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月高懸,夜涼如水。

相較於國公府前庭的燈火通明人聲鼎沸,後院則算得上是靜謐清幽,人跡罕至。

因此也無人在意那奇形怪狀的假山背後,交疊著一雙模糊不清的人影。

周晚棠以一種近乎屈辱的姿勢被抵在石壁上,接觸尖銳石棱的後背傳來隱隱刺痛,磨得她忍不住輕哼出聲。

“疼……”

男人聞聲微微一愣,卻並未停下,隻是將她的膝窩再度往上托了托。

“周小姐既已選擇了這條路,就不該怕疼。”

冷靜自持的低沉嗓音預示著,此刻男人並未意亂情迷。

周晚棠有些無奈,隻好閉上雙眼,使盡渾身解數去討好他。

“誰說我怕疼了?王爺隻管盡興,晚棠……喜歡得緊。”

女人婉轉嬌柔的嗓音斷斷續續,月色下雪白的脖頸泛出微微潮紅,男人隻低頭瞥了一眼,眸底顏色便暗了許多。

“喜歡?”男人取悅自己的同時,還不忘出言嘲諷,“堂堂國公府千金,聖上親封的準太子妃,竟然喜歡與外男野合,如此放浪形骸,太子知道嗎?”

聽到太子兩個字,周晚棠胸口一陣鈍痛,下唇被咬出幾顆深深的齒痕,襯得鮮紅欲滴的雙唇越發妖冶。

男人低頭去吻她,不出意外嚐到一絲腥甜,竟無端叫人上癮,引得他反複舔舐。

眼下處境過於危險,周晚棠沒心思與他慢慢調情,玉指在他後頸輕柔摩挲,希望他能速戰速決。

男人似乎很受用,清冷的鳳眸也逐漸染上欲色。

周晚棠有些受不住急風驟雨般的摧殘,雖然知道此事絕不可為外人道,但唇齒間還是溢出了幾聲嬌喘。

“誰在那裏?”

巡夜家丁提著燈籠路過,警覺地發現了異樣,步履匆匆,直奔假山而來。

周晚棠身子猛的繃緊,一瞬間,竟連呼吸都忘了。

今夜國公府大擺宴席,幾乎邀請了京城半數以上的達官貴人。

她委實沒想到,這樣闔府歡慶的日子竟然還有下人恪盡職守,不去前庭湊熱鬧。

男人見她緊張,故意湊到她耳邊譏笑:“要是叫國公府的下人瞧見你赤裸著身子與我這般……你說,你這準太子妃之位還能保住嗎?”

周晚棠心口怦怦直跳,身子抖得如同深秋凋零的落葉。

她知道男人有法子救自己,便當機立斷軟了身子低低哀求:“王爺行行好,救救晚棠吧……”

她生得花容絕色,平素人前端莊優雅,誰料背後勾起人來,竟不比那秦樓楚館的差上分毫。

男人雖極力克製自己的情緒外露,但到底常年混跡軍營,未曾經曆過這等溫柔鄉,關鍵時刻根本無法抽身,被周晚棠輕輕一推,就這麼猝不及防地跟那巡夜家丁對上了眼。

那家丁似是沒料到竟有狂徒敢膽大至此,一時驚得連燈籠都握不住,“哐當”一聲落在了地上。

周晚棠轉開臉閉上眼睛,以為會聽到家丁的慘叫聲,卻發現,直到男人放開自己,那家丁都沒能發出任何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