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到齊了?”
巨大空地上,賈蓉坐在椅子上喝著茶:“沒來的不要來了,給點錢趕出府。”
凜冽的氣勢,讓丫鬟仆人不敢回應。
賴升趕緊說道:“大爺,基本上都到了,除了外出公辦的沒來。”
賈蓉點頭:“今日起,寧國府大老爺不再管事,大太太也不插手,所有事情一律經過我手。哪個要是有事,膽敢去煩老爺夫人,寧國府花樹正缺少肥料。
等到本公爺成婚,寧國府都要交給大奶奶管的。不管你們哪個仆人丫鬟有臉麵,膽敢衝撞大奶奶,直接杖斃!”
殺氣衝天,仆人丫鬟臉色蒼白,仿佛下一刻就要死掉。
這一刻,她們才知道,這位大爺,真敢殺人。
奴仆是主人的私有財產,任意處置,打死並不犯法。
賈蓉掃過每一個人,緩緩從他們身邊走過:“今日起,管好自己的嘴,誰要是敢造謠生事,誰敢背後議論主子,杖斃!誰要是抓到證據,指出閑言碎嘴子,編排主子的,獎勵十兩銀!”
這下,丫鬟仆人紛紛心動。
賈蓉給了他們另一個定心丸:“本公爺,絕對不會讓第三個人知道是誰告發的,你們盡管把心放在肚子裏”
寧國府的仆人丫鬟編排主子究竟多狠?
原著中,秦可卿命喪天香樓,就是因為仆人與丫鬟,編排太多謠言,編排主子不是的緣故。
賈蓉絕不允許,自己的府上,仆人丫鬟,敢如此欺主!
想到那位妻子,不論原著中如何,現在都是他的妻子,而他身為丈夫,絕不會讓悲劇再次發生。
“記住自己的身份,你們隻是寧國府的丫鬟婆子仆人,是寧國府的私有財產,你們是奴婢,膽敢越界,杖斃!”
這群惡奴,借著寧國府的名頭,不知做了多少惡事。
長此以往,寧國府的名聲,必然因為這群惡奴而毀,從而讓寧國府真的化作白茫茫一片真幹淨。
賴升滿頭汗水。
他怕了!
這位五年未見,之前唯唯諾諾的小蓉大爺,殺氣太重!
僅僅是威儀,就讓他喘息不動。
他毫不猶豫的相信,一旦真的發生上述所說之事,這位爺絕對會說到做到。
奴仆,奴仆,記住自己的身份。
一瞬間,寧國府仿佛安靜了下去,不知多少人,為了銀子,專門抓你小辮兒。包括賴升家的,也老實下來。
......
第二天一大早,賈蓉特意天剛亮就起床。去秦府的時間還早,賈蓉直奔錦衣衛南鎮撫司。
“拜見縣公!”
賈蓉一身公爵袍服,錦衣衛的人,紛紛拜見。
賈蓉點頭,一邊喝茶一邊說道:“諸位不必緊張,本公爺一則管不著你們,二則是來給你們送銀子的。”
“啥?”
南鎮撫司鎮撫司衛東,有些難以置信。
這位爺難道做了見不得人的事情,所以前來賄賂?
賈蓉笑了笑,一雙眼睛似乎能洞測人心:“不要胡思亂想,本公爺啥事沒犯,隻是想要與諸位合作一下,幫助本公爺查一查寧國府裏裏外外的奴仆,做了多少違法犯紀的事情,貪墨了多少寧國府的銀子,你們查出來的銀子,本公爺可以拿出他們貪墨的一半,犒賞諸位...”
錦衣衛的人,個個眼睛亮起。
錦衣衛南鎮撫司的鎮撫使衛東,微微搖頭:“縣公爺找到我們,自然要幫的。隻是我們不要一半的錢,十成取兩成就好。”
“成交!”
賈蓉起身:“衛鎮撫使,這封書信你拿著,如果市井之中出現關於我婚事的流言蜚語,按照信上所說幫我一次,我可以給予報酬。如果沒有,那就算了。辛苦諸位了,本公爺先告辭。”
二十姑娘不為妻,這是百年根深蒂固的思維。
秦可卿雖然隻有十九歲,也已經是一個老姑娘。
難免會有流言蜚語,而他身為丈夫,就要把這種流言蜚語,消弭於無形。
“嗬嗬。”
賈蓉走後,衛東忽然一笑:“諸位,忙碌起來,寧國府的所有卷宗,全部取出來,再派兄弟,裏裏外外查清楚,寧國府的丫鬟仆人,夜裏幾次起夜,也要查清楚!”
朱明開始,錦衣衛就已經出現,滲透到各行各業,三教九流之中。甚至,一些勳貴豪宅之內,不知潛伏著多少錦衣衛。
每日彙總的檔案,都要用馬車拉著存檔。
“寧國府的惡奴,可是貪墨了不少,咱們發財了!”
衛東很是高興:“寧國府惡奴卷宗,每一樁罪名,整理好,咱們隻有幾天時間,賈縣公婚前,必須要把賈縣公需要的東西,都送過去!”
以前,這些豪奴犯事,錦衣衛還真不好處置。
如今,賈蓉請他出手,處理寧國府的事情,算是寧國府自己整頓,二則可以讓他建功,三則,可以讓皇帝放心。
一石三鳥,好一個賈縣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