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弟和十二弟的身上都發現了一張符咒”祁千夜見她陷入沉思,便提供了線索,“符咒上的右上角寫著一個草書的絕字”。
夏楚愣了一下,雖然她一向不相信鬼神之說,可是自己卻親身經曆了靈魂出竅這等事情,也是不太好說。
“符咒也出現在了父皇身上”
聽見他緩緩的補上一句,她驚訝道:“既然他早晚也是一死,那你為何還要出手?”。
問出這話的時候,祁千夜的表情高深莫測,衝著她勾了勾唇,在燭光的剪影下,魅惑至極。
突然間,她的腦中閃過一陣白光,什麼東西呼之欲出,所以,所以……她猛地抬頭,盯著他深邃的眼,“他沒有死對不對?”。
他伸手撈過她柔軟的身子,低頭在她清香的發上吸了一口,緩緩道:“睡吧,過幾天帶你去個地方”。
可是一下子知道了這麼多事情,她怎麼能睡得著,“我的身份可有什麼辦法?”,她在東華的兩個身份都被犯了事,而且罪名還不清,這都什麼跟什麼,明明什麼都沒做。
如今他們在明,敵人在暗,若是他身邊突然多出個人,必定引起懷疑。
祁千夜略微思索了一下,道:“這兩****先在屋裏待著,幾日不見,怎麼身上都是骨頭”。
合著他想了半晌就想出這麼一個辦法,她道:“也好,這種吃了睡睡了吃的生活很適合我”。
雖是如此說,她還是睡不著,左動一下右動一下,惹得某王爺差點將她踢下床去。
翌日醒來,身邊早已經沒了人影,桌上倒是放了一個食盒,他該是上早朝去了。
她穿著鬆鬆垮垮的衣服爬起來,咦,就不該跟這個男人同床共枕,幸好早上他不在,要不然還不知道怎麼麵對他,好好的做起了春夢,真想找個洞鑽進去。
不過這麼一個美男躺在旁邊,她能不做春夢嗎,沒錯,沒毛病,就是這樣。
平日裏她也是個人精啊,可每次到祁千夜這裏腦子就開始打結,若是她腦袋一轉,掀開衣服一看,可不就發現某人的罪證了?
吃了食盒裏的東西,她無事可做,便坐在案邊隨便寫寫畫畫。
“七哥,七哥”
近午時,她聽見祁軒宇在外麵大喊,聲音急促,甚是著急。
“軒王,王爺早晨進宮去了,尚未回來”
莫歡小跑出去,連忙止住了祁軒宇的叫嚷。
“罷了,我進宮去”祁軒宇有些失望。
“回宮裏可就不要再出來了”祁千夜清冷的聲音在他的身後響起,“都已經十六歲了,做事還咋咋呼呼,以後到了封地,該如何管理一方”。
“七哥”祁軒宇聽到祁千夜的訓斥不但沒有生氣,反倒高興的跳起來,又急忙道:“七哥,阿畢自昨日回來便不對勁,我剛才看到他七竅流血,會不會是……”
祁千夜神情一凜,對莫歡道:“叫管家去請常太醫過來,說是本王身體不適”。
莫歡應聲去了,便吩咐祁軒宇不讓任何人進院子,也不能跟任何人說這件事。
“知道了,交給我”祁軒宇說完便一溜煙跑了。
夏楚知道祁千夜回來了,她正坐在裏間的茶幾邊上,聽見他開門走進來,便問發生什麼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