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月直著眼睛,終於點頭:“對。”
寶刀他們揭穿了洛月虛報價格,可是,按遊戲的規則,卻是洛月贏了。
於是慕飛親手摘下一片君影草葉,送到洛月麵前。
這可是真的在給洛月送錢!洛月凝視他們一會兒,終於笑了:“不知你們在玩什麼鬼把戲,不過我第二個問題都不好意思太難了。”
她問的是:“在我送去皺紙之前,你知道**裏的姑娘們,都用什麼來弄幹淨屁股嗎?”
最普通的人,用的是手邊最方便的草葉,現摘現有,但不是那麼好用,搞不好上頭萬一爬著個蟲子,咬上一口……
呃咳,比葉子上一等的,是竹簽、木簽。棲城竹子出產最豐富,其他城池,什麼木頭多、什麼木頭賤,就用什麼木,都削成兩指長,一指寬,用來刮擦——這確實比草葉幹淨,也比草葉貴一些,但使用時還是需要一點技巧的。這種技巧,生活中非常重要,父親附耳告訴兒子,母親小聲囑咐女兒,可惜不便形諸文字,本書也不會在細節上多提一字——你看,因為朝廷的掃黑打黃風暴,雞丁不得不從很有前途的主站都市撤退,回到女頻這塊自留地,並發誓這本一定是小清新,徹頭徹尾的清新,絕不出現任何奇怪的描寫。
……對不起,雞丁離題了。
言歸正傳,比竹木簽更高貴的,是什麼?答案隻有一個:紡織品。
用紡織品來擦屁股,絕對比葉子和竹木好用,但它的問題,不僅僅在於它貴,而在於它太浪費了。攻擊的話現擺著:多少人穿不起衣服,而你拿它擦屁股?當心遭報應!
所以,即使是最富有的城市,適城,據說遍地是黃金、香料和蜜糖,也少有拿紡織品擦屁股的人家。
那被視為暴發、不正經。
**會不會用這麼暴發、不正經的東西呢?
另外,在傳說裏,還有一種黑暗擦拭方式,叫“美人壺”、或者“丁香拭”。名字很美豔,內涵黃暴到雞丁絕不允許自己在這裏多解釋一個字——張邑的**會出現這麼美豔黃暴的行為嗎?
洛月還說這個問題不難,騙子!反正寶刀完全沒頭緒。她看著慕飛。
他們在路上其實討論過這個問題:**女人原來是用什麼揩屁股的?會覺得皺紙好用嗎?慕飛叫寶刀不要想了,說洛月如果膽敢提起此事,他來出麵。
現在,洛月在第二個問題上就提及了此事,慕飛紅了臉,硬著頭皮,聲音很低微,但口氣很堅決:“水。有必要時,就用水。”
水洗得比擦拭更幹淨。所以,為了做生意時賣相好,那些姑娘會沐浴,重點就是把下頭也洗洗幹淨。
這樣說起來,皺紙對這些紅姑娘來說,真的那麼重要嗎?洛月要怎麼去作說客?
所以慕飛接下去的問題是:“您重點針對的是丫頭以及……客人,對嗎?”
**裏的小侍婢們,沒資格經常水洗,但在裏頭耳濡目染了各種奢侈生活,見天兒得客人打賞,手裏也有幾個錢。她們很樂意亂花錢,試個新鮮。
至於客人們,很少為了來消費而專門洗一洗,但接待他們的姑娘們又希望他們能幹淨一點。水洗畢竟比較麻煩。皺紙也許能更好的引他們上鉤。
洛月揉著臉,艱難地點了一下頭,接受了這片君影草葉。慕飛在不斷地揭穿她自以為深奧的秘密、然後送錢給她。為什麼?她想不出來。
接下去七個問題,不斷重複這個過程。慕飛和寶刀滿麵生輝,進展比他們預估的好多了!而洛月的臉色越來越難看。
她是風雨裏爬滾過來,不計較血汙,自己養活自己的女人。她不相信天上會掉餡餅。哪個家夥如果主動給她送香餑餑?準是餌!後頭準有魚鉤等著。
可是洛月看不到鉤子在哪裏。
她覺得無形的網已經逼近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