殉情?夏楚一臉黑線,這群人想象力也太過豐富了吧。
她都已經急成這樣了,這群人竟然還跟她開玩笑。
“姑娘,那年輕人尚未醒來,你身子好些再過去瞧他吧”這屋子的主人也便是那個五十歲左右的婦人,她見夏楚真著急了,也不再開玩笑,和藹的說道。
夏楚搖搖頭,扶著床頭下了床,“我去看看他”。
婦人也沒法,將她扶了過去。
這間屋子擺設簡陋,那個男人臉色蒼白得躺在一張草席上,可是卻不能掩蓋他與身俱來的氣質,那眉宇間隱隱的霸氣。
夏楚緩緩的走過去,婦人給她拿了一張凳子過來。
他身上的衣服已經換了,是一套洗的發白的粗布衣裳,身上大大小小的傷口已經做了簡單的包紮不再流血,可是隱隱能夠看到他身上那些幹涸的血跡。
“大娘,你家裏有沒有什麼草藥?”她轉身問道。
大娘搖搖頭。
夏楚回頭看了祁千夜一夜,他身上的傷這麼重,隻是止血還是不夠的,先別說內傷,就是外傷,這麼熱的天氣,很容易化膿腐爛。
她想出門看看外麵有沒有什麼可以采的草藥。
“姑娘,我看啊,你還是好好休息”大娘熱心的扶著她。
走出院子,剛好看到一個年輕的男子走進來,婦人叫了一聲,“小山,你回來了?”。
“嗯”年輕人應了一聲,將手中的山雞遞給婦人。
夏楚看見了他手中拿著兩株三七,便問道:“這位大哥,你這三七是從山上采的嗎?”。
年輕人爽朗的笑了一聲,點點頭,“姑娘便是我爹娘早上救回來的人吧,喏,興許你用得著”,他遞了過來。
三七是治跌打傷的,可祁千夜何止是跌打傷。
“你們這邊的山上可有白薇或者白芍藥這一類的?”她問道。
年輕人略帶迷茫又有點羞澀道:“我隻知道三七,不認識白薇”。
“那你可不可以帶我去?”夏楚扶著門框認真的問道。
“你的傷?”年輕人看著她搖搖欲墜,猶豫道。
婦人也道,“姑娘,你這身子可如何傷心,不如過幾日吧?”。
這過幾日,祁千夜那傷怎麼能頂的過幾日,夏楚搖搖頭道:“多謝你們關心,我可以的”。
夏楚身上的衣服也已經換了,想來是婦人的衣服,穿在她的身上稍微寬大一些,走起路來的確不方便。
婦人拗不過她,隻好給她找來了一個臨時的棍子給她當拐杖。
她和那個叫做小山的年輕人出了門。
“小山,娶媳婦了也不告訴大娘?”他們路過一家別院的時候,一個婦人坐在院中摘豆子,門口大開,她從裏麵探出腦袋來,剛好看到夏楚和小山路過。
小山連忙擺手,“大娘,這姑娘隻是叫我帶路去采東西的”。
“你也是時候娶媳婦咯”裏麵的婦人笑道,末了,又道:“這姑娘長得真俊俏”。
剛剛下過雨,山裏的路特別滑,夏楚剛沒走幾步,就連人帶棍的一塊滑下去了。
“姑娘,你沒事吧”小山連忙扶起來,心有餘悸的道:“我扶著你走吧”。
夏楚隻是應了一聲邊專心的看這邊有沒有什麼能用的草藥,幸而今天沒什麼太陽,要不然找了一下午肯定是受不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