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起來還挺有趣”美豔的女子咯咯笑起來。

聲音算不上好聽,甚至還覺得有些驚悚,夏楚的身子抖了抖,這到底從哪裏冒出來的女鬼。

“哪個……問一下,這裏是哪裏?”

她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正常。

女子收起了笑,看著她像是看一個獵物那般,道:“巫山”。

她很想回答,誰知道巫山是什麼山,但是沒有說出口,畢竟這是人家的地盤。

就在這個時候,窗口發出吱吱的聲音,她和女子同時看過去,見那隻小鬆鼠習慣性的爬進來了,然後看到女子的同時,它再次尖叫一聲,水果和鬆果都滾落到地上。

但是這次並沒有這麼好運,腦袋直接窗框上,然後咚的一聲落到地上。

夏楚扶額,真是一隻蠢萌的鬆鼠。

“運氣不錯,竟然連鬆鼠都給你送食物”女子走幾步,俯視那隻小鬆鼠,“燉著吃味道不錯”。

“這差太多了,它不好吃的”

她雖然真沒吃過,但是也沒聽說過誰隻鬆鼠的。

“我柳娘也不吃這個,比人肉的確差多了”女子詭異的笑了一下,轉身離開。

夏楚一聽,雞皮疙瘩都出來了。

柳娘?

她覺得甚是耳熟,可怎麼也想不起來。

罷了,還是把傷養好才是關鍵,既然她對自己沒有什麼威脅,又何必想太多。

躺了五天,她終於能夠坐起來了,小鬆鼠乖巧的坐在案上,還特別貼心的抱著已經被它舔過的茶水過來給她。

夏楚還真沒想過有一天被一隻小鬆鼠照顧,而且還和它相濡以沫。

“你是公的還是母的?”她用食指戳了一下小鬆鼠的腦袋,“要是個公的就剛好跟我家小灰灰湊成一對”。

“哦,也給你取個名字吧”她沉吟了一下,“嗯,就叫褐褐吧”。

小鬆鼠身子靠在牆邊,因為旁邊的燈點著,這個氣氛十分適合睡覺,所以它壓根就沒聽夏楚說什麼,腦袋微微垂著,早跟薑太公釣魚去了。

自然,夏楚也不管它醒著睡著,反正它也聽不懂,所以她還沉浸在取名興奮中。

“褐褐,我是不是取得太隨便了”她摸著小鬆鼠那光滑的皮毛喃喃道。

若是此時有聽眾,必定給跪了,能不隨便嗎?

兔子灰的就叫灰灰,鬆鼠褐色的就叫褐褐,這也是沒誰了。

又過了一天,她終於走出了這個木屋,不過是扶著牆壁走出去的。

這一天,天氣格外的好,微風微微吹起她淩亂的發,身上的衣服依然沒有換,但是因為天氣的關係,並沒有很不舒服。

外麵跟她想象的天差地別,到處都是茂密的高大樹木,她躺了六天的地方就是一個小木屋,旁邊還有幾間木屋。

隨手從地上撿了跟棍子當拐杖,她走了幾步,累了,坐在門前一棵斷了的木頭上。

褐褐抱著一枚鬆果蹲在旁邊。

對麵的的門咯吱一聲打開了,柳娘從裏麵走出來,看到這一人一鬆鼠,她眯著眼睛靠在門板上。

住在這裏十年,她可是第一個能夠安然坐在那裏看風景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