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吟心跳有些加快,一個多月懸在嗓子眼的心,慢慢的放進了肚子裏,事情如他們想象中的順利,盧令瑜和大河說服了晉西軍晉北軍擁護他們,他們一起共同反了。
現在隻等她正式向謝複仲宣戰,晉西晉北兩個地方都是他們的了。
謝吟壓了一口氣,“從今以後,我們與謝複仲勢不兩立,大州有他無我,有我無他!”
謝吟反了。
以豐城為主的十城全反了!
她反的有頭有據,先是列舉了謝複仲如何謀害親哥,親妹,親侄,奪得皇位,後列舉了近五年來他對天下黎民百姓做的事,以及在皇宮裏做的荒唐事,並直指核心,他這個皇上,沒有傳國玉璽。
傳國玉璽先帝察覺到他要謀反,把傳國玉璽交給了長公主,傳給了他的兒子太子謝振河。
也就是說謝複仲這麼些年來用的都是假玉璽,都是名不正言不順,謝振河才是名正言順該繼承大統的皇上。
謝吟相攜太子變成了討伐謝複仲,晉西軍晉北軍直接擁護謝振河為帝,雙手奉上晉西晉北。
與此同時,以豐城為主的十座城向晉西晉北運送糧草,謝振河下旨不準晉西晉北軍拿百姓一針一線,一草一木。
他此旨一下,瞬間拉滿晉西晉北百姓的好感,本來要逃命的他們,選擇留在了家中,靜觀其變。
謝複仲得知晉西反了之事的時候,他還躺在美人的懷裏,太後過來告之於他,他不在意的揮了揮手:“晉西軍謀反,怕什麼怕什麼,他們不就是要糧草,要銀子嘛,給他們就是。”
太後被他無所謂的態度激怒,直接一把扯開美人,對著謝複仲掄了一巴掌:“ 謝複仲,你還荒唐到什麼時候,晉西軍已經謀反了,要來京城清君側,你還在這無所畏懼?”
一個巴掌又大又響又重,直接打的謝複仲酒醒了,人醒了,他愣了好大一會兒,從太後的言語之中,捕捉到重點:“晉西軍反了,什麼時候的事情,他們已經到哪了?”
太後望著他:“二十多天的時間,他們現在在晉中,已拿下晉中!”
謝複仲連忙把衣裳一穿:“上朝,上朝。”
然而他上了朝,朝中文武百官並不在。
他讓人敲起宮中警鍾。
一個時辰之後朝中文武百官才來。
他坐在高座之上,文武百官來了,沒有一個人吱聲的,個個像鵪鶉一樣,垂著頭顱,大氣都不喘一個。
謝複仲狂怒:“晉西軍都反了,你們一個兩個就這態度,都不給朕上折子嗎?太傅太傅呢?”
麵對謝複仲的狂怒,垂著頭的文武百官,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才開口道:“回稟皇上,太傅大人已生病兩月,在家休養,閉門謝客,並不知道朝中發生何事,也不知道晉西軍反了。”
“回稟皇上,晉西軍反了 ,折子已經在十來天之前送到皇上手上,皇上拿了著折子賞給了自己身邊的美人玩,沒有看其內容。”
“回稟皇上,不光晉西軍反了,晉北軍也反了。”
謝複仲臉色大變,噌的一下從龍椅上站起:“晉北軍也反了,什麼時候的事情,什麼時候的事情?”
文武百官再一次你望望我,我望望你,大著膽子道:“前兩天的事情,臣們得到消息就上折與您,您沒看折子嗎?”
“幾十道折子一起上,皇上您一道折子都沒看?”
謝複仲:“……”
他重重的落座在龍椅上,幾十道折子一起上,他不但一道折子沒有看,他連折子在哪都不曉得。
謝複仲望著朝中的大臣們,他們一點都不著急了,仿佛晉西晉北軍造反,他這個皇上無所謂,他們更無所謂了。
朝中那些買官賣官的文武大臣,都在琢磨著,若是晉西軍打過來,他們得提前逃了,反正他們有銀子,有家奴,逃到哪裏,日子都好過。
更有甚者,若是晉西軍晉北軍來到了京城,他們奉上一半的家產,換來平安,換來繼續當官,也是不虧的。
謝複仲深深的看了一眼自己的文武百官,什麼話也沒講,轉身拂袖而去,沒有任何一絲逗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