鬧到半夜,君琰也是有些累,不擦也罷,便叫丫鬟下去了。
哄著她到床上睡,可是剛剛睡下,她就開始踢被子,一個勁的把手伸到後麵抓,這一抓便把身上的傷口抓破了。
君琰還是拿水來給她擦身子,不是沒有過掙紮,可是掀開她的衣服一看。
哪裏還需要分什麼男女之別,她已傷成這個模樣,身上就沒一處完好。
他細細的拿水給她擦,她便眯著眼睛一副半睡半醒的模樣。
等擦完全身,她已然睡過去了。
她睡在床上,他趴在床邊。
翌日丫鬟進來敲門的時候,他發現自己靠在床頭,阿楚躺在他懷裏睡得正香。
這樣的場景,他以為是做夢。
據江夫人說這臉上的疤已經一個月了,很多都結痂快要脫落,看來是要留疤的。
今日去嚴老先生那裏看一看,也許他會有辦法。
原本想多睡一會兒,誰知江宇大早上就來敲門了。
他隻好將阿楚放下,出去開了門。
“你們若是去嚴老先生那裏,最好早出門,他那裏平日也有許多病人”江宇提醒道。
君琰應了一聲,可是那個鬧了半夜的姑娘,依然睡得很香。
他洗漱,再喝江宇一塊吃了早點。
阿楚還賴在床上睡著,不肯起來,這個睡懶覺的習慣還是怎麼都不肯改啊。
江宇剛想說可以明天再去的時候,君琰已經將那個睡熟的人抱起來,走了出去。
“就這樣走?”他驚訝的看著她。
君琰早已經習慣,曾經夏楚懶到三天沒離開過床,自然,除了上茅房。
“江兄,麻煩你幫她找件披風,現在天氣還是挺涼”他對江宇道。
江宇便吩咐丫鬟去拿了。
兩人一聽出去的時候,碰到江夫人和風吟,看到兩人的陣仗,嚇一跳。
“阿楚怎麼了?”風吟的心一慌,連忙問道。
“表妹不用擔心,她隻是沒睡醒”江宇回答。
風吟喔了一聲,便給他們讓路了,聽說君琰今日要帶阿楚去看病。
“就這麼讓他走了,抱著別的女子,猶如至寶?”江夫人有種恨鐵不成鋼的捏了風吟一把。
“那怎麼辦,我讓他丟下阿楚不管嗎?”
風吟跺跺腳,她也很矛盾,她也不喜歡自己的丈夫抱著別的女人,可是能怎麼辦。
“別剁了,小心傷了孩子”江夫人阻止她的自虐行為。
風吟的手摸了摸肚子,眼淚一下就湧了上來,她還有孩子啊。
“沒事啊,你還有孩子,我看君琰不是個沒有責任,你看他對姑娘就知道了”江夫人連忙安慰道。
其實她也不確定,隻是為了安慰才這麼說的,昨日她看到君琰對阿楚姑娘,那簡直是含在嘴裏怕化了,捧在手裏怕碎了,這樣瘋狂的愛一個人,哪怕是成親,恐怕也是留不住他啊。
“我倒是好奇,像是君琰這種如此優秀的男子,她看不上,那她看上的那個人是個什麼樣的人”
安慰了風吟,江夫人的八卦因子開始隱隱作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