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隻是想要一個答案!”儀安揚聲,目光緊鎖他的背影,不甘的情緒悄然爬上她精致的臉龐,讓她看起來可恨又可憐。
至少蔚繆輕是這樣想的。
他比曲安苑蘇錦硯他們早一步到流翠閣,在她們設計她的那會兒,他就坐在樓下雅室喝茶聽著。
看著她為愛賭博,拿清白壓蘇錦硯對她的感情。
他想讓她看清,即便蘇錦硯再怎麼重視她,她仍舊比不過曲安苑。
否則,蘇錦硯又怎會在知曉她中蠱後還執意要南海神醫救曲安苑她娘而不是她?
“那你要到了嗎?死心了嗎?甘心了嗎?”蔚繆輕轉身,昂首闊步走至她跟前,死死的盯著她的眼睛,想從那裏麵看出哪怕一星半點兒也好的後悔。
可是沒有!什麼都沒有!那裏麵沒有他想要的答案!
蔚繆輕隻感覺自己的臉好似被人扇了一巴掌,火辣辣的疼痛與惱怒瞬間席卷了他的頭腦。
“你就這麼喜歡作踐你自己?為了那個蘇錦硯可以把自己往死裏作踐?”
他想撕碎她所謂的深情不悔,讓她後悔痛哭,讓她回頭,讓她不要再這麼作踐自己,讓她??????
明明他最想求證的所謂愛情她已經給出了答案,可他卻暴怒得想殺人。
拳頭緊了又鬆,鬆了又緊,忍住想殺人的衝動,蔚繆輕伸手,將泛著淚光的儀安摟進懷裏,雙臂收緊再收緊,好似那樣便能把她勒死。
然而現實是↓↓
儀安:“······”
她的確要被他勒死了!
但,不乖乖刷好感的執行官不是好執行官!
鼎持著這一原理的儀安繼續展現原主的深情不改。
“世上男兒千千萬,你為何,就偏要吊死在蘇錦硯那棵歪脖子樹上?為何不看看其他人?為何不看看,我?”
蔚繆輕最後一個字說得極輕,不過一息就隨風消散在大雪中,快得讓儀安來不及抓住。
周遭的仆從早在兩人對峙時就雙腳麻溜的跑了,故此時此刻,諾大寂靜的院子裏隻有他們兩人。
雪花安靜地從天空飄落,落在房簷上,壓在白梅上,融化在儀安的發上。
儀安愣了愣,雙臂輕抬回抱住蔚繆輕,嗓音裏帶著不甚明顯的哭腔。
“可是繆輕哥哥,我的心很小,小到隻放得下一個人,而公子,是在我痛苦到麻木的那一年出現的,我,不能,不愛他!”
聽到這話,蔚繆輕隻覺得自己的心像是被針刺了一般密密麻麻的刺疼了起來。
不能,不愛嗎?
身穿白色雲紋長衫的男子擁著著緋衣蝴蝶尋花底紋的少女,幾乎要將她整個人都納入懷中。
一紅一白襯著滿園的皚皚白雪,那場景,簡直妙不可言!
儀安:“······”
妙不可言個屁啦!她都要被勒死了好嗎?怎麼就沒人能體諒她內心的淒苦?
結果到最後,她還是被蔚繆輕關禁閉了!
儀安:“······QAQ!”她才出來沒多久好伐?怎麼說關禁閉就關禁閉?
男主你心思這麼難測你家裏人知道嗎?
花栗:“······他家裏人——不就是你嗎?”
儀安哭瞎!
有一個任性的主子神馬的真是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