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67章 別了,溫妮(2 / 2)

理查德森說他還殺了俱樂部一個成員的女朋友,綽號穀奇·澤瓦尼,被懷疑是內線,1988年12月死於多處刀傷。

“我用刀捅她,還割斷了她的喉嚨。我們把她的屍首扔了……我向媽咪報告說:‘媽咪,我已經完成了您的命令。我已經把穀奇殺了。’……媽咪擁抱了我,說:‘我的好孩子,我的好孩子’。”

1989年1月27日,索韋托社區領袖和教會領導人一起開會,要求溫妮·曼德拉解散足球俱樂部。但溫妮拒絕了這一要求,聲稱自己隻想保護這幾個男孩而已。

曼德拉出獄後,聽到國內流傳著很多關於溫妮暴力和謀殺的傳言,但他並不相信,他認為自己溫柔美麗的妻子絕對不會做這種事情。

在表麵上看來,出獄後的曼德拉開始享受起了家庭的溫情:溫妮為他挑選合適的襯衫和領帶,擺好不含膽固醇的早餐,盯著他服完藥,敦促他到院子裏會見客人……然而,隻有很少的人才知道背後的事實。曼德拉說:“自從我出獄之後,溫妮就從未在我醒著的時候踏入過我的臥室一步。”他們的女兒津齊也說:“父親和母親就沒辦法好好說話。從父親重獲自由的那天起,我們就不得不和整個世界分享他。”

曼德拉就任總統之後,考慮到南非政府的持續迫害給溫妮生理心理造成的創傷,他想以寬容撫慰溫妮,讓她擔任非國大社會福利部長。但是,溫妮並不安分守己,她居功自傲,濫用手中的權力,忍無可忍的曼德拉最終撤銷了她的部長職務。

然而,讓曼德拉更加不能容忍的,是溫妮在感情上的背叛。1992年5月,非洲人國民大會的調查組發現溫妮和一個叫達利·姆珀夫有不正當的關係。在進行深入調查時,他們發現了溫妮寫給姆珀夫的一封長達四頁的書信。在信中,溫妮痛斥姆珀夫和另外的一個女人不清不楚:“你們動不動就幹柴烈火,我們倆之間還沒有結束呢,你就不能稍微表現出那麼一點點的誠實和真誠嗎?”這封信成了壓垮他們之前感情的最後一根稻草。

1992年10月,曼德拉和溫妮在約翰內斯堡凱爾頓酒店的宴會廳為女兒津齊和新郎赫隆韋恩舉辦了新婚宴會。在宴會上,曼德拉自始至終沒有和溫妮說過一句話,兩人如同陌生人一般。在宴會結束的時候,曼德拉發表了演說:

我目睹著自己的孩子在沒有我的監護下長大,而當我重獲自由時,孩子卻說:“我一直以為自己有爸爸,他總有一天會回到我身邊的。但令我失望的是,他雖然回來了,卻還是沒時間和我親近,因為他已經成為全南非人的父親了。”我一遍遍地審問自己,這樣做到底值得嗎?盡管腦中無數次閃過這種懷疑,但無數次我的決定都是:雖然我此時此刻麵臨著很多困境,但為偉大的事業獻身永遠是我作出的最正確的決定。

1996年3月19日,曼德拉與溫妮離了婚。但溫妮仍然是國會議員以及國家執行委員會的成員。兩人作為非國大黨內重量級人物,經常出入同一場合,但二人都刻意回避正麵接觸,形同路人。溫妮直到現在也沒有再嫁,並和曼德拉的前任妻子伊芙琳一樣,一直沿用“溫妮·曼德拉”這個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