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現在,跟白翩芊沒有半點血緣關係的人竟敢跑上門來搶奪她白家的家產,這膽子,委實也太大了!
便是慕花眠,也忍不住想誇讚她們一句:果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
“給你們五分鍾!把東西收拾好從這裏滾出去!”
“翩芊,你怎麼可以這樣跟長輩說話?我媽她其實沒有什麼惡意的!”在她下樓前一直在柔聲勸慰富態婦人的女人站起身,咬唇不滿的叱責白翩芊,眼神卻一直往邊上沙發的黑衣男人身上飄。
慕花眠忍不住扶額。
沒有惡意?想把人逼死這叫沒有惡意?想霸占別人家的家產這叫沒有惡意?
如果這些都叫做沒有惡意,那,她是不是可以沒有惡意的操刀砍人了?
真是笑話!
撇撇嘴,慕花眠冷笑了下,“這位,小姐?大白天的像做夢回家去做,別在我家汙了我的眼睛!”
“翩芊,你,你······”被慕花眠這麼一噎,那女人漲紅臉色,眼神卻仍舊不住地往黑衣男人身上瞟,似是想讓他給她做主。
無奈黑衣男人不給力,仍舊自顧自喝茶。
“白翩芊!虧你還是舞蹈學院的學生,你爸媽就是這樣教你對待長輩的?你的教養都拿去喂狗了嗎?總之,老娘告訴你,我是不會離開這裏的!你一個掃把星有什麼資格待在這裏?”
那富態婦人見此叫得更歡了,抬腳就要衝上二樓將白翩芊拉下來。
就在這時,屋外傳來一陣警笛聲,聲音漸行漸近。
白翩芊唇角一翹,勾起一個嘲諷的弧度,在其他人驚懼的目光中,炫耀似的,晃了晃被自己拿在手裏的手機。
“是我報的警,就在我下樓前!”
富態婦人忙穩住心神,明明心裏慌得不行臉上還是擺出了一副譏笑的麵孔。
“白翩芊,你以為報警有什麼用?我們可是你的親戚,好心上門照顧你的親戚!你這樣做,是會被人戳脊梁骨的!”
慕花眠頭暈得厲害,卻還是搭著欄杆大笑起來。
“戳脊梁骨?拜托大嬸你是傻的嗎?我沒做壞事都被你戳著脊梁骨罵,既然如此,那我又何必裝乖乖女?”
慕花眠說這話時,恰逢警察進屋來,捋了捋散落在額前的碎發,慕花眠輕笑出聲。
“警察同誌,我要告這些人私闖民宅,還有,非法囚禁!”
屋內其他人聞言臉色驟然一白,估計是沒想到她會這麼說,當即便亂了陣腳。
“警察同誌,別聽她胡說!”
“我們是來照顧她的親戚。”
“翩芊現在精神有些不大對勁,她說的話您隨便聽聽就行,千萬別當真!”
······
來的警察是白哥哥的同事,平日沒少來白家找白哥哥玩,故對白翩芊也是熟得很。
見她站在二樓觀望,消瘦的身子被淺綠色冰涼絲睡裙包裹起來,裸露在外的四肢隱約可見骨頭突起。
原本帶著些許嬰兒肥的臉頰在短時間更是削瘦得厲害,臉頰兩側的額骨高高聳起,整張臉瘦得幾乎隻剩下皮包骨頭,不由心中一痛。
說句不好聽的,這簡直可以稱得上是一副行走的骨架!
原本漂亮精致,才藝兼備,愛笑愛跳的一個女孩子,竟變成了這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
可見父母兄長的離世給了她多大的打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