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在你的房裏搜到碧落。此案已經水落石出,你殺了軒王”陳春祥覺得這認證物證都齊全,可是想著怎麼都有點不對勁,但是真想就擺在眼前,他也隻是照實宣判。
“來人,將殺害了軒王之人拖出去,五馬分屍”祁祐的忍耐似乎已經達到了極限,下令道。
五馬分屍!
她苦笑了一下,皇家的顏麵,皇家藏在深處的秘密,她一個小廝真的能夠扛得起麼?
她沒看坐在堂上的祁千夜,不敢看,也不該看,她怕一看自己就哭出來,就想衝上去揍他一頓。
不過,盡管他隻說了一句話,可是她信他!
“皇上,上官公子有事求見”門外有人上前稟報。
皇帝的神色一凜,道:“他若是有什麼話,可進宮去見朕”。
他的言外之意便是不見。
“上官公子說他有關軒王的線索”來稟報的人小心翼翼的回答,這稟報的獄卒,便是給夏楚跑出去買粥的獄卒,他可是冒著被砍腦袋之罪多說了一句話。
“皇上,此案還是有疑點,小葉從門口上看見阿畢握著那把刻刀,也許隻是看走眼了,而且碧落也不是一般人能夠買得起的,恐怕裏麵還有些隱情”李現也是兢兢戰戰,左邊是皇上,右邊是王爺,他覺得無論說什麼,腦袋都不保,所以他隻能按照自己的直覺來,他的直覺是,那雙真摯清澈的眼睛不會騙他。
陳春祥聽見李現這麼一說,差點就扶額了,好不容易才結案,這會兒又節外生枝來,他暗地裏推了李現一把,誰知說話的人壓根就沒空理會他。
“那就請他進來”祁祐說道,但是語氣中帶著明顯的不快。
李現覺得審了這個案子以後,他的烏紗帽恐怕也不保了。
“草民參見皇上”上官懿辰上來就行了個禮,按照他灑脫的性格,他打死也是不願意的,但是……為了這個小丫頭,他暫且忍忍。
“你說你有案子線索,你倒是說說”祁祐問道。
上官懿辰甩了甩長發,道:“軒王事發當時,草民也剛好在王府,和阿畢發現軒王幾乎是在同一時間。草民和王爺進去的時候,軒王已經完全沒有了氣息,縱使是碧落,也不可能在這麼短時間,連脈搏都沒有了,而且身體已經發涼。
“那又如何,也不能證明不是他做的”祁祐涼涼的說道,說著句話的時候,他並沒有看向上官懿辰,而是看著正對麵的祁千夜。
上官懿辰嘴角一勾,從懷裏掏出一個瓶子,裏麵裝著一坨黑色的東西,道:“若是碧落,那麼在軒王的血液裏也必然會有,這個大多人都知道,這是案發後,草民從地上收集軒王的血,經過驗證,裏麵完全沒有碧落的成分”。
“上官公子,我們怎麼知道這是不是軒王的血”陳春祥問道。
上官懿辰笑了一聲,指著夏楚的衣服道,“阿畢的衣服上還染著,你們大可拿去驗”。
陳春祥宣來了仵作,仵作剪下一塊帶血的布,拿來藥水驗,道:“回大人沒有碧落的成分”。
“所以,草民以為阿畢是無辜的”上官懿辰淡淡的說道,“軒王的身體沒有任何的掙紮跡象,而且阿畢叫軒王起床之時,婢女莫歡正拿著一盆水離開,她聽見阿畢大聲的叫軒王,若是軒王睡覺也該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