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素素烤了一個不算太大的蛋糕,但是十分精致,星宇點上了蠟燭,家裏麵整個大廳的燈都拉滅了,蠟燭的燈光明明滅滅的照耀著一桌子的人,張政涵忽然有了一瞬間的清醒。
陸粉溫柔的看著張政涵:“張政涵,你有什麼願望?”
張政涵看著那桌子上閃耀著燭光的蛋糕,忽然搖搖晃晃的站起來,陸粉急忙去扶,張政涵卻就勢拉住她的手腕單腿跪了下去,周圍的人都有點驚訝,陸粉急忙去扶他:“張政涵,你喝多了,快起來。”
“是,我喝多了”張政涵承認道:“我從小長到這麼大,我從來沒喝過這麼多酒,可是我很清醒,我知道我在什麼地方在做什麼事情。”
他說著抬頭看向陸粉,眼神中迷蒙著醉態,卻格外的溫柔動人:“我在向你求婚。”
他的神色格外正常:“以前有兩個機會擺在我麵前,我不是沒珍惜,而是認為還不到時候,今天或許有一點突然,可是這是我們在一起之後你第三次問我願望是什麼,小粉,不管我以前裝的多正經,可是那都不是我最想要實現的願望,從我認識你之後,我的願望隻有一個,那就是娶你為妻,今天太突然,我沒有準備戒指甚至我們還沒有買自己的房子,可是你問了,我就想實話實說,我們之間雖然時間不長,可是該經曆的都經曆過了,我不想再浪費時間,今天在你最重要的人麵前,在你的親人麵前,請你回答我,你願不願意嫁給我,在你麵前,或許我一無所有,但是我會拉著你的手,認真的走以後的路。”
陸粉的眼睛潮濕了,但是她沒哭,她的手撫上張政涵的臉,聲音溫暖:“我願意。”
張政涵笑了,何其索性,他等了這麼久,籌劃了這麼久,從相識至今,親眼看著她屬於過別人,親眼看著她跟別人分開,看著她走向他,看著她屬於他,看著他們曆經過波折想要分開,看著彼此的挽留和不舍,最後克服一切,今晚,她說他願意,張政涵忽然感覺很夢幻,他從地上站起來,站在陸粉麵前。
她曾經對他說:“張政涵,你不要喜歡我,我有男朋友,我不需要你的保護。”
她還說:“張政涵,你不會是還喜歡我,可是我不喜歡你。”
可是這些都沒能抵得過他的堅持,最終她成為了他的妻子,他為她挨過打,被瓶子砸,在大雨中淋,為了她一個焦急的眼神,他拚命地做手術搶救劉斐,為了救她的弟弟,他站在手術室十三個小時不眠不休。
他吹滅了蠟燭,整個人都精神煥發的,陸星宇鼓掌,把陸粉拉開,坐在張政涵身邊:“來來來,這回可是我名正言順的親姐夫了,我敬你姐夫。”
張政涵徹底喝多了,從陸家出來的時候整個人不會走了,星宇扶著他,陸遠山趴在他耳邊喊:“下次再來,我喜歡跟你喝酒,下次給你嚐嚐我的白酒。”
張政涵稀裏糊塗的點頭:“好……好。”
陸粉覺得真丟人,居然喝成這個樣子,她扶著他終於坐上了車。
張政涵根本坐不住,直接倒在她的懷裏,陸粉怕他難受,不住的按摩著他的太陽穴。
“張政涵”她喊他的名字,他“恩”了一聲。
“你還清醒嗎?”
張政涵又“恩”了一聲,陸粉失笑:“你怎麼能喝這麼多?”
張政涵舌頭都大了:“我不喝?我不喝你爸怎麼舍得把女兒嫁給我?”
他稀裏糊塗的醉話,陸粉卻很感動,他做一切都是為了她,他為了她,打破了很多原則。
可是車行半路,可能是車內的空氣太悶熱,張政涵整個人開始鬧騰,開始嘔吐,陸粉無可奈何,隻能扶著他下了車,張政涵趴在路邊一整幹嘔,也沒吐出來。
他太高,喝醉了整個人都死沉,陸粉怎麼抬都抬不動,張政涵卻晃晃蕩蕩的站起來,那旁邊便是一個湖,陸粉害怕他一個不小心摔下去,急忙去攔著:“張政涵,政涵你清醒點,別往那裏麵走,這裏危險,我們回家了。”
張政涵推開陸粉:“湖?什麼湖?”
陸粉使勁往回拽他,他卻扯開陸粉的手,開始脫自己的衣服:“哪有湖,我進去遊一圈。”
陸粉頓時眼前一黑,急忙柔聲細語的勸說:“我們明天再遊,今天不行,你喝多了,掉進去太危險了,我們回家了,來來,我背著你。”
張政涵看了陸粉兩眼,然後忽然出手,將她打橫抱了起來,陸粉嚇了一天,發出短促的一聲尖叫:“張政涵你幹什麼,你快放我下來。”
張政涵站著都費勁,何況是抱著她,雖然她不那麼沉,可是張政涵畢竟喝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