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是與當朝準太子妃有染這一條罪名,王爺在朝中就無法立足!”

周晚棠說出這話時,原本端莊柔美的眼神,仿若穿透雲層的奪目陽光般,銳利而璀璨,隱隱含了幾分癲狂。

“你打算與本王魚死網破?”梁晏和伸手捏住她的下巴,啞著嗓子問,“你就不怕本王惱羞成怒,現在就殺了你?”

周晚棠聞言,略顯狠辣的眼神陡然變得柔情似水,配合著她紅腫微潤的雙唇,竟無端生出幾分媚態來,情潮脈脈的雙眸仿佛在說,“諒你也舍不得。”

梁晏和捏住她下巴的手收回力道,改為輕揉慢撚,淩亂的鬢發絲絲縷縷滑過她圓潤的耳珠,不出意外,聽到她一聲動情低吟。

“王爺又何必與晚棠針鋒相對?你我本就不是敵人。”

梁晏和忽然欠身狠狠吻住她,大掌也移至她腦後,死死扣住她的後頸。

“本王不喜受人威脅。”

“晚棠幾時威脅過王爺?”女人嗓音婉轉嬌柔,伴隨著聲聲難耐的喘息,“晚棠一直都在討好王爺啊……”

“還不夠。”

周晚棠早已陷入欲海,眼神迷蒙,半開半闔,“唔……什麼不夠?”

男人卻不再回答,隻伸手覆住了她過分媚人的雙眸……

床榻斷斷續續響了徹夜,直到月落參橫,才停止搖曳。

羽音趕早來伺候周晚棠洗漱時,雖然早已做好心理準備,還是不由自主羞紅了臉。

床單被褥已經亂得不成樣子,周晚棠無力地趴在被衾間,裸露在外的一截藕臂上舊痕未散,新痕又添,足以窺見稠被下是怎樣的一副慘狀。

“姑娘,您先起來換身衣裳,奴婢給您把床榻收拾好了,免得叫白芍察覺出端倪。”

聽到羽音的聲音,周晚棠嚇得猛然睜開雙眼。

梁晏和的體力真是可怕,臨近四更時分,她竟然就那麼昏睡了過去,要不是早跟羽音交代過,她都不知該如何收場。

回想起昨夜,她多少有些心有餘悸:“昨晚……”

“姑娘放心,昨夜奴婢在院裏幾個丫鬟的飯菜裏都下了藥,她們睡得沉,到現在還沒醒呢。”

周晚棠這才安了心,起身任由羽音收拾整理。

“總這麼著也不是個辦法,白芍跟那些個粗使丫鬟不一樣,精明得很,留著她遲早要壞事。”周晚棠垂眸沉思,“得盡快處置了她。”

可惜昨晚被梁晏和打了岔,又沒問出他毀屍滅跡的好法子。

白芍不比那些府上隨意買賣的丫鬟小廝,她是家生子,又是董嬤嬤的親女兒,若是死得莫名其妙,肯定會惹出風波。

除非她犯了不得不死的大罪。

周晚棠暗自盤算的間隙,羽音已經將床榻收拾妥當,伺候她再度窩進了鬆軟的被窩。

“今兒不用去上房請安用早膳,姑娘可以稱病多睡會,若是有事,奴婢會來叫您起身。”

周晚棠點點頭,實在困得厲害,閉上眼睛便睡了過去。

誰料還沒睡滿兩個時辰,白芍就急吼吼地來喚她起身:“姑娘,老夫人回來了,您怎麼還在睡啊?大姑娘和世子爺都去府門口迎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