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成:“!!!!”
觀音堂的風花雪月叫自家娘子主人!
這這這…好家夥,好家夥!
薑成直呼好家夥,這玩意兒玩無間道呢!
眾人:“!!!!”
長公主的人,這一身穿的黑漆麻烏的人是長公主的人。
這等高手是長公主的人。
謝吟手中黑令一收:“起身免禮。”
風花雪月拱手起身:“謝主子!”
謝吟手指向城牆之上:“本宮要謝複仲無法傷害盧太傅,盧令儀,顧大人,及其他兩個無辜者,你可有辦法?”
風花雪月默了一下,不卑不亢帶著一絲吊兒郎當:“城牆之上皆是弓箭手,我可以射謝複仲,但不能保證其他弓箭手會不會在他中箭之後射殺盧太傅,這需要賭一把。”
謝吟聞言,看向盧令瑜:“令瑜姐姐,要不要賭一把?”
盧令瑜望著城牆上懸掛的祖父,妹妹妹夫,以及麵前隻看到兩個眼的風花雪月,幾十萬將士們,把心一橫:“ 賭!”
賭還有一絲希望,不賭隻能被牽著鼻子走。
他們已經走到這一步,必須要接著往下走,不然的話,收不了場,絕對收不了場。
謝吟聽到她賭,看向風花雪月:“風堂主,本宮相信你,射殺他之前,京城觀音堂的人都來,事成之後,十萬兩銀子!”
風花雪月拱手:“是主子!”
薑成現在明白了,風花雪月速度之所以快,他就是在這等著呢,不是等著他,而是等著他家娘子。
風花雪月說不跟皇家打交道,說的跟真的似的,他也相信了,沒想到啊沒想到,人家直接受命於皇家。
他家娘子也是一個嘴巴緊的,手上有這麼個王炸存在,這麼個些年來,愣是一字沒漏。
他家娘子不愧是長公主,成大事的嘴巴緊地。
風花雪月立在一旁,拿出一個口哨,對著嘴吹出響亮而又尖銳的聲響,聲響過後,風花雪月從旁邊士兵手上接過一把弓箭。
城牆下到城牆上那麼長的距離,那麼高的距離,風花雪月拉起弓箭,就跟玩似的,手一鬆,弓箭射出,射進謝複仲拿著弓箭的手臂。
謝複仲中箭,刺痛讓他手中的弓箭脫手而掉,他扣著自己手臂,怒吼命令:“來人,殺,給朕殺了他們!”
他的弓箭手舉起了箭,對著盧太傅他們就射過去。
薑成他們瞳孔一緊,心跳加快,以為他們就要被射死。
而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有幾個裝扮和風花雪月一樣的黑衣人,突然出現在城牆上,手中拿著刀,砍斷了吊著盧太傅他們的繩子,並用罩住罩住他們接住他們。
“攻城!”薑成見盧太傅他們安全,張口叫出聲,沒有回過神的眾人回過神,爆出劇烈鬥誌昂昂的聲響:“攻城,攻城,拿下謀逆江山亂成賊子謝複仲!”
“衝啊……”
“衝啊……”
有觀音堂的人在裏麵做內應,就算謝複仲有禁衛軍守城軍,哪裏幹得過身經百戰,攻下整個大州的人。
不到三個時辰大軍占領京城,攻下皇宮,謝複仲和太後想要逃,在皇宮被抓住。
薑成謝吟他們來到皇宮,他們兩個瘋了似的,對他們破口大罵,罵他們亂臣賊子,罵他們忘恩負義, 詛咒他們不得好死,天打雷劈。
謝吟一個箭步上前,掄起手對著兩人一人一巴掌,把他兩人的臉打腫了, 嘴角打流血了:“謝複仲,你們母子二人,你們兩個才是亂臣賊子,而我們是大州正統, 不得好死,天打雷劈的是你們,不是我們!”
