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敢私下裏收受賄賂,我一刀一刀剮了你。”
“小的知道輕重。”南鬆用手背擦了擦額頭的細汗,鬆了一口氣。
“京師名門誰人不知我性格古怪脾氣暴躁,有誰願意把自己女兒推向火坑,即便有 那也是些趨炎附勢拜高踩低的小人,比潘家也好不到哪裏去……”
“又不是隻有名門望族有閨女。”南鬆小聲嘀咕著。
“什麼?”
“公子通文識禮,想必也不會在乎什麼名門望族。”南鬆清了清嗓子說道。
“那是自然,我生平最恨的便是迂腐之人。”
“那就是了,公子也不必非要找什麼名門望族來找不痛快,找個小門小戶清清白白的女子才,相知相守,省的院裏不安生,惹的公子心煩。”
沈策聽了南鬆的話,苦笑了一聲。
相知相守
他從來就不敢奢望。
他這樣冷血無情暴戾嗜血,連他自己都不相信有人會願意和他相守。
見沈策不說話,南鬆繼續說道。
“小的覺得江棉姑娘就不錯。”
“江棉?”
沈策口中重複了一遍。
“是啊,小的覺得江姑娘人不錯,人長的好看,心地善良,又做的一手好果子,除了家世配不上公子,其他的……其他的也算是和公子才子佳人天生一對了。”
沈策從來沒有想過要把江棉變成沈府的誰,被南鬆這樣一提,看著花園中開得正豔地春色,想象著江棉在園中放紙鳶,紙鳶飛到樹枝上,她踩著梯子去夠,一個不穩跌落在他的懷裏。
她那麼軟那麼嬌
在他的懷裏任人拿捏,哭著求饒。
這樣,好像未來也不覺得恐怖。
“就是……”
“就是什麼?”沈策被南鬆打斷了,陰冷道。
“就是不知道江姑娘願不願意,上次聽冬梅說,什麼寧為貧家妻不為富家妾的。”
“容不得她願不願意。”沈策丟下一句話就離開了。
南鬆的努力平息了沈府的一次風波,讓他心情大好,他也更加確信,江棉就是他的護身符,隻要有江棉在沈策身邊,他就不會再挨打了。
——
這幾日沈策特別忙,本來想著要去半日閑,結果又被朝堂裏的一些事情給絆住了。
看著沈策眉頭的疙瘩,南鬆就提前躲得遠遠地。
幹脆躲到了半日閑。
“你倒是會躲清閑!”
冬梅看到南鬆悠哉悠哉地過來,給了他一個白眼。
“別怪我躲清閑,實在是我們公子最近心情不好。”南鬆一邊拿起桌上的點心送入口中,一邊抱怨著。
“你們公子有什麼心情不好的,又是青梅竹馬又是表姐表妹的,怕不是因為應付不過來吧。”
“冬梅姑娘,你可是冤枉我們公子了。”
南鬆幹脆找了個凳子坐下來,看著冬梅在廚房忙碌。
“我們公子正為這件事情發愁呢,按理說公子也到了娶親的年紀,大夫人因為這件事情也著急上火,可是我們公子說了,他不在乎門第高低,也不在乎嫡庶長幼,隻有一點,一定要心意相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