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空中。
天府城的街道之上。
司空夜在前領路，司空聖在後麵走著，旁邊侍衛尷尬的低著腦袋。
幾人靜靜的走著。
突然，司空聖目光怔怔的看著前麵手握長劍的司空夜問道：“你……曾經問過我一句話，我想了很久！”
“你……是不是認識一位女孩？在魏……北魏認識的？”
司空聖本想自稱魏國，大魏，但考慮到司空夜的身份，他改了一下稱呼。
聞言，司空夜稍稍停下了腳步。
轉頭認真看看司空聖，隨後轉頭淡然道：“身為前朝太子，你覺得我認識的魏國女孩很少嗎？”
“嗯……可是……”
司空聖皺眉，目光還是司空夜問著：“可是我感覺你知道我想說的是什麼？”
司空夜無奈的撇撇嘴。
隨即淡然的擺擺手：“你自己的事你自己還不清楚嗎？那人已經死了，難道還能複活不成？”
聞言，原本司空聖眼中有點明亮的光芒消失了。
他點點頭，輕聲道：“嗯，的確，人死不能複生！”
接著，夜空中的街道上，又是走了許久。
司空聖再度開口問著：“你似乎和那個女孩很熟悉？”
司空夜：“……”
他停下腳步，滿臉不滿的轉頭看著司空聖怒喝道：“你自己認識的人，你來問我？”
“嗯……可是，我對她似乎不是很熟悉！”
司空聖想了想，也沒有因為麵前司空夜的態度而惱怒，笑了笑，無奈的解釋著。
“你……”
司空夜本想說什麼，但看看司空聖此刻這番表情。
他思考了一會，輕聲道：“當然熟悉，畢竟，我們曾經是最好的朋友。”
“要不然我也不會知道她和你的事情。”
“呃，她和你說過我？”
司空聖臉上掛著笑容，好奇的問著。
司空夜：“……”
他真的感覺最近的司空聖真的奇怪。
先不說那些在北魏莫名其妙的一番操作，將北魏本來還能維持隻需要靜等時變說不定還能翻身的局麵毀的一幹二淨。
如今剛剛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北州還在大戰，他這位重要人物卻悄然來了天府城。
然後，在這路上問他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
這還是他熟悉的司空聖嗎？
那個心中野心滔天，心中無比驕傲，認為天下英雄皆芻狗，認為所有人都是酒囊飯袋。
認為這世界就是一個庸人占據著領導地位的世界的人。
他認真打量著司空聖。
思考了很長時間。
這期間，司空聖沒有打擾他。
一點也沒有害怕耽誤和接下來君景易的會麵浪費時間，他就這麼站在夜空的寒風中靜靜的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