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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的始末說白了其實也簡單,就是嶽衝在一家米鋪做工,平時也兼著其他一些活計。多年下來,讓他識得了米鋪老板田興安的女兒田潤,偏偏無巧不成書地兩人這麼一來二去間又互相看對了眼。事情開始也有個近兩年了,二人地下工作做得到位,田父也一直沒有察覺,知道幾個月前······
說來又是一樁常事,就是田潤今年也十有七歲了,田父老早就為她張羅著夫家。之前是她確實無意,而後則是因為嶽衝,所以田潤都以這樣那樣的理由給推了。
今年年節時候,著急了的田父終於等不了了就往家裏帶回來一個同樣是商賈之後的男人試圖給二人牽橋搭線。突如此來的情況令田潤措手不及,也沒有應對經驗,於是在這個過程中就被精明的田父給瞧出了不對。
而後田父心裏有數,不動聲色地就將整件事情給套了出來,也就知道了嶽衝的存在。這對於愛護女兒的父親而言當然是不許的,他也曉得嶽衝,不過是他家鋪子裏的一個夥計而已,根本配不上自己的女兒,而且作為一個夥計,勾搭主家小姐更是犯了大忌,由不得田父不憤怒。
於是接下來的事情就簡單了,田父直接將嶽衝掃地出門,在這之前還讓鋪子裏的夥計將他收拾了一頓。但畢竟嶽衝這個年輕人在鋪子裏也有好些年了,一直勤勤懇懇的。本來田父也很看好這個年輕人,甚至有意讓他再磨練兩年就交一間鋪子到他手上讓他做掌櫃來打理。
此事事發,一切也沒了回旋的餘地,念著往日情分,田父也沒太過分,乃至還讓自家夥計將他送去了醫館,隻是到底還是氣惱,邊讓大夫給用了好藥,也便有了整整一百兩的醫藥費用,算是一種懲罰了。
對於嶽衝而言,痛苦的不僅僅是田父的棒打鴛鴦;事後田潤知道了雖然也找自家父親好一番哭鬧,但終逆不了田父的心意;昔日相處不錯的鋪裏朋友紛紛對他動手,有的還好悄悄說了聲身不由己,動手時也是裝裝樣子就過去,但有的平日裏笑麵對人的此刻卻都是落井下石,黑手頻出,他身上一身傷也多是他們所為······人情冷暖,世態炎涼,有至於斯。
此番離開縣城,嶽衝短時間內也沒法再回去了,田家米鋪在整個縣城裏固然不算什麼,但對於嶽衝這樣的鄉下農家而言,確實是頂有辦法的人了,他在別家的兼工也都被辭退了,這樣一個小麵子,各家還是會賣給田家的。
至於田潤,二人事後再沒見過麵,甚至連消息傳遞都無法,田父確實是下了狠心來嚴防死守的,隻是從往日朋友的口中,嶽衝也大抵能猜到些具體情況,也更沉默了。
嶽家四人聽罷整個故事後皆是默然。
嶽父也不在板著一張臉,看著自己兒子猶自鼻青臉腫的樣子,不由鼻頭一酸,聲音低沉著道:“老大啊,這件事不怪你,不怪你,隻是我們農家沒用,配不上人家姑娘。”
嶽母亦是幫襯道:“老大啊,沒事兒,等這事兒過去了,就讓你李嬸嬸幫你張羅一戶好人家,就算咱農家姑娘也不比他們城裏的姑娘差。”
······
事件平息,嶽衝在家中養身體,幫襯些活計,也算安頓了下來。
已顯少年老成之態的嶽泉雖是幾度欲與大哥深談,但每回都被婉轉拒絕,感覺的出,大哥因為這事,隱隱有了些自暴自棄的意思,而他卻無能為力。
暫時無法可為,嶽泉將之記在心頭,生活又規律了起來。這點上,綠野道人也很是滿意,修行之人持此心態,方能道行長遠。此種境界,與儒家“雁渡寒潭,雁過而潭不留影;風過疏竹,風停而竹不留聲”之意理趣相諧。這是一種自然的意蘊,綠野道人也隻說了這一句,若是季先生的話,一定會把這句說完:“故君子事來而心始現,事去而心隨空。”嶽泉既無意於仕途,隻此當然也是好的。
人間四月芳菲盡,山寺桃花始盛開。綠野山不高,不至於此,山上山下卻也有不同。難得來人的綠野觀也在這個草長鶯飛的季節迎來了一位雅客。
人是嶽泉迎來的,那時他正盤坐在墜星湖畔,靜靜地聽著自己體內流轉的炁,每次看到這個隕星造就的小湖,他就會感到寧靜,那是浮躁的心靈碰觸無邊浩瀚的天地奧秘為之所吸引後於此間盡情遨遊的適意,意誌由身體中發散出去,直至無垠的虛空,此時天地間一切再無法感知,感知到的是更深層的偉岸。
來客也作儒士打扮,目的性很強地打聽著就到了墜星湖畔,正見到嶽泉凝神聽炁的樣子,精神一振,隻站在一旁靜靜地觀察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