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交融,餘小溪心尖上像是有一顆小小的種子,正悄悄地破土而出,癢癢的,酥酥的。

她沉溺在這個吻裏,直到有些呼吸不過來,湛時廉才鬆開了懷抱。

懷中人臉紅通通的,眸子水汪汪的,有種說不出的可愛。

餘小溪盯著湛時廉看了幾秒,捂住燙得嚇人的臉頰,結結巴巴地小聲嗔怪:“大叔……你下次親我之前,能不能先告訴我一聲。”

“能。”湛時廉淡色薄唇輕吐出一個字。

四目相對,他眸光漸深:“這次,我提前告訴你了。”

溫柔的聲音像一隻看不見的手,把餘小溪的眼神揉得更迷離了一些。

欸?這是什麼意思?

沒等她明白過來,他已經再次俯身吻下,將她整個人圈在了懷裏。

懷抱的溫度比之前更加滾燙,餘小溪兩頰的紅暈加深了不止一分。

紅彤彤的,像極了一隻飽滿的蘋果。

湛時廉再次鬆開懷抱時,餘小溪已經羞得不行。

她逃也似的捂著臉,汲著棉布拖鞋一溜煙跑去了樓上。

看著她嬌小的背影,湛時廉忍俊不禁。

他從沒露出過這麼開懷的笑容,以至於敲門進來的湛岑被眼前的一幕嚇了一跳,還以為自家爺被外星人抓走,換了個新的回來。

調整了一下震驚的表情,湛岑上前,低頭恭敬說道:“爺,人已經找到了。”

側目看向湛岑時,湛時廉麵色微沉,眸光漸冷。

“把人帶過來。”

“是。”

“碰過我的女人,哪怕隻碰了一根手指頭,北市都不會再有他容身的地方。”

“是。”

“至於餘家,還有那個叫白晟良的人,讓他們活久一點。”

活久一點,才能多遭些罪,死得太快,不足以澆滅湛時廉心頭的怒氣。

湛岑心裏咯噔了一下,知道北市接下來恐怕是要變天了。

……

沒人知道財大氣粗的衛家為什麼會突然宣告破產,北市商圈裏似乎有一雙看不見的手,翻手為雲覆手為雨,追其緣由無跡可尋。

衛家破產之後,那個叫衛炎彬的人就在北市徹底消失了。

“媽,衛炎彬失蹤了難道不好嗎?他早就把錢投到爸的公司了,錢到位了,爸的公司有救了,他是死是活,跟我們有什麼關係?”餘雅媛並沒把這當一回事。

甄麗萍卻覺得事情沒這麼簡單:“那天衛炎彬剛出我們家,就被人抓進了車裏,不出半天,衛氏集團內部交易的事就被記者曝光了。早不出事晚不出事,怎麼偏偏在這節骨眼上出了事?這裏頭肯定有貓膩,該不會是……”

“該不會是什麼?媽,你該不會覺得這事和餘小溪有關嗎?餘小溪她哪有那麼大本事?”餘雅媛依舊不以為然,漫不經心地撇了撇嘴,“就算她巴結上的那個男人,真是個有能耐有手腕的,也不可能會為了一個女人做到這份上吧?不過就是個巧合罷了,媽,你想太多了!”

“什麼巧合?”白晟良的聲音在兩人身後響起。

門是虛掩著,誰也沒聽到他的腳步聲。

“晟良,你……你怎麼來了?”餘雅媛被嚇了一跳,不禁結巴起來。

她不確定白晟良到底聽到了多少,如果全聽進了耳朵裏,那豈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