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馨兒聞聲望去,正是沈府的小廝,之前出府采買的時候打過照麵,也賞過她一點碎銀。
“你找我?”潘馨兒問。
“正是,表姑娘,我本來是要去大公子院裏稟告,可是大公子一大早就出門了,又怕打攪了大夫人,這才想到了表姑娘。”
“什麼事?我可沒時間聽你閑扯。”潘馨兒心裏生著氣,自然也沒有什麼好臉色。
“小的這幾日在府門前巡邏,發現每日晨起,都有一個女子急匆匆地在門前轉悠,好像是找什麼人的樣子,守了片刻無果,就急匆匆的跑了,鬼鬼祟祟地,小的實在不放心。”
“有什麼不放心的,不過是一個女子,你要是覺得可疑,直接趕走了便是。”潘馨兒不耐煩地說。
“這個小的自然明白,隻是......”
“隻是什麼......”
“隻是小的眼瞧著那姑娘也是個下人,怕不是為主子辦事的,一個下人都不俗,相比那主子也是閉月羞花之貌,她來府裏......”
小廝沒有挑明,潘馨兒也不蠢馬上就明白了。
“明日她要是再來,你立刻差人來叫我,我少不了你的好處。”
潘馨兒說完,就從香囊裏取出一點碎銀給了這小廝。
果然,第二日一早,小廝就找人來叫潘馨兒了。
潘馨兒叫著自己的小丫鬟一路跟著小廝,來到沈府門口,果然看到門口有一個小丫鬟焦急地看向沈府,似乎想過來叩門,又不敢的樣子,掙紮了片刻,最後急匆匆地離去了。
潘馨兒一看心裏便明白了,這小丫頭一定是來找沈策的,怕不是沈策在外麵有相好的,怪不得他連看都不看自己一眼。
想到這裏潘馨兒就很生氣,跟著冬梅後麵 一路尾隨過來。
冬梅一路慌張地回到半日閑,這才放鬆下來,端起一碗茶,一口喝了個精光。
“慢點喝,小心嗆著。”江棉看著冬梅口渴的樣子,笑出了聲。
冬梅放下茶杯,一屁股坐下來,擦了擦嘴巴,這才說道:“姑娘,你真的是料事如神,我這幾日晨起都去沈府門口轉一圈,今天果然有人出來了,他們就攆著我的腳後跟過來的,我瞧著是一個年輕的女子,怕不是南鬆口中的潘家表妹。”
“潘家表妹?”江棉喜出望外,原來想的這一招也是險棋,那門口的小廝不一定會盡職盡責,沒想到,不費吹灰之力,就引來了潘馨兒。
“奴婢聽南鬆說過,潘府適齡姑娘的樣子,都不像,一定是潘馨兒。”
江棉揚起嘴角,點點頭。
“隻是沈公子連著多日都不曾過來,也不知道......”
“南鬆不是說他在忙公務嗎?我聽說前段時間南召國的使者來訪,想必是忙此時,昨日使者已經離開京師。”江棉嘴裏悠悠地說著,然後回頭看看冬梅。
“冬梅,幫我梳洗更衣,今日天氣爽朗,就穿那件青綠色的錦裙吧。”
“奴婢這就去。”冬梅看著江棉胸有成竹的樣子,心裏也有了底氣。
剛剛過了晌午,天氣開始有點熱氣了,院子裏的蟬焦急地鳴著,冬梅已經在門口張望了大半天,也不見南鬆的影子。
正失望的時候,就看到南鬆樂嗬嗬地跑來了。
冬梅用眼睛掃了一下街對麵的小店,比平時熱鬧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