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荷拜見三王爺。三王爺您這是......”夏荷見恒逸領著一身宮女裝扮的李纖纖前來,急忙上前施禮,隨即向一旁的李纖纖投去疑惑的眼神,但礙於身份卑微卻不敢多言。
“菲兒呢?”恒逸很是隨意的坐在一旁紅木椅上,毫不客氣的將側桌上青花瓷盤裏的小點丟進嘴裏,一麵咀嚼著一麵問道。
“菲兒姐前去安心別苑給太上皇施針,平日裏這個時辰也該回來了,可今天卻遲遲未歸,也不知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給耽誤了,夏荷正在擔心呢。”夏荷對恒逸在桂香居裏隨意的態度早己習以為常。
而一旁的李纖纖見一向沉穩內斂的恒逸,到了此地如同回家一般,倒越發感覺對菲兒好奇起來,心裏不由得暗道:這個菲兒姑娘是個什麼人物啊?看來與恒哥哥交情不淺啊。
“是嗎,還沒回來啊?”恒逸聞言皺了皺眉頭,暗想道:適才我與子墨對酌之時,菲兒就去給父皇探病了,照說也該回來了。這是怎麼了,該不會是父皇的病情有異吧?
越想心裏越急,恒逸有些坐不住了。自從逼宮事件以後,太上皇驚怒交加而誘發了固疾,身子越發虛弱。雖有禦醫把關菲兒施針,但卻總是時好時壞。此次恒逸來頣養殿,慶宣王一再交待:定要陪護好父皇,有什麼異樣急時回報,不可延誤了父皇的病情。
“我看看去。”恒逸原想坐在桂香居裏等候菲兒回來,將纖纖的事情作一個簡略的交待,但聞得夏荷這樣說,心裏一急抬腿就欲向外走。
“哎,恒哥......”一直乖巧跟在一旁的纖纖,見恒逸急的欲往安心別苑而去,倒把自己扔在一旁忘了過問,急忙輕呼而出。剛呼出口,卻餘光掃視夏荷正用探詢的眼神望著自己,隻得硬生生的將平日裏叫習慣了的‘恒哥哥’三個字吞了回去,很是無措的呼道:“三王爺,您看......您看我......”
“哦,瞧我這腦子。”恒逸調頭見李纖纖急的俏臉通紅,有些歉意的對她笑言道。
隨即對夏荷說道:“夏荷,纖纖姑娘是本王的朋友。暫居在桂香居,你好生伺候著,切不可怠慢了。”言畢,也不待夏荷回話,急步向安心別苑而去。
夏荷聽聞眼前這位水靈靈氣質高貴的姑娘,是三王爺的朋友,急忙躬身施禮言道:“夏荷見過纖纖姑娘。”
“不必多禮,這桂香居裏就住著你與菲兒嗎?”纖纖一麵說話一麵好奇的探頭向後院望去,鼻翼輕輕聳動,自語道:“這是什麼味兒啊?夏荷你是在熬藥吧?”
夏荷輕聲應道:“回纖纖姑娘,桂香居裏確實隻住著夏荷與菲兒姐。”回話完畢,也聞到了異樣的味道,急忙向後院方向走了幾步,如想起什麼一般大叫急呼道:“糟了,適才薜統領喝醉了,歇在客房裏,廚房裏正熬著解酒藥呢。壞了,一定熬幹了!”
說話間,急步向後院廚房方向奔去,嘴時同時不忘招呼著纖纖:“纖纖姑娘你請自便,我去去就來。”話音剛落,人己奔出大老遠沒了蹤影。
纖纖一頭霧水的搖了搖頭,自言道:“剛剛不是說這桂香居僅她二人居住嗎?怎麼這回子功夫又冒出個什麼醉酒的薜統領來?
心裏雖感疑惑,纖纖腳下也沒閑著。索性在客廳裏上下打量隨意四逛著。客廳雖然不大,但物件擺設卻很是得體,臨窗處一方香檀木幾上,一隻白玉花瓶裏插著兩朵含苞待放的粉色荷花,花朵嬌豔隨風搖曳,如含羞帶嗔的少女一般煞是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