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你這個廢物,也能自證清白?
龔炎天冷笑一聲,大皇子與我們幾個人,經過反複推敲,才定下這一次的絕妙之計。
即便是老夫,在刑部多年,積累了經驗無數,想要在這種沒有任何人證物證的情況下翻案,也是絕無可能的。
奉茶的香兒被滅口,茶碗也被銷毀,人證物證皆無,你如何能自證清白,真是笑話。
蕭天行也知此事的難度,不由微微皺了皺眉頭,說道:“逸兒,你有幾分把握?”
若是平時,蕭天行必然是一頓臭罵,或者再來一腳,你這廢物,能證鴨子毛的清白啊。
可剛才蕭逸的表現已經讓他刮目相看了,蕭天行隱隱中也對蕭逸抱了三分的希望。
蕭逸挺了挺胸,一臉的自信:“回父皇,兒臣有十分的把握。”
十分的把握?
“啊……”驚呼聲,此起彼伏,不管是那些大臣們,還是東宮的下人,都是不可思議地望向蕭逸。
不過呢,驚訝之後,更多的人是暗暗搖頭。
這麼完美的計劃,沒有人證,也沒有物證,蕭逸怎麼可能翻案呢。
龔炎天心中冷笑,廢物太子,今日之事,你若是能夠翻案,老夫的“龔”字倒過來寫。
蕭天行也覺得蕭逸有些狂言,不由皺了皺眉頭,喝道:“逸兒,不可胡言亂語,你可知道,若是不能……”
“兒臣當然知道,若是兒臣無法自證清白,是欺君之罪。”蕭逸打斷蕭天行的話,朗聲說道,“大夏國的律法,皇子欺君,要以金龍鍘斬首示眾。”
蕭天行深深望了蕭逸一眼,點了點頭:“既然如此,逸兒,父皇便拭目以待。”
“多謝父皇。”蕭逸對蕭天行拱了拱手,說道,“兒臣剛才說了,此番對林仙兒做下錯事,並非兒臣的本意,而是因為兒臣被下了毒。”
“請父皇下旨,讓太醫令署的太醫官用銀針為兒臣試毒。”
“銀針入體,若兒臣的體內有毒,則銀針必然變色,反之則不會變色。”
銀針試毒的方法,很多人都是認同的。
畢竟,在這樣的時代,銀針是唯一的試毒方式。
甚至於,連蕭天行與後宮嬪妃的飲食,每次都是用銀針插入食物之中。
在這個叫做東洲的大陸上,所有的國家都是這樣的方式,被所有人都認可。
蕭天行點了點頭:“準了,於有山,你親自去太醫令署,傳朕的旨意,讓胡萬才來一趟。”
胡萬才,官職是太醫令,也是太醫令署的一把手。
“奴婢遵旨。”於有山應了一聲,急急忙忙地出東宮,前往太醫令署喊人去了。
不到半個時辰,胡萬才就來到了。
“下官胡萬才,參見陛下,參見太子殿下。”
“免禮,平身。”蕭天行點了點頭,說道,“胡愛卿,太子說他受人暗算,被下了毒,所以,朕才傳你來此,為太子試毒。”
“微臣遵旨。”胡萬才領了聖旨,將肩上的醫藥箱打開,從中掏出一包銀針,取出一根,用火消了毒。
然後,胡萬才來到蕭逸的跟前,彎腰拱手道:“太子殿下,請恕老臣冒犯了。”
蕭逸點點頭:“無妨,胡大人請隨意施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