盧令瑜也上前,也揚起手掌,對著謝複仲母子二人一人掄了一巴掌:“你們母子二人,早就應該死了。”
兩人左右臉各挨了一巴掌,臉紅腫,流著血,一個是滿眼的不服,癲狂,一個是淚眼婆娑,張口哀求:“長公主,千錯萬錯都是哀家的錯,與你十三皇兄無關,他都是受哀家的蠱惑,你要殺殺哀家一人。”
謝複仲被綁著被壓著,倒是骨氣:“母後,不必求他們,要殺要剮隨便他們。”
盧令瑜反手抽出一把刀,當真對著謝複仲心口刺去:“那你就去死吧,去死吧。”
謝複仲他張大嘴巴,瞪著眼睛,難以置信的看著刀,還沒想到她們真的會殺他,沒想到盧令瑜以前對他說過,一定殺了他替她的孩子報仇。
太後發出一聲淒厲的尖叫,企圖要去觸碰他,奈何壓著她的人力氣又大又魁梧根本就讓她掙脫不了。
她隻能眼睜睜的看著盧令瑜抽出刀,她的兒子倒地吐血,眼睛睜的老大老大,帶著滿眼的戾氣和不服氣死去。
盧令瑜拎著帶血的刀,行到太後麵前,對著太後的脖子比劃過去。
太後心頭一慌,一口氣沒上來,直接昏死了過去。
太後昏死,自然而然不會再捅她一刀,謝吟讓人把太後壓到天牢,不足為患,他們現在有重要的事情要做。
謝振河要登基為皇,雖然時辰不對,但是皇宮的鍾聲敲響,他登基為皇,文武百官上朝,各大將領上朝。
謝吟盧令瑜薑成也在朝堂之上,隻不過謝吟和盧令瑜站在了龍椅左右,薑成站在了下麵。
謝振河坐在了龍椅之上,對幾位將軍論功行賞,冊封武賽兒為將軍,留京兼任進軍統領一職。
武賽兒一身盔甲,在朝堂之上,身姿挺拔,聲音洪亮,拱手叩謝皇恩,她是大州朝以來第一個女將軍,可以單獨立碑立傳的女將軍。
朝中的文武百官,暫且留職任用,但需查家,若查出其是貪贓枉法者,一律斬,一律抄家。
自以為新帝登基,讓他們上朝不受任何影響的文武百官,聽到這話,有腿軟的,有快站不住的。
當然也有開心的,清官們可開心了,新帝上任,燒三把火,把一些烏煙瘴氣燒掉,朝廷才能肅清,才會有新氣象。
論功行賞的幾位將軍副將一半的人帶著他們的兵回到他們原來的地方,一半的人暫時留在了京城 ,幫助新帝查看文武百官的家。
都是軍營裏的將軍,參謀,副將,副官什麼的,他們個個威風凜凜,正直不阿,他們可不管在京城的文武百官是什麼身份。
隻有一個字兒,查,嚴厲的查,拚命的查,當然主要是長公主皇上太後私下跟他們說了,隻要誰查出貪官,抄家的銀子,一半歸哪個軍營一半歸國庫。
這麼好的事兒,軍營裏的那些大老爺們,誰不卯足了力氣該,誰不查,畢竟一個貪官十萬雪花銀,幹出一個,他們的軍餉,他們的糧草,通通都有了。
謝吟他們這邊把將軍們安排的妥妥當當,將軍們去查貪官,又把皇宮清理了一遍,謝複仲妃嬪們願意回家的就回家,不願意回家的就去香山庵,他們不強留,也不懲罰。
皇宮裏清理一遍之後,盧令瑜身為太後,拿了皇後玉璽管理後宮,沒有搞新的宮女太監,隻是原來的宮女太監,忠誠的在跟前,不忠誠滑頭的都打到暗巷去了。
謝振河身為新帝,拜盧太傅,嶺南公為帝師,聽薑成的話設立中書省,左林衛,右林衛,並詔告天下四月之後進行科舉選拔人才,隻要是讀書人,都能進京趕考,胸有大誌者,聰明者,便可入駐朝廷,便可入朝為官。
下完科舉選拔人才詔書之後,謝振河又下達了全國減少三成稅賦的聖旨,並情深意切的說:“國之動亂將穩,百姓之苦,朕知,朕願和百姓共患難 ,一起開創大州盛景,望百姓與朕共勉!”
