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趕快跑回屋裏叫江棉。
江棉對著銅鏡端詳了一下,然後把自己的胭脂蓋了蓋,看起來臉色有一點病態。
“江姑娘,我們公子來了。”南鬆一進院子就扯著嗓子喊。
江棉循聲望去,透過窗戶看到沈策昂首走了進來,周身寒氣四起,仿佛一上午的春光都是錯覺一樣,就連樹上的蟬也失了聲。
江棉走出來,倚著門框,一襲青綠色的長裙,在陽光的照耀下顯得愈發地清冷,臉上的病態更多了幾分。
“沈公子”
這三個字更是淒淒切切。
沈策見狀,大步走上前,眸子裏的狠厲減少了幾分,取而代之的是三分溫情。
“棉兒,幾日不見,為何如此消瘦。”
江棉順勢倒在沈策的懷裏,用帕子沾了沾眼角。
“棉兒以為......以為公子不會再來了。”說完便撲在沈策的懷裏,撲簌簌地哭了起來。”
沈策用指腹理了理江棉額前的碎發,看著她臉上晶瑩的淚滴,心裏刀腕般地疼了一下,隨後一把將江棉抱起,走到臥房。
“棉兒想我了嗎?”
沈策嗜血的眸子裏是久違的溫熱。
江棉把臉埋在沈策的懷裏,不好意思地點點頭。
“棉兒想公子了。”
“有多想?嗯?”沈策說著就把江棉放在榻上,然後一把扯開她的錦裙。
“公子,輕些,新做的衣服。”江棉嬌嗔道。
“你喜歡,往後要多少有多少。”沈策不會溫柔,也沒有嚐試溫柔。
他一把扯開江棉的衣衫,露出粉色的小衣。
江棉方才的清淚還沒有擦幹,此刻在明晃晃地日光下,顯得越發的動人。
沈策壓抑了多日的心火,一下子湧上胸口,他才不管什麼青天白日,也不管什麼朗朗乾坤,他要她,此刻。
陽光從窗外照射進來,半明半昧,空氣裏的溫度一下子升高了好多,就連窗外的蟬鳴都迫切了幾分......
情到深處,
江棉跪地求饒,
淚水漣漣如泣如訴。
那嬌滴滴地哭聲,像是會勾魂地符一樣,惹得沈策更加想要索取,怎麼都不夠。
太陽下山之前,空氣中的燥熱終於散去了,蟬鳴聲也漸漸變小。
江棉躺在沈策的懷中,錦被包裹著她凝脂般的肌膚,整個人看起來,好看極了。
“公子,今夜可否留下來陪我。”
江棉一翻身,趴在沈策的胸口。
沈策眼裏又一如既往地冰冷,彷佛剛才的熾熱都是假象一般,讓江棉有點害怕。
“為什麼想讓我留下?”沈策突然變得冷冽,眼神像是嗜血的死神一般,讓人不寒而栗。
江棉戰戰兢兢地,不知道沈策心中所想,她咬了咬唇,心意已決。
“棉兒從蘇州來到京師,一路漂泊,也算嚐盡了人間冷暖,往後的日子裏,隻想能安安穩穩地度過,還希望公子庇護。”
沈策盯著江棉看了許久,這女子莫非真是老天送過來,讓自己再活一次的。
為何看她這樣低聲求他的樣子,他的心是如此的溫熱。
盡管他知道她的話並沒有三分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