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割斷現在的合作商,從頭開始,畢竟我們現在的自有渠道直播帶貨做的還是不錯的。”

“壯士斷腕容易,想要安回去就難了。”

我思索了片刻說道:“目前的問題不在於公司依賴於外部渠道,而是對手想要全方麵的封殺,目前他們還沒對我們的自有渠道下手,如果下手,我們的自有渠道被限流的話,基本上公司就沒有複蘇的可能性了。”

放棄很容易,安個壯士斷腕的成語不過增加一些悲壯色彩,感動自己,對於改變事實,沒什麼作用。

“我們的對手是誰?”

劉亞飛思索了片刻,迷茫地問道。

“江城資本。”

“月初來談投資的那一家嗎?他們為什麼這麼做?”

“因為我得罪了他們,明天我會去找陸峰。”

我腦袋裏靈光一現,直到了問題的症結,解鈴還須係鈴人。

“嗯,這個月剩下的幾天我會安排員工調休,咱們的店鋪照常運營,供貨的話,我和王炎再去找供貨商談。”

“和供貨商談的事情交給王炎,我會和許總聯係,咱們把供貨商開放給他們,以後就以鬆果傳媒的名義來和供貨商聯係,這些天你去一趟江浙那邊,尋找頭部供貨商,如果這次危機能夠解除,以後的發展無論如何咱們必須要跳出這個圈子。”

“把供貨商開放給鬆果傳媒?那他們會不會撇開我們自己做?”

“這是必然的,目前光熙的情況,沒有強有力的後盾,隻能任由別人拿捏,這些資源對於我們來說,價值不大,不如成全了鬆果。”

當時我向許靜借錢,這是一份不小的人情,所謂的人脈,不止是別人為我帶來東西,我同樣也要投桃報李。

“已經到了這種情況嗎?”

“怎麼說呢,我是農村出來的,就拿村裏的事情做個比方吧,我第一次辦身份證的時候是寄到戶籍所在地,我們村裏的支書找我要五十塊錢,我媽不願意給,在村裏鬧了一場,後來我高考過後,馬上快開學了我都沒有收到錄取通知書,我當時都準備好複讀了慶幸的是高中學校裏告訴我被錄取了,那一天我媽又去鬧,但是別人說的是,沒有收到通知書。”

我歎息了一口氣,繼續說道:“現在的情況和當時一樣,我得罪了陸峰,所以他隻是在他的能力範圍內,稍微地出手,對於我來說,就是一個不小的麻煩,我不能指望他良心發現高抬貴手,所以我必須去低頭,去求他,我也不能要求他寬宏大量,陸峰比起我們的支書能力大得多,他能製造的困難自然大得多,這個困難大到我除了求他,沒有別的辦法了,最重要的是我的低頭不一定能換來他的可憐。”

“我們之前的創業遇到的也是差不多的問題,我家本身在中原省份有個小廠子,我依托自己家的廠做後盾開始做電商,當時轉型很成功,因為物美價廉嘛,後來那邊來了一家大型企業要做什麼資源整合,想把我們遷到工業園區,因為各項成本考慮我們拒絕了,結果就開始查環保和消防,我們這種小企業花了大幾十萬買環保設備,結果又是各種各樣的不合格,鬧了挺長時間的,後麵沒辦法隻能遷到了工業園,結果工業園爛尾了,我自己還欠了一屁股的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