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教主,我家莊主有請。”胡傑在門外喊道,“知道了。”江雷應了聲,回頭衝柳雲清說道:“這樣吧,雲清,昨晚沒休息好,你這會兒再休息一下,我門先出去一下。”說罷,直接推門而出,江孟緊隨其後。
這一下,柳雲清算是找到靠山了,坐下想想剛才江雷的話,又仔細看了看劍柄,還真是刻有‘玄劍’二字,傻笑了一下,自言自語道:“這麼長時間,我竟然都不知道劍柄上居然還有字呢。”說著,往床上一躺,甚是無聊,而這時,李鳳芝卻從外麵走進來了:“柳公子,你睡著了嗎?”“啊!”柳雲清有些驚慌失措,趕忙起身說道:“沒,沒有。”“嗬嗬。”李鳳芝看著柳雲清慌裏慌張的樣子,笑道:“你慌什麼呀,我又沒對你怎麼樣。”柳雲清臉上有些發紅,尷尬不知所語,而李鳳芝則倒顯得挺熟悉的樣子,直接就說道:“我剛才看到那個江教主從這兒出去了,你跟他認識啊?”“哦,他是我師叔。”柳雲清毫不隱瞞道,“師叔?”李鳳芝皺眉不解道:“那為什麼昨晚那個江教主好像不認識你呀?”“那個……”柳雲清不想做太多解釋,隻是敷衍了事道:“昨晚沒認出來,對,就是沒認出來。”李鳳芝半信半疑,開口剛要說些什麼,卻被柳雲清給堵回去了:“對了,我還不知道你名字呢,你叫什麼啊?”“哦,我叫李鳳芝,我爹是李成鶴。”李鳳芝順口說道,柳雲清故作恍然大悟之樣,說道:“原來你是李老英雄的千金啊,我說呢,昨晚跟那幫兄弟閑聊的時候,大部分人我都知道,但是就是不知道那個李老英雄的女兒是誰,原來就是你啊。”李鳳芝一聽,感覺被誇獎了一般,含笑道:“你現在知道我了,那我們可以做個朋友嗎?”“可以,當然可以啊,我榮幸之至啊。”柳雲清爽言說道,李鳳芝微微一點頭,搞得神神秘秘的樣子,說道:“你今晚會跟他們一起去嗎?”柳雲清聽著有些反應不過來,反問道:“去哪兒啊?”這時,李鳳芝把柳雲清一把拽到床邊,坐下來神秘道:“你還不知道吧,我剛才在我父親的房間裏偷聽他們說話,好像會在今晚回去什麼消滅他們說的那個叫什麼宮來著。”“春仇宮!”柳雲清提示道,李鳳芝一拍腿,說道:“對,就是那個春仇宮。”這一下,柳雲清知道個大概了,暗自念道:“今晚有好玩兒的了。”“喂,你想什麼呢?”李鳳芝一戳柳雲清的胳膊,問道,柳雲清則胡亂說道:“哦,沒什麼,我就是想現在出去走走。”李鳳芝有些不大順意,說道:“那你出去吧,我就不陪你了。”說罷,起身賴洋洋的走開了。
不過,柳雲清這會兒也說不準想不想出去,但相對在屋子裏的無聊,還真不如出去走走逛逛,想到這兒,柳雲清略帶賴意,雙手一扒拉臉,突然意識到自己早上跟本沒有來得及洗臉,又一想自己現在的囧樣,柳雲清苦笑了笑,索性也不梳洗了,起身往樓下走去。
從樓上下來,發現大廳卻沒幾個人,可能是剛才吃過早飯後都出去了吧,畢竟在這種人生地不熟的地方,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誰會願意一直待在這裏呢,“柳兄弟,你這是要出去嗎?”柳雲清一扭頭,隻見昨晚與自己過招的吳忠毅正坐在一個角落裏,衝自己打招呼呢,“嗯,我出去透透氣。”柳雲清回應道:“吳老要不要跟我一起出去呢?”“嗬嗬,我老骨頭一把了,身子裏早就沒氣了,你還是自己出去透氣去吧。”吳忠毅故意開玩笑道,柳雲清見情,也不好再說什麼,遂抱拳示意後,便自己往外走去。
大街上,熙熙攘攘的叫賣聲不絕於耳,相比較在客棧裏冷冷清清,大街上就熱鬧多了,柳雲清心裏頓時覺得舒服極了,“公子,買支發簪吧。”一個賣首飾的老婆婆攔住了柳雲清,看著眼前這個年邁的老人,柳雲清雖無意買發簪,但出於同情,便開口說道:“好啊,您幫我選一支吧,我要了。”說著,便從身上掏錢,“這個吧,這個是龍鳳和,就是喜結連理的美意,送給心上人最合適不過了。”老婆婆從首飾筐裏,挑出一支龍鳳相纏繞的發簪,說道,而柳雲清根本無意那個發簪,隻是看著手裏從身上掏出來的幾文錢,略顯不好意思道:“您看這幾文錢夠嗎?”本以為錢不夠用,沒想到那老婆婆倒也不是苛刻之人,衝柳雲清慢慢說道:“夠了,夠了,都是自家弄的小玩意兒,也不值幾個錢,公子拿去就是了。”老婆婆說著,將發簪遞給柳雲清,轉而又接過柳雲清的錢慢慢放進自己的錢袋裏,繼續向前吆喝著走開了。
