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柳雲清正睡得香呢,卻被門外一陣敲門聲給吵醒了:“柳公子,起來了嗎?吃飯了。”柳雲清有些不耐煩,略帶些生氣道:“好了,我知道了。”說罷,心裏有些不情願的整理衣衫起床了。
“好舒服哦!”柳雲清穿好衣服,剛推開房門,就看見李鳳芝正站在外麵,伸著懶腰,大發感慨呢,“欸,你也起來了啊。”李鳳芝察覺到了柳雲清,遂回頭衝著剛起床的柳雲清打招呼道,柳雲清麵對女孩子,有些尷尬道:“是啊。”“那我們去吃飯吧,大家好像都已經開始吃了呢。”李鳳芝看看樓下眾人都已開始吃飯,便對柳雲清說道,“走吧。”柳雲清說著,便先李鳳芝前下樓去了。
這時,眾人似乎早就起床,在大廳兩三人圍一桌正吃飯呢,而李霖羌師兄弟則和江雷師兄弟在一個桌子上吃飯,“爹。”李鳳芝一下樓便衝著李成鶴走了過來,直接在李成鶴身邊的一個空位上坐了下來,“再添一雙碗筷。”李鳳芝剛坐下,李霖羌便大聲衝手下說道,話剛落音,便有人及時將碗筷放到了李鳳芝麵前,“爹,你早上怎麼沒叫我起床啊,害我起這麼晚。”李鳳芝拿起碗一邊盛飯一邊還不忘埋怨道,但是李成鶴卻並不理會女兒的幼稚,仍自顧自的吃飯,“沒想到這麼破破爛爛的客棧竟然還有廚子做飯!”李鳳芝這會兒似乎又想到了什麼,自言自語道,“放心吧,不管有沒有廚子,都不會讓你餓肚子的。”李霖羌慈愛道,李鳳芝聽後,笑了笑,隨手往嘴裏放了一口米飯,不過估計那米飯還沒嚼爛呢,李鳳芝又冒出話來:“對了,柳公子呢,他跟我一起下樓的,怎麼不見他去哪兒吃飯了?”話剛落音,隻聽身後有人接話道:“我在這邊呢。”李鳳芝一聽,扭頭往後一看,隻見柳雲清正坐在自己身後的另一桌上吃飯呢,“令親近真是可愛啊!”江雷看著李鳳芝單純的樣子,略有感慨道,李成鶴則淡然道:“江教主過獎了,小女實是不懂拘節,讓大家笑話了。”“哪裏哪裏。”江雷趕忙說道,這時,江孟放下碗筷,說道:“我吃飽了,這次多謝了李莊主的款待了。”李霖羌放下手中的筷子,衝江孟說道:“可別這麼說,大家能來我已經感激不盡了,哪裏還談得上款待,江兄弟說笑了。”“李莊主謙虛。”江孟說道:“好了,大家慢慢享用,我先出去一下。”說罷,起身離座走開了。
不一會兒,眾人差不多都吃飽了,紛紛離座而去,柳雲清這邊吃飽剛放下筷子,正要起身,沒想到,一旁的江雷早已等候他多時了,眼看柳雲清要起身,江雷便一個健步走了上來:“柳公子,江某有個不情之請,希望柳公子能答應。”柳雲清愣了,苦笑了一笑,問道:“江教主此話怎講?”江雷沒有立即作出回答,而是神秘道:“我們可否進屋裏談?”“好啊,可以呀。”柳雲清這一下迷糊了,神經兮兮的說道:“那我們進屋吧。”說罷,江雷轉身往樓上走去,柳雲清半是懷疑半是好奇的跟著江雷上樓去了。
“柳公子請。”江雷走到樓上一間房間前,打開房門,伸手示邀柳雲清進去,柳雲清看了看江雷,很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的走了進去,剛一進去,就看到坐在房間正中央一個桌子旁邊的江孟,一見柳雲清進來,江孟立馬站了起來,這一下,柳雲清徹底懵了,而這邊江雷隨柳雲清進房間後,便隨手把門關上了,“江教主,您這是……?”柳雲清甚是不解的問道,江雷則一臉神秘的衝柳雲清問道:“柳公子,不要擔心,我們沒有別的意思,不過,我想知道柳公子身上的這把劍是從何得來的?”“原來是看中了我身上的劍,怪不得江湖人都險惡。”柳雲清一聽此話,便暗自思忖道,於是嘴上便信口說道:“在路上撿的,有什麼問題嗎?”“撿的!”江雷一聽,故意挖苦道:“那柳公子可真是好手氣啊,竟撿的這麼一把好劍。”“師兄,我們還是直說吧。”江孟在一旁看不下去了,索性直言說道:“柳公子,不知你可認識一個名為江達英的人?”柳雲清這時明顯一驚,臉色微微有所變會,但嘴上仍固執道:“我不知道你說的是何人。”