我!”慶王怒喝而出。
“回王爺,小的剛調來值守,不懂規矩冒犯了王爺,還請王爺恕罪!”崗哨雖然抱拳施禮,但語氣卻不卑不亢,守在門口的身形更是沒有向旁邊移動半步,大有此道非擋不可的勢頭。(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qidian.com)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