柳雲清看著手裏的這個龍鳳簪,突然覺得自己很可笑,別人買首飾之物定有相贈之人,而自己買此發簪卻無可送之人,且自己又是男兒之身,身上攜帶此物甚為不雅,“也許剛才就不該要這個簪子。”柳雲清將發簪舉到眼前,陽光下,發簪甚是精巧奪目,柳雲清倒也十分喜愛,索性直接放到口袋,自言自語道:“我的有緣之人快點出現吧,沒準那天簪子被我弄掉,那可就不好了。”說罷,接著往前走,在一個江湖賣藝的場子前麵,柳雲清停住了腳步,他似乎對那個很感興趣,噴火團,耍猴,千斤頂,一個接一個的雜耍讓柳雲清看的目瞪口呆,足足過了一個時辰,柳雲清著實感到腳站的有些麻了,這才掃興走開了,還沒走幾步呢,一個店小二衝著柳雲清甚是熱情的招呼道:“客官,進來喝一杯吧,咱這有上好的女兒紅!”柳雲清回頭看了看,確定店小二是在跟自己打招呼,這時又一摸剛才就餓的一直咕咕響的肚子,索性直接往店小二招呼的那家飯館走去,“客官,您要吃點什麼?”店小二與柳雲清前後腳進入飯館,不等柳雲清入座,店小二便急急問道,柳雲清愣了一下,自己先找了個座位,坐下來後,才衝店小二說道:“隨便炒幾個素菜,再來一碗米飯就可以了。”店小二一看柳雲清顯然不是什麼大戶,態度一下子一落千丈,但臉上仍一副嬉皮笑臉的模樣,說道:“好嘞,您稍等。”店小二剛要走,柳雲清似又想到什麼,說道:“對了,再來一壺酒。”“您要什麼酒呢?咱這有上好的女兒紅酒,客官要不要來一壺女兒紅。”店小二如此一介紹,柳雲清似乎沒別的選擇了,隻能說道:“好吧,那就來一壺女兒紅吧。”“行,我這就給您拿酒去。”店小二說罷,轉身拿酒去了,“小二,結賬!”鄰座有人喊道,這一喊不要緊,柳雲清一聽‘結賬’二字,突然想到自己身上的錢剛才都給了那個賣發簪的老婆婆了,根本沒有多餘的飯錢了,“好嘞。”店小二一聲回應,順道將柳雲清要的酒也給帶過來了,“客官,您的酒。”店小二把酒往柳雲清的桌上一放,轉頭去鄰座結賬去了,“這一下糟了!”柳雲清心裏暗暗嘀咕道,臉上也是一陣陣的發熱,畢竟這種事攤在誰的身上,都夠丟人的,“反正他們的飯菜現在還沒上來,酒我也沒動,所以現在開溜還來得及。”柳雲清這樣轉念一想,不覺感覺輕鬆多了,一不做二不休,柳雲清剛想著開溜,隨後便一捂肚子,臉上裝作一副十分痛快模樣,皺眉咧嘴的往桌子上一趴,痛苦道:“哎呦,疼死我了,哎呦,我的肚子!”這時,店小二回過頭來,看著柳雲清突然的大喊,趕緊跑過來,問道:“客官,您這是怎麼了?怎麼回事啊?”柳雲清見事有成效,便接著故作難受道:“我不行了,我,我,我肚子,疼啊,好難受啊,快,快,我要去看大夫。”如果店小二剛開始確實是出於關心柳雲清,那麼現在店小二似乎已經識破了柳雲清的詭計,故意提高嗓門刻薄道:“客官,你是沒錢了吧,像你這樣子沒錢吃飯裝病作假的人,我都見多了,你就別在我前麵演戲了。”店小二一下子說破了柳雲清的心思,這一下,柳雲清慌了,隻能繼續尷尬的裝病掩飾道:“你怎麼說話呢你,哎呦,疼死我了,哎呦。”“怎麼了?怎麼了?什麼人這麼吵?”剛才一直站在櫃台的老板看不下去了,直接走過來,喝道,“是這位客官沒錢吃飯,故意裝病賴賬。”店小二急忙上前解釋道,“不對啊,你們飯菜壓根就沒有上來呢,怎麼就叫我賴賬了!”柳雲清有些不滿意店小二的解釋,氣憤道,“可酒給你上來了呀。”店小二鐵定了心,要跟柳雲清爭到底,不過,那老板倒是還挺和氣的衝柳雲清說道:“這樣吧,客官,沒上桌的飯菜,我們就免了,但是這酒已經上了,那你把酒錢給了我們,你就可以出去看大夫了,我看客官也不是那種不講理的人吧。”說罷,老板那勢利眼一瞪,言語之間比店小二明著要錢來的更加強勢,反正是沒錢了,偽裝也被人識破了,柳雲清索性也不裝病了,直接跟那老板說道:“算了,我就直說吧,今天出門忘帶錢了,而且這酒雖上桌了,但是我卻未曾動用,如果老板非要跟我討要酒錢,那我隻能承諾改日一定將錢送來。”“嗬嗬嗬。”柳雲清會這麼做,似乎都已在那老板的掌握之中:“客官要是這麼做,就是為難我們這些小商販了。”說罷,老板雙手一拍,隻見不知從哪兒出來了兩個粗壯大漢,走了過來,“這是要打架嗎?”柳雲清見勢,明知故問道,“不是我們要打架,這也是客官你自找的啊!”老板這時本性全露,一臉陰森的說著往後退去,讓兩個大漢衝柳雲清迎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