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憤怒的樣子變的很扭曲,陳素素就像是被她戳了心一樣的難受,她痛苦的捂著自己的頭:“姐……姐……你別這樣,我不是故意的。”
她根本就說不過陳婷婷,反而讓自己又陷入心病之中,陳婷婷卻慢慢的停止了質問,她冷笑一聲:“好啊,你要和陸星宇結婚,好,下個月是嗎?我一定出席。”
陳素素一愣:“你說什麼?”
陳婷婷笑了笑:“沒事,我說我祝福你,握住你和陸星宇幸福。”
陳婷婷被帶走了,留下愣怔的陳素素,她還記著陳婷婷離開時那最後一個眼神,狠戾的,卻又充滿了不可預知的,看不懂的那眼神。
她懷疑自己,猶豫著,自責著,後悔著,她答應嫁給星宇真的是對的嗎?陳婷婷是她的親姐姐,這是這一生都無法更改的事情,現在陳婷婷不願意原諒星宇也不願意原諒陸粉,那麼以後還要繼續糾纏下去嗎?
可是從審訊室裏麵出來,看見站在路邊坐在花壇上的陸星宇,他搖晃著自己修長的腿,看見她,衝她遠遠的擺了擺手,笑容幹淨的像是天上的藍天白雲,她笑了,不管怎麼樣,誰都不能阻止她奔向這個男孩兒的心,她愛他,從四年前就開始了,那麼隱晦的愛情,在這段感情中,她孤單過,寂寞過,猶豫過,堅持過,受過傷,吃過苦,自殺過,甚至,她比陸星宇愛她還要愛陸星宇,現在終於守的雲開,他從監獄出來了,她從精神病院出來了,他依舊是記憶中的少年,她是愛著這個少年的那個傻女孩兒,她忽然心底生了一股倔強,憑什麼,憑什麼她就一定要拒絕等著自己的溫暖和幸福,憑什麼陳素素就不能獲得幸福。
她快步走向陸星宇,然後投入他的懷抱,她衝擊的力度太大,星宇險些栽下花壇,愣了一下之後抱住她瘦弱的肩膀問道:“素素,怎麼了?”
陳素素沒有再落淚,沒有在迷茫,她靠著他的胸膛和那顆強烈跳動的心髒:“沒事,就是想靠你近一點。”
陳素素變了,就連陸粉都感覺出來了,她會主動給陸粉打電話,溫柔的叫她‘姐姐’,陸粉都感覺到受寵若驚,連連問星宇:“你是怎麼感化你們家陳素素的?”
於是陸星宇得瑟上了:“哎,女人嘛……”
陸粉一個抱枕扔過去。
星宇和陳素素的婚禮定在十月十五號,因為陳素素家裏麵除了陳婷婷一個親姐姐已經入獄了,所以陳素素隻是到陸家大宅去拜訪了陸遠山和程如梅,陸遠山將名下一棟別墅過繼給星宇作為婚房。
程如梅雖然自己出身卑微,但是自從名正言順的進了陸家的門之後每天都養尊處優的,早就養成了眼高於頂的貴婦習慣,看自己的寶貝兒子要娶這麼個不起眼的丫頭,其實心裏麵意見非常大,尤其是陳素素就是當年害的星宇入獄的導火索,再加上陳素素有精神病史,她就更不滿意了,可是她不滿意也沒用,這段婚事星宇願意,她不願意得罪兒子,本來母子二人就不親厚,另外,最重要的,這件婚事是陸粉主張的,陸粉是誰啊,那是陸家名副其實的嫡出大小姐,平時她不回家程如梅說了算,隻要她一回陸家,那就是陸家真正意義上的女主人,一呼百應,程如梅從心底裏麵就害怕她,根本就不敢反抗她的任何決定,所以這件事情,就隻能咬著牙同意了下來,因為就算不同意也沒用,沒人征求她的意見,在陸家,她的意見根本就不重要。
可是好歹,陳素素千不好萬不好,就是脾氣好,就算將來進了門,也隻能勤儉著侍奉公婆。
一家人吃了頓家宴,陸粉很給力的二下廚房,做了天南海北大宴席,全部都是有喜頭的菜,一家人圍在一起也算是其樂融融。
程如梅忍了許久,還是問出了口:“兒子啊,就算要結婚,這才剛定下來,是不是太快了,要不然你們先訂婚,這也是必要過程,誰讓咱們是大家大業,外麵的人都看著。”
星宇正在夾菜的筷子一愣,隨即麵無表情的放下了筷子沒說話,坐在旁邊的陸粉意味不明的一笑:“是啊,我們陸家啊,那也是大上海數得上名的大家族,這訂婚也是必要程序,要不然您先跟我爸定一下。”
旁邊的星宇‘噗嗤’一聲笑,隨即清了清嗓子,誰不知道,程如梅是小三上位,氣死了正室,連個婚禮都沒有,更何況是訂婚,現在這麼提出來,當著未來的姑爺和兒媳婦的麵,程如梅臉色一紅,可是星宇的反應更讓她心寒,她尷尬不已,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倒是陳素素心善,柔柔的對著程如梅道:“這個日子是姐姐定的,也是我和星宇當年在大學認識的日子,我們查過了,是個好日子。”
程如梅勉勉強強的“恩”了一聲沒再多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