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下,眾人都驚呆了,一個瞎子居然能靠聲音辨別人的位置,實屬稀奇,“哪位英雄?如此厲害,竟然擋住了我的暗器。”秋痕連這都聽出來了,而不等李成鶴說話,唐嵐倒先站了出來,說道:“哼,手段卑鄙,果然是個不折不扣的小人,今天我倒要看看一個瞎子究竟能有什麼花樣。”說著,一個躍身而起,揮刀衝秋痕砍去,“宮主!接著!”翠兒見機不妙,隨即從旁人手中拽過一把刀,向秋痕扔去,而秋痕這時似未曾瞎過一般,伶俐一轉身,伸臂右手輕鬆接住刀柄,令眾人又是一驚,“好靈活的身手!”柳雲清不禁歎道,眼看唐嵐揮刀欲落,秋痕危在旦夕,隻見秋痕暗中像是算好了對方的位置一般,雙手持刀,往上用力一頂,‘鐺’的一聲,唐嵐的那一刀一下子打在了秋痕的刀刃上,雖如此,唐嵐的猛地落地,腳未站穩,連連向後退了幾步,“好深的內力。”唐嵐的暗自歎道,這時,秋痕雙腿微躍,右手持刀側揮,唐嵐雙眼一瞪,淩空躍起,趁機雙腿跨馬步,雙手握緊了刀柄,衝下大喊一聲:“奪魂刀!”看準了秋痕,用力砍去,“啊!不好。”秋痕臉色一驚,右手持刀往一側隨意一扔,刀穩穩的砍在了一顆樹上,說時遲那時快,秋痕空手合十,由腰提至胸口處,將內力逼出,猛地向外打去,“唐公子小心!”柳雲清大喊道,但是為時已晚,但見唐嵐那一招還未完全使出,秋痕的這一掌,便穩穩的擊中了唐嵐的上身,‘噗’一股鮮血從唐嵐嘴中吐出,一旁的眾人欲上前接住唐嵐,卻不等上前,唐嵐便身受一掌從空中直接摔落在地。
這一下,唐嵐是真的急紅了眼,一個大男人竟然讓一個瞎子給打敗了,這種恥辱,唐蘭哪裏能受得了,吳忠毅上前扶住了唐嵐,可沒想到,唐嵐剛站起來,便把吳忠毅推到一旁,拾起地上的刀,再次衝秋痕揮去,“我去幫唐兄弟一把吧。”吳忠毅見勢就要上前相助,卻被李霖羌爛了下來:“不行,我們決不可做那以多欺少的不仗義之事。”“可是……。”吳忠毅似乎還要說什麼,但看到李霖羌一看堅決,便不好在說下去,而此時,受了傷的唐嵐哪裏還是秋痕的對手,雖然秋痕空手相博,招招以躲為過,但是幾招下來,唐嵐明顯有些力不從心,雖如此,唐嵐還是硬撐著,眼看秋痕穩占優勢,唐嵐突然來了一招‘逆道行刀’,打鬥之中,突轉戰術,本來該是**而入,唐嵐卻突然手腕側轉,刀刃橫向秋痕左側處,用力揮之,“宮主,小心!”翠兒驚道,秋痕臉上掠過一絲驚慌,耳畔微覺左側有涼意襲來,這時,秋痕隨機應變,躍身淩空後翻,左腳憑空向左一個‘吊腳踢’,“不好!”李成鶴看出危險,但是已經遲了,秋痕由外猛的踢在了唐嵐持刀的右臂手腕之處,唐嵐手臂一麻,而本來刺向秋痕的刀,一下子回轉來,唐嵐根本沒有躲避的機會,“啊!”唐嵐慘叫一聲,刀刃已刺入其胸前,鮮血噴湧而出,隨之應聲倒地,這一切來的太快,根本不容眾人出手,不過,李成鶴心裏清楚,如果剛才那一招秋痕不那麼做,那麼現在死的人便會是她,而一旁的李鳳芝早被眼前的這一幕給嚇傻了,臉色一陣陣發白,說不出話來。
“好卑鄙!你這個殺人不眨眼的魔女!”吳忠毅怒了,一旁的眾人更是個個怒目圓瞪,恨不得將秋痕千刀萬剮,同時,秋痕對於眾人來講,也不僅僅是個瞎子那樣簡單了,“你是誰?”秋痕疑道,吳忠毅一臉不屑道:“我吳忠毅生不改名死不改姓,你可要記住了。”秋痕腳下挪了一下,說道:“聽你聲音,應有六十有餘了吧?吳老。”“哼。”吳忠毅冷笑道:“看來你雖然是個瞎子,耳朵到時聽靈敏的嘛。”吳忠毅故意嘲諷,“你敢罵我們家宮主!”藍玉兒沉不住氣,持劍怒道,“玉兒!”秋痕喝令道:“不準對吳老無理。”說著,又反過來衝吳忠毅說道:“於我,您是長輩我是晚輩,但是於今之事,您是敵,我亦非友,如果秋痕有冒犯之處,還請吳老見諒了!”