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月昌赤手空拳,對方雖是女子,但手持利劍,僅此一點,便已占上風,而且,方月昌真的是低估了藍玉兒的身手了,幾招下來,方月昌明顯吃虧,這時,藍玉兒一個持劍橫刺,左腳淩空踢起,方月昌一個疏忽,身子一個後仰翻,雖然躲過了藍玉兒的劍,但自己腳還沒有站穩,藍玉兒緊接著踢來的一腳,方月昌想躲卻已經來不及了,右肩隻能硬生生的挨了一腳,方月昌連連後退,‘春仇宮’的姑娘門一陣哄笑,“好了!”方月昌又要出招,但被江雷厲聲製止了,方月昌悻悻的走了回去,江雷這時一臉怒相的將目光轉向藍玉兒,說道:“姑娘,我不管你是‘春仇宮’的下人還是什麼,現在我隻要你們主人出來,否則,別怪我們手下不留情麵,傷了你們這些年幼晚輩!”說到底,李霖羌江雷等人還是顧及江湖道義,不忍傷及無辜,但是藍玉兒卻不以為然,反倒一副無所事事的樣子衝江雷說道:“哦,您就是江教主吧,久仰大名。”說到這兒,藍玉兒又一轉剛才無謂神態,略帶狠毒道:“不過,我們宮主可不是誰相見就能見的。”藍玉兒把話都說到這份上了,明擺著是要逼李霖羌他們動手,而眾人也紛紛拔出了自己的武器,“誰要見我呀?”就在雙方正要刀劍相向時,從山穀突然傳來一個聲音,緊接著,一個與藍玉兒年齡相仿,身著藍衣,濃眉大眼身材纖細的女子走了出來,眾人又是一愣,“她們要幹什麼啊!”李鳳芝都有些厭煩了,而一旁的李成鶴一言不發,似是在觀察著什麼。“翠兒姐,他們……。”藍玉兒話未說完,似是意識到了錯誤,趕忙改口道:“哦,宮主,這些人說要見你。”那個被藍玉兒稱作為‘翠兒姐’的女子聽後,點了點頭,走上前,說道:“原來是各位要見我啊,真是有失遠迎啊。”“她就是‘春仇宮’的主人?”柳雲清懷疑道,不過,眾人沒有人見過‘春仇宮’的主人,包括‘春仇宮’竟都是些女流之輩也是今天第一次知道,因此,對於眼前這個自稱‘宮主’之人,眾人都有些深信不疑,畢竟眼前這位女子真的太年輕了。
“姑娘,我們來這裏是來見你家主人的。”柳雲清突然站出來,衝翠兒說道,“公子真是多此一言啊。”翠兒看著眼前俊俏秀氣的柳雲清,像是被看穿了一般,略顯尷尬道,這時,柳雲清笑了笑,自信道:“姑娘,你就不要再演戲了,先把你腰間的令牌摘了再說。”說著,柳雲清出其不意,伸手將翠兒佩戴在腰間的一塊令牌取了下來,“你……。”翠兒漲紅著臉,說不出話來,“嗬嗬,原來也是一個手下,怪不得剛才那個姑娘會稱你為‘翠兒姐’而不是‘宮主’呢。”柳雲清看著手中鐵製的橢圓形腰牌,又仔細看看上麵清晰的刻著的‘護衛’二字,不禁輕笑道,“柳公子,你好聰明哦。”李鳳芝在後麵喝彩道,不過,柳雲清自己知道,其實剛才是無意注意到了翠兒腰上的腰牌,因此察覺到‘春仇宮’其她女子身上也配有相同腰牌,這才引起了懷疑,但沒想到誤打誤撞的真碰對了,“看來你們是敬酒不吃,非要吃罰酒了。”李霖羌說這話時,雙眼怒瞪,神色之間充滿凶狠,甚是嚇人,說罷,緩緩拔出了自己的劍,眾人見勢,紛紛亮出了自己的武器,‘春仇宮’等人知道此次必定交戰,索性二話不說,不等李霖羌這邊先動手,翠兒就已拔劍帶領‘春仇宮’眾人殺了過來。
這一下,眾人一下子進入了廝殺,對於‘春仇宮’來說,對方都是些江湖中人,雖然不是個個武藝高強,但實力卻不容小覷,而且單單在人數上,‘春仇宮’就已經輸了,雖然李霖羌及江雷等人未曾出手,‘春仇宮’就已經有些招架不住了。而不知何時,柳雲清持劍從人群的廝殺當中混了過去,直接來到了‘春仇宮’的山穀的前麵,而眾人的心思都在眼前的廝殺上,誰也沒有注意到柳雲清,而‘春仇宮’的那幫人全部進入混戰當中,誰又會操心有人會趁亂進入‘春仇宮’山穀呢。
