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稽查部的副部長《落木─藍刀》,到!”當時,花和尚校長問,有沒有校稽查部的人在聽課時,“落木─藍刀”站了起來,他充沛的肺擴量,不用麥克風,都能夠將聲音傳遍大教室的各個角落裏。
不隻是“糕點打瞌睡”吃驚,而坐在最角落裏的郎樂樂也吃驚不小。
她是“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隻想做學霸”的主兒,聽到“稽查”這兩個字頭皮就發悚,再聽到“落木─藍刀”這個名字時,更是全身都發抖。
她不明白,此時花和尚為什麼要叫稽查部的人來幹嗎?
好好的上課,與稽查部有半毛錢關係嗎?
她哪裏知道,人家校長大大叫稽查部的人,自然有他的道理的,對不對?
果然,花和尚聽到了“落木─藍刀”稽查部副部長在時,他無聲的笑了,將絕情花朝空中拋去,這朵純白的小花兒,仿佛一根粉筆,逼直快速地朝“落木─藍刀”頭上飛掠。
“落木─藍刀”還真是身手不凡,一招手,花兒飄飄搖搖,在他的頭頂上空輕舞飛揚,旋轉舞蹈
有好事者,坐在他旁邊的“東皇小九”不服氣,他伸手相招,可花兒居然無視自身重量,也無視宇宙引力,更無視他的力量,就是不落下來,當他的手接近這朵花瓣時,花兒飄走了,徘徊複徘徊,他手落了空。
同學們像看戲法似的,看著東皇小九的表演,好幾百多雙眼睛盯著,眼光聚集的焦點,美則美矣,問題是出糗了,這可不是什麼好事兒,他跳了起來,非要把絕情花抓在手裏不可。
等他的手再接近花瓣時,花兒忽高忽低,與他玩起了躲貓貓的遊戲,嘿嘿,你上它下,你下它上,它就不與你同一個頻率,仿佛有著生命一般,可以感知你下一刻動作似的,這點,令東皇小九很不爽。
“喂,藍刀,你使魔法了吧?”東皇小九(同學們都叫他都默)不玩了,向著“落木─藍刀”慍怒道。
“沒有。”“落木─藍刀”說話簡潔,懶得與他多費口舌,一招手,花兒很聽話的落了下來,輕飄飄地落在了藍刀的右手中指指尖上,被他吹了一口氣,那花兒就在他的指尖上旋轉著,白紗輕煙,飄飄然,渺渺然,如虛如幻。
東皇小九旁邊的“蒼天亦老”將東皇小九拉下來坐著,小聲警告道:“都默,快坐下聽課,別惹藍刀,不然……”
這東皇小九還是強脾氣,他又“騰”的站了起來,叫道:“不就是稽查部嗎?不就是副部長嗎?有什麼了不起,他還能吃了我?”
這火爆脾氣?令大夥兒大跌眼鏡。
郎樂樂為這插曲,為這個“都默”真的默哀了。
果然,在東皇小九發完脾氣過後,他感受到了這個稽查部副部長的威武。
“落木─藍刀”不吃人,但他可以瞪人,就隻見他藍色的眼珠,瞪得比銅鈴還大。
不就是瞪眼嗎?誰不會呀,東皇小九也對著他瞪眼睛,由於客觀條件所限,他的眼睛本來就沒有別人家大,所以,再怎麼瞪,也沒有人家藍刀的大。
而且藍刀藍色的眼眸,可以變幻顏色,你看著是藍色的吧,可霎那間,卻變幻了七種顏色,赤、橙、黃、綠、青、藍、紫變幻之後,仿佛被光合作用一般,最後成為了純白色,眼瞳與眼白一個顏色,瞳仁與眼白沒什麼區別了,渾然成一體。
東皇小九一看,藍刀原來是“白眼”,他這才害怕了。
據傳,白眼真的可以吃人,隻要被白眼所視超過五分鍾,或五分鍾以上,時間越久,威力越大,你就會感到全身無力,精神萎靡不振,從此,茶不思飯不想的,處於昏昏噩噩當中,整日裏隻想睡覺,跟植物人差不多。
這樣的生存狀態,不是像活死人麼?
這隻是傳說,誰也沒有經曆過,就算經曆過的,全都死翹翹了吧。
東皇小九害怕是害怕,但他還心存僥幸,他還想挑戰挑戰。
因此,他英勇無懼地迎視著藍刀的白眼,與之相抗衡……
一分鍾、兩分鍾……過去了,東皇小九沒什麼變化,可“落木─藍刀”臉上的笑容愈發的濃鬱,看得同學們都驚駭不已。
郎樂樂與同學們一樣的,充滿了好奇,對於這個傳說也將信將疑。
作為校長的花和尚,他又豈有不知的道理,但他並沒有出麵阻止,他本著“放任自由”政策,最大限度地給予同學們“思想自由,行動自由,言論自由”,但你可千萬別觸碰他的底線,那就是侵犯了別人的同等的自由度時,他就會出麵幹預了。
此時,沒發生什麼不可管控的事件,他也懶得管理,任由兩個同學,你大眼瞪小眼,小眼瞪大眼的,幹瞪眼。
郎樂樂在為都默默哀的同時,示意她旁邊的“樂樂山人”:“樂樂,你不是刷微博嗎?這是很好的題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