對百姓減少稅賦甚至下完,他又下令成立皇商會,歡迎周邊列國外商來皇商會做生意。
對於雪災,水災,旱災之地,下旨當地官員要百姓一起共患難,修河道,引水,賦予百姓監察各府官員之職,意思就是說各府官員若有貪贓枉法,草菅人命之人,百姓可以請願,可以匿名,每個府城鎮都會設立匿名箱,匿名箱三個月收一次,箱子收到皇上這,鑰匙隻有皇上有。
謝振河還下聖旨,女子和男子一樣,可以上學堂讀書,有能耐者可以考取功名,可以入朝為官,可以自立門戶,買田買地。
天下人, 誰若有新的發明,能造福百姓,一經采用,必有獎賞銀子至少二百兩起,上不封頂。
謝振河這一係列的改革變法在他登基為皇兩手空空之計,一個月之內,全部頒布了下去。
天下百姓除了對那一條女子和男子一樣上學讀書有點意見之外,其他的都歡呼,都高興,覺得自己的好日子來了。
也因為有前麵的一係列改革變法,一係列的承諾好處,讓女子和男子同樣可考取功名的這個律法被衝淡了些。
整個國家的機構,都按照謝振河聖旨上忙碌,薑成在豐城的生意,各大府城的生意,也開始運轉起來。
林宗,汪全德,邱老板,顏黛兒,薑小伍他們,就連薑成娘薑李氏也來京城了。
知道謝吟是長公主的,江大河是現在的皇上,倒還淡定。
不知道的直接腿抖,更有甚者薑李氏得知謝吟是長公主時,兩眼一翻,直接下昏過去了,被太醫又拍又打又紮針才弄醒。
弄醒之後,她就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謝吟正在和林宗他們說話,這次舉兵造事,他們這些人出了不少力,出了不少銀,也出了不少糧食,論功行賞有他們一份。
謝吟每個人都封了皇商,一個負責糧食,穩固糧價,確保民間糧價不會陡然升高,一個負責全國戰馬養殖,還有一個負責全國各地的皇家客棧工坊巡視。
最主要的是這些人家都有孩子,孩子若是來到京城居住,皇宮裏會有專門的嬤嬤,姑姑,太監,以及太後,教他們規矩,教他們知書達理,教他們識文斷字。
當然能來京城居住的孩子,都必須是家中嫡子嫡女,庶出,庶子就免了,免得糟心。
眾人很開心,尤其是汪全德,自己現在是皇商,有賭房,有薑成大兄弟,還有巡視皇家客棧工坊的職責。
更主要的是他家娘子養過豐河王,蕊兒公主,他也問過他家薑成他有沒有希望成為長公主的親家。
薑成跟他說過,隻要兩情相悅,長公主不會為難,但是孩子必須要優秀,必須要專一,可不能像他這樣,娶了二十幾個妾。
汪全德一聽,為了自己家的孩子能取得蕊公主,嫁得豐河王,給了二十幾個小妾買房買了地,把他們和他們的孩子分了出去,家中隻留嫡子嫡女原配妻子。
謝吟聽見撲通聲,轉過身去看見薑李氏跪在地上對她直磕頭,她走了過去,彎下腰,扶起她:“阿娘,你不必行此大禮,快快請起…”
薑李氏被一聲阿娘叫的渾身一抖,受寵若驚:“長長長……”
謝吟在眾人注視之下,把她扶坐在椅子上:“阿娘不必緊張,直接叫我阿吟便可。”
薑李氏哪裏敢叫,她連說話都哆嗦,都說不全了,腦子裏回想的全是以前她打她罵她虐她。
謝吟見她哆嗦,轉身對其他人道:“汪大哥,邱老板,林大哥你們遠道而來,還沒有看過皇宮吧,我讓人帶你們去看看。”
“看完之後,晌午我請你們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