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旁邊的張政涵無聲的笑了,陸粉就是這種女人,她生氣了就表現出來,喜歡就是喜歡,不喜歡就是不喜歡,一旦因為誰生氣了,你要是道歉,她絕對不會說我沒生氣跟你沒關係哎呀不怪你這種虛假的客套話,就像現在,她會直接的接受你的道歉。
陳素素也看出了情況不對勁,於是坐在陸粉身邊,輕柔的問:“姐姐,昨天婚紗店給我打電話了,說是運過來了,要我下午去試試婚紗,你陪我去好嗎?”
陸粉好笑的側頭看她:“你幹什麼不是我陪你去?”
從陸家出來,陸粉就一直黑著一張臉,過馬路的時候也心不在焉,張政涵扯了一把,她才回過神來,張政涵蹙眉問道:“想什麼呢?”
陸粉搖了搖頭。
張政涵說:“我來開車吧。”
陸粉卻搶過了車鑰匙,在張政涵的鍛煉下,陸粉已經能夠開著車在馬路上縱橫了,她將車開的飛快,張政涵卻麵色不改,陸粉過了高速,慢慢減速,她直視著前方問坐在副駕駛的張政涵:“你不害怕,你不怕我這技術出事?”
張政涵笑了笑:“難道你活夠了?”
陸粉呲牙笑:“還沒有……”
“那不就得了”張政涵開了車載錄音機,時間長了,兩個人都慢慢了解自己,張政涵知道,在陸粉生氣的時候,你不能去發出噪音打擾她,還有工作的時候……
車廂裏麵想起一首熟悉的老歌:“我拿什麼拯救,情能見血封侯,誰能把誰抱擁,讓愛永不休……”
陸粉無語的笑,側頭看了張政涵一眼問道:“你是不是故意的?”
張政涵笑而不語。
快要到家的時候,張政涵卻坐著不下車,陸粉鎖了車門下車,走了幾步回頭看張政涵,張政涵也側頭看她,然後陸粉笑了笑走了回來,她敲了敲車門,張政涵搖下車窗。
陸粉的手臂搭在車窗上,笑眯眯的看著張政涵:“怎麼,你又想給我開會?”
“那倒不至於”張政涵笑了笑,卻有一點點嚴肅道:“小粉,我知道你在極力的忍耐著,也換位思考過,如果這是我的父親,他在外麵有了別的女人,這個女人登堂入室害死了我母親,我絕對會比你更敏感更仇恨,我不會原諒他們,所以你今天做的一切我都可以理解。”
“那你想說什麼?”陸粉問。
張政涵伸手撫摸著陸粉的頭發:“小粉,可是那是我自己,但是你不一樣,你還有星宇,你忘了你當初和他分離時候的心情了嗎,你現在要珍惜,就算那個女人再可惡,我們可以躲避她,但是盡量不要與她發生衝突,星宇會毫不猶豫的選擇幫你,因為你才是陪伴她長大的人,但是以後他會後悔,對一個給與了自己生命的人,傷害是不應該的,後悔之中就會夾帶著對你的怨言,他會覺得都是因為你所以對自己的生身母親犯下了錯誤,你應該引導他。”
陸粉眯了眯眼睛:“他願意怎麼樣是他的事情與我何幹,我憑什麼為了他就去取悅那個我討厭至極恨之入骨的女人?”
張政涵不說話了,但是他想說的話都包含在那雙漂亮的眼睛中,他就用這樣一雙眼睛望著陸粉,陸粉的心就慢慢的軟化了,她撇了撇嘴,然後耍賴撒嬌的‘哎呀’了一聲,探頭親了張政涵的嘴巴一下嬌嗲道:“好啦,我知道了,我知道你都是為我好,我以後會注意的,我知道隻要你懂我,隻要星宇懂我,那就夠了,我並不是像那個討厭的女人說的那樣陰險,我是真的想要幫助星宇和陳素素辦好婚禮。”
張政涵溫柔的笑,伸手撫摸著她的頭發,讚賞的看著她:“我當然知道,我們公主殿下雖然傲慢,但是最善良了。”
陸粉撅著嘴邊抗議:“我才不傲慢。”
張政涵若有似無的‘哦?’了一聲打趣道:“小姐,你是想要問路嗎?如果不問路的話就不要站在車邊了。”
陸粉想起那晚的吃幹醋,頓時臉紅了:“張政涵,你怎麼這麼討厭。”
她哼了一聲轉身就走,張政涵無奈的搖了搖頭,緊跟著下了車,張政涵自己知道,陸粉,其實就是個用強悍武裝脆弱的女孩兒,很多時候她都是希望有個人能跟在她身邊幫她出主意的,她隻是個嘴硬心軟的小女孩兒,而已,隻要你說,她會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