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政涵卻對她的驚恐和喊叫置若罔聞,反而抱著她走到了湖邊,他還喜氣洋洋道:“小粉,我沒喝多,我還能把你抱起來呢。”
陸粉嚇得臉色都變了,她一隻手死死的攬著他的脖子,另一隻手錘他:“張政涵你是不是要瘋了?”
張政涵醉眼迷蒙的看著她,然後手往前麵一送,‘噗通’一聲響,隻聽見陸粉發出‘啊’的一聲尖叫。
等到她掙紮著爬上岸的時候,張政涵已經倒在路邊睡著了,陸粉摸了摸滿臉的湖水,看著睡的天地不知的張政涵,吹了吹嘴邊的水珠,長出一口氣,這叫什麼事啊。
第二天早晨,張政涵醒了的時候天剛剛亮,他頭疼的厲害,摸索著枕邊的手機往醫院打了個電話換班,然後昏昏沉沉的又睡了過去,等到再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日上三竿接近中午。
他撫著頭往外走,二樓響起熟悉的音樂聲,他上樓,陸粉正趴在床上寫稿子,他在門邊站了半天,陸粉卻一點反應都沒有,他敲了敲門:“你怎麼不做飯?”
陸粉依舊不說話,張政涵覺得氣氛不對,又敲了敲門:“喂。”
陸粉隻裝作聽不見,張政涵頭疼的厲害,站著都覺得累,他索性進了她的房間,順勢倒在她的床上,長歎一聲:“你不給我做飯,那我還是睡覺吧。”
他迷迷糊糊的躺在她身邊,頭靠在她的肩膀旁邊,手也下意識的攬著她的腰,陸粉側頭看他,他已經睡著了,整個頭發都睡的變了形。
睡著的張政涵真的看上去好英俊,她關了音樂,就這麼不眨眼的看著他,然後忍不住笑了起來。
張政涵這輩子都沒喝過這麼多酒,惡狠狠的睡了一天一夜,再醒過來的時候整個人都是神清氣爽的,陸粉寫稿子寫到一半也累了,昨晚她基本上一夜沒睡,把張政涵抬回家,給他洗漱換衣服再搬到床上去,自己在洗漱然後洗了兩個人的衣服,坐下來的時候整個人都有點蒙圈。
張政涵醒過來就看見睡在身邊的陸粉,她微微蹙著眉,頭發遮住了半張臉,張政涵努力回想昨天發生的時候,然後悲哀的發現斷片了。
他伸手把陸粉的頭發都弄到腦後麵去,然後手撫上她的眉毛,隨即,他整個手掌都貼在她的額頭,不對啊,這麼燙。
果然,陸粉發燒了,還且燒的還不低,39.6度,陸粉整個人都有點燒糊塗了,張政涵往她嘴裏麵灌藥的時候,她都迷迷糊糊的張不開嘴。
張政涵半抱著她,輕輕拍她的臉蛋,哄著她:“小粉,來,張嘴。”
陸粉下意識的張嘴,喝了一口,張政涵怕她咽不下去藥片含在嗓子裏麵卡住,所以把藥片都化在了水裏麵。
陸粉喝了一口,好苦……她整張臉都皺了起來,隨即側頭將臉掩入他的懷中,啞著嗓子道:“不要了,好苦啊。”
張政涵看著她難得的撒嬌的小樣,心裏麵的寵溺就像是山水潑墨一樣在宣紙上一點點暈染開來,他心疼又寵愛的微微掰著她的臉蛋,強勢卻又寵溺的哄她:“來,寶貝兒,最後一口了,你乖,都喝下去病就好了。”
陸粉半閉著眼睛,終於還是在張政涵半強迫的狀態下喝了下去,隨即就嚷嚷:“水,給我水,張政涵。”
張政涵早就準備好了,他端著水湊到她唇邊,陸粉嗓子也疼,咽下去什麼都難受,勉強喝了兩口,張政涵終於滿意,將她放倒,這一夜,他都守在她床邊,每隔半個小時就給她量體溫,後半夜的時候,陸粉的燒終於退了,張政涵最後喂她吃了一次藥,陸粉實在困倦的張不開嘴,吭吭唧唧就是不吃,張政涵無奈,又是甜言又是蜜語,心肝寶貝交了個遍,終於將一小勺藥灌了下去。
陸粉早晨醒過來的時候,房間都陷入在一種昏暗之中,外麵的陽光在窗簾的掩映下照不進來。
張政涵就睡在她身邊,她意識中還記得昨天發生過什麼,嗓子還疼的厲害,身上也依然有點難受,她想換個姿勢,微微一動,睡在身邊的張政涵卻突然道:“醒了?”
陸粉看他,他還沒睜開眼睛,閉著眼睛就伸手來摸他的額頭,然後‘恩’了一聲道:“燒已經退了。”
陸粉問他:“你今天不上班嗎?”
張政涵聲音沉沉:“請過假了,再躺一會吧,然後我去給你弄點東西吃,你想吃什麼?恩?”
他的聲音越來越弱,放下心來,可以安心睡上一覺了,陸粉側頭看他的時候,他已經又睡著了。
於是求婚之後的第一個夜晚,就這麼互相鬧騰著彼此折磨著雞飛狗跳的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