江孟看出了柳雲清的神色,故意挑明了說道:“那可就怪了,你身上的那把劍本是我師父江達英的劍,而你卻說是撿來的,難不成想欺我們不成!”江孟話一出口,柳雲清整個人都驚呆了,但是過後更多的是激動:“外公是你們師父,那麼你們就是我師叔了!”柳雲清顯然有些激動,言語之間說的有些含糊不清,但是江雷師兄弟還是聽出了頭緒,看著江雷二人有所疑惑的樣子,柳雲清索性直接說道:“江達英是我的外公,我父親柳傳蕭,前些年因病逝世,而我母親也隨後相繼去世,因此,我基本上一直跟在外公身邊,從小外公便教我習武,這次出來行走江湖,也是外公擔心自己年老不能常伴在我身邊,所以才讓我出來尋找師叔,而外公會把他的劍給我也是害怕我與師叔素未謀麵,到時候無法相認,遂將此劍給我,以便做個信物,沒想到這次還真多虧了這把劍!”柳雲清這麼一說,江雷師兄弟這才明白過來,除了解除了心中的疑惑,兩人心中更多的是感慨萬千,“原來是那樣啊!”江雷激動道,回想當年自己與江孟都是師父江達英撿來的孤兒,因無姓氏,便都隨了師父的姓,跟著師父習武,同時師父還有一個女兒,在其十九歲那年,師父將其嫁給一個書生柳傳蕭,之後,師父厭倦江湖是非,便就此隱退江湖,由江雷接任教主之位,從此以後,‘神勇教’便再無江達英的任何消息,而此事相隔十幾年後,柳雲清的突然出現確實是讓江雷師兄弟都大吃了一驚。
江雷似乎還沒有緩過神來,江孟則看著柳雲清,關愛道:“沒想到,今天會在這裏見到你,隻是不知道師父他老人家現在怎麼樣了?”一提到‘師父’,江雷馬上反應過來自己心裏一直想問的那個問題還沒有問呢:“是啊,現在師父他還好嗎?”柳雲清看著江雷師兄弟二人急切關心的樣子,便緩緩解釋道:“外公現在身體還好,他一直跟我的師父在一起。”“師父?”江雷師兄弟異口同聲道,而柳雲清則淡定道:“對啊,就是我的師父,剛才忘記解釋了,我從小除了跟著外公習武之外,還跟著一個醫師學醫,那個人便是我的師父,他叫周敬儒,他也一直跟我們生活在一起,平日裏如果沒什麼事,他便會跟外公待在一起閑聊,所以,這次出門想到外公跟師父能互相有個伴,我這心裏也就放心了。”“你這麼一說,我們也就放心了。”江雷微微歎息道:“隻是這次不能見到師父的麵,這心裏還是有些遺憾啊!”“好了,師兄,既然我們都知道了師父現在的情況了,就不要再糾結於心了,當年師父既然選擇退出江湖,並無留下任何消息,必然就是不想讓我們有所牽掛。”江孟了解江雷的心情,好言勸慰道:“現在師父既然特意讓柳公子來找我們,就是希望我們能幫忙照顧,所以我們隻要照顧好柳公子,就算是為師父盡了孝心了。”說罷,江孟轉身衝柳雲清說道:“柳公子……哦,不,不,不,應該叫你雲清。”江孟略感失言,遂停頓了一下,接著說道:“雲清啊,江湖險惡,你可要學會處處小心啊!”“嗯,我知道的,師叔。”柳雲清找到了自己的親人,心中甚是欣慰,可一想到背上的劍,便就有些好奇的問道:“對了,師叔,外公給我的劍有什麼特別的地方嗎?你們是怎麼一眼就認出來的?”看著柳雲清一臉茫然的樣子,江雷沉思了一下,緩緩說道:“這把劍是師父當年找的江湖上最好的鑄劍師父,通過七七四十九天日夜不停才打造出來的,此劍表麵無華,但其劍心之中卻實藏寒氣,更奇特的是,此劍利刃一出,必然見傷,且此劍最怪異的地方則是,對有毒之物,雖刺入然劍刃不沾血跡,所以這把劍一直被稱為‘玄劍’,而且師父當年曾在劍柄上刻有‘玄劍’二字,而這也是我們昨晚看到這把劍時,一眼就認出此劍的原因。”話未說完,江雷又轉而問道:“難道師父沒有跟你說過這把劍的來曆嗎?”柳雲清點了點頭,回道:“沒有。”“看來師父心中還是不願意讓你踏足江湖啊!”江雷略發感歎道,這時,江孟走到柳雲清的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好了,以後我們會幫著師父照顧好你的。”“謝謝師叔。”柳雲清心中甚是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