秋痕倒還客氣,但是吳忠毅早沒那份耐心了,持刀便上,一招‘厲鴻刀法’可謂是直逼要害,秋痕倒也鎮定,憑感而定,處處以退為進,再加上手上沒有兵器,應付起吳忠毅這個老江湖甚是吃力,“有什麼花樣都使出來吧!”吳忠毅明顯占了上風,似察覺到秋痕有意讓著他,遂豪言逼道,秋痕沒有回應,仍舊你進我退,你攻我防,你快刀直逼,我暗掌相擋,反正幾十招下來,雙方不分勝負,而一旁的一些個老江湖也看出了秋痕在招式上有意讓之,遂對這個江湖上人神共憤的女魔頭又產生了一絲懷疑,這時,吳忠毅有些不耐煩了,回轉刀鋒,暗動內力,於秋痕正方微側一旁,腳尖點地,稍稍一停,秋痕聽不到聲音,緊皺眉頭,突然,吳忠毅踢腳而上,腳尖蹭地麵所帶的沙土,隨風揚起,秋痕亂中誤將揚沙之聲認為吳忠毅襲擊之意,慌忙之中,全身而退出掌擋之,而這一下也正中了吳忠毅的下懷,“宮主,小心後麵!”翠兒驚叫一聲,原來吳忠毅剛才趁機躍身淩空翻身而下,在秋痕不防之時,持刀置身於其後,迅速出招欲斬之,而翠兒這一叫,再加上身後突然的落腳之聲,秋痕立馬明白剛才隻是吳忠毅出的‘虛招’,隻是,畢竟身慢刀快,吳忠毅從後一個大揮刀,秋痕轉身側仰,‘刺啦’一聲,秋痕隻覺右肩處一陣刺痛,那明晃晃的刀刃不高不低剛好從秋痕半仰的身上劃過,趁機,不等吳忠毅回招,秋痕半仰右腿飛出,狠狠的往吳忠毅身上踢去,而吳忠毅想要躲時卻已來不及了,隻能忍痛被秋痕狠踢一腳,持刀連連後退,這時,秋痕起身站穩了身子,而右肩處因在轉身之時,碰到了吳忠毅揮來的刀的刀刃,肩膀當時便被狠狠的劃了一刀,此時正鮮血直流,而袖子也被劃破半掉著,“卑鄙!”秋痕用手摸了摸右肩上的傷口,冷言狠道,翠兒等人急忙上前,“宮主,你還好吧?”翠兒趕緊從身上掏出一條絲巾幫秋痕將傷口暫且包紮住,關切的問道,“你們先到一邊去!”秋痕這時的口氣不再如剛才那般沉穩,似心中有一股怒氣般,怒道,“可是,宮主你受傷了。”翠兒堅持道,“回去!”秋痕急了,翠兒抿了抿嘴,與其她人甚是無奈的又退到了一旁。
雖身受一腳,但因秋痕剛才並無太大用力,吳忠毅因此也並無大礙,“莊主,我去幫一下吳老吧。”胡傑這時衝李霖羌,說道,李霖羌沒有回答,臉上微顯疑慮之色,略一點頭似是默許了,“等等。”胡傑一回頭,隻見柳雲清從後麵走了過來,“什麼事,柳公子。”胡傑問道,柳雲清微微一笑,說道:“還是讓我過去吧,我倒要見識一下那個人的身手。”說罷,柳雲清的目光轉移到了前邊秋痕的身上,“這……。”胡傑遲疑了,江雷更是一口拒絕道:“不行,我不許你過去!”柳雲清這時把劍往江雷麵前舉了一舉,自信道:“放心吧,師叔,我不會有事的。”說罷,江雷這邊還沒有回過神呢,柳雲清已快速走到了過去,而吳忠毅這會兒卻因剛才那一招‘卷風襲浪’暗自羞愧,遲遲沒有出招,雖然那一招傷了秋痕,卻非光明磊落之術,多有卑鄙可恥,且秋痕多次讓招屈式,這一來,反倒讓吳忠毅覺得是自己的不是了,可轉念一想到‘春仇宮’的所作所為及現在躺在地上的唐嵐屍體,吳忠毅的心裏憑空又生出一番怒火來,“您還好吧?吳老。”柳雲清先走到吳忠毅身旁,關心道,吳忠毅扭頭看了看柳雲清,說道:“我無大礙。”“那您先到一旁去吧,這裏就交給我了。”柳雲清說著,將吳忠毅扶到了一旁,而這個時候,天色已經開始微微亮了起來。,柳雲清注意到‘春仇宮’竟處於懸崖峭壁隻見,周邊都是重重大山,兩側則是深不見底的懸崖,陣陣寒風吹來,竟讓人有種不寒而栗的感覺,‘春仇宮’在此處竟如與世隔絕一般,隻不過,柳雲清似乎更加在乎那個讓他第一次感到莫名的緊張的遮麵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