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踏馬負能量,你怎麼不繼續創業呢?”

“連續創業者哪有那麼好當的,創業要麼需要實力的支撐,要麼需要氣運通天,我們這些普通人,沒有那麼多機會來折騰。”

“這次如果光熙真的被打垮了,到時候你們競業合同我會還給你。”

我心中歎息,一將功成萬骨枯,我們沒有足夠的幸運成為功成的將,到最後隻能成為萬骨。

......

劉亞飛走出辦公室,我也沒有繼續開全員會鼓舞士氣的打算了,雞湯這玩意終究不能填飽肚子,況且拖延下班的時間喂員工喝雞湯,這是多麼缺德的人才幹的事情。

走出辦公樓,十月底,武漢的冬天似乎比以前來得早一些。

雖然這個城市的每個冬天都很冷,但是今天,這種寒冷卻是從心底透出,徹骨的絕望。

剛坐上車,秋霽月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秋妹兒?”

“你是秋霽月的男朋友嗎?你知不知道秋霽月暈倒住院了。”

電話裏是一個女聲。

“怎麼回事?在哪個醫院?我馬上過去。”

“醫生說是心理壓力過大,長期生活不規律,導致的焦慮傾向,就在中醫院住院部11樓,你過來了找不到就打電話給我,來去接你。”

“嗯,二十分鍾之後到。”

掛斷了電話,我發動了車子,一邊開車一邊自責。

秋霽月這些天的心理壓力不比我小,哪怕是之前應律師和直播公司將解約金控製在兩百萬以內,這筆錢對於她來說,也是天文數字,她大概一直指望著我畫出的烏托邦,將我當做是依靠,可是我承諾的融資卻遲遲未到。

她麵臨的是還款日期的日益臨近,事情卻沒有任何轉機,這張懸而未決的執行令,就像是達摩克利斯之劍一樣懸在頭頂。

我們的教育經曆裏,是存在底線的,成為執行人更是不能忍受的恥辱。

而我不僅沒有辦法替她分擔,反而,借了她的二十八萬,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還清楚。

她隻是一個二十歲出頭的小姑娘,在我像她這樣剛出校園的時候,拿著的是八百塊的實習工資,百萬那是想都不敢想的數字。

將車停在停車場,我在臨近的超市裏買了籃水果,朝著住院部走去,李小縈的電話也打了過來。

“楊光,秋妹兒住院了你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