剛一進山穀,柳雲清便感覺到了一股陰森的冷,而且山穀裏隻是在石壁上隱約亮著兩盞燈,略顯漆黑,越是這樣,柳雲清就越是有種莫名的好奇感,“我倒要見識一下你究竟是何方神聖。”柳雲清對‘春仇宮’的主人現在可謂是充滿了好奇,而慢慢往裏走,山穀也由進口處狹小的道路變得寬敞起來,燈光也越來越亮,前麵好像是一出客廳的樣子,桌椅整齊而放,燈光襯托著客廳四周石壁上裝飾的粉紅紗簾,顯得十分溫暖,可就在柳雲清往客廳走時,一把鋒利的劍刃微微一涼,經過柳雲清的脖子,架到了他的肩膀上,劍刃緊緊貼著脖子,稍有不慎,劍刃便可掠過脖子,致其死亡,而這一切來的太快了,柳雲清甚至都沒有防備,或者說,對方的出招速度太快了,而且,柳雲清站在那個通往客廳山穀道口,根本就沒有察覺到對方就藏在道口的一側,而當對方出手之時,柳雲清已經沒機會躲避了,“出去!”一個溫婉卻帶著一絲絲霸道的聲音,柳雲清呆住了,他如失魂一般看著眼前這個麵遮黃紗的女子竟說不出話來,那雙眼睛猶如秋水卻又無秋水之色,一襲烏黑長發披在肩上,而那白底粉花的裹胸更是讓她豐滿纖細的身材顯露無疑,再搭配一身黃紗,除去秀美之外又添一絲神秘之色,“跟我出去!”女子再次喝道,柳雲清反過神了,看著那女子的眼睛略感奇怪,但又自覺無意,遂開口說道:“你這樣子,我怎麼動彈啊。”柳雲清說著,用手微微的碰了一下劍刃,而那女子皺了皺眉,手握劍柄,將劍從柳雲清脖子處往外移了一下,這一下,柳雲清才慢慢轉過身來,這時,女子從後摸索著,將左手搭在了柳雲清的肩上,柳雲清則完全成了人家手中的人質,柳雲清私下往後微微一扭頭,隻見那女子雙目圓瞪,毫無韻色,癡癡看著前方,猶如瞎子一般,“別動。”女子似乎感覺到了柳雲清的動作,厲聲喝道,“難道她是個瞎子!”柳雲清暗暗驚歎道,想到這兒,柳雲清不得不佩服女子的敏銳。
“出來了。”柳雲清走到出口,說道,女子微微側臉,聽著一陣陣刀劍相擊,廝殺之聲,大聲喊道:“住手!”“啊!宮主!”翠兒第一個反應過來,衝那女子吃驚道,這時,眾人仍未收手:“住手,都給我住手,不然,我就殺了他!”說著,把劍又往柳雲清的脖子上緊了緊,而這時,江雷才看到自己侄兒不知何時落到了別人手中:“住手,都快給我住手!”江雷慌了,大聲喊道,這一下,眾人才從打殺之中慢慢停下來,而對於突然多出的黃衣女子以及被控製的柳雲清,眾人均有些不知何事。
“宮主。”翠兒走到那女子身邊,稱呼道,“原來她才是‘春仇宮’的宮主。”柳雲清這下子知道了,隻是心裏卻總有種莫名其妙的感覺,至於是什麼,他自己也搞不清,而這時,那女子似是在仔細聽什麼聲音,緊鎖著眉慢慢舒展開來,不等其他人說什麼,那女子直接收劍,左手猛地用力將柳雲清往前一推,“雲清!”江孟急忙上前扶住柳雲清,這一下,眾人將目光全都放到了那黃衣女子身上,“我猜李莊主,江教主及江湖上各路英雄此時都在這兒了吧?”女子的這一句話把眾人都說愣了,而當大家仔細一看其雙眼時,不難發現其目光癡呆,且一直看向一個方向,明顯就是盲瞎之人,因此她會這麼說,大家也就理解了,“宮主,他們都在這兒。”翠兒在旁,輕聲說道,女子點了點頭,慢慢向前走了幾步,說道:“我本‘春仇宮’一宮之主秋痕,而你,李莊主,你來我‘春仇宮’打打殺殺是何道理?”“明知故問。”胡傑在一旁插嘴道,李霖羌看著眼前這個雖是女兒身,但卻有一股男兒氣的秋痕,開口說道:“‘春仇宮’在江湖上作惡多端,已是眾怒難平,而今日來就是要滅你‘春仇宮’的。”秋痕聽後,冷笑道:“原來是這樣,看來前幾日聽來的消息都是真的了,不過,李莊主,我有個不情之請。”“你說。”李霖羌喝道,“‘春仇宮’所為固然有錯,但那些死於我們手上之人也並非光明磊落之人,不過,我不求李莊主放過,我隻希望一人做事一人擔,‘春仇宮’受我一人指使,因此,大家隻管衝我一人來好了,不要傷及他人。”秋痕言語之意明顯是為手下求情,不過,李霖羌等人也不是不講情理之人“你放心吧,我們要是真想殺她們,就不會等到現在了。”李霖羌說道,秋痕雙手一抱拳,以示謝意,“宮主,你……。”翠兒等人上前剛要說什麼,卻被秋痕攔住了:“這裏沒你們的事,都給我下去。”翠兒等人雖不情願,但知道秋痕脾氣,隻好乖乖的站到了一旁,“爹,她是個瞎子!”李鳳芝這會兒才注意到,不禁失聲說了出來,隻見秋痕雙目無神,左耳微微一顫,右手向下持劍,左手迅速從腰間掏出一個東西,不等眾人看明白,秋痕左手往前一擲,而那方向正好是剛才李鳳芝說話發出聲音的地方,“不好!”李成鶴一緊張,將李鳳芝往一邊猛地一推,持劍當麵一橫,隻聽得‘嘚’一聲,眾人往李成鶴看去,隻見在那劍鞘上竟刺進一枚銀針,而如果不是李成鶴反應迅速,那麼這枚銀針很有可能就刺進李鳳芝的身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