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嚴重地激起了蒙麵男人的惡毒之心。
“你不擦是吧?”他抬起被郎樂樂吐了涎水的鞋子,向上一勾,對準郎樂樂的嘴巴使勁踢了過去。
不可避免地,郎樂樂的嘴正好覆蓋在了剛才涎水的位置處,頓時,血水和著涎水,對,還有淚水,三者混合在一起,齊齊地掛在她的嘴巴上……
“怎麼樣?混合飲料很美味吧?”蒙麵男人蹲了下來,抓住她的衣服領口,眼睛與她對視,含著陰笑的笑意,冷森森地問道。
“呸……”郎樂樂朝著對方的眼睛吐了過去,由於他是蒙著臉的,不然,她非將剛才的濃痰吐到對方的嘴裏不可。
“是呀,很美味,你就用眼睛來嚐嚐吧……”那人偏頭躲過去了,郎樂樂一不作,二不休,她咬著下巴,咬出了血水,又連同額頭流下的血水,和鼻子裏的鼻涕……又一股腦兒,向著男人的眼睛處吐了過去。
男人不得不再次偏頭,躲過去了。
但郎樂樂已經下定決心了,像一個革命誌士一樣,拚卻所有的力氣,縱身一躍,張嘴咬在了男人的小腿肚。
你不是讓我給你磕頭嗎?那我就咬下你一塊肉,都是遭的皮肉之苦,都公平了,對吧?
狠狠地咬著,還用力往外扯。
我倒要嚐嚐,你的肉是酸的,還是苦的,相信你的血就是黑的,就是餿的……
饒是異味,她也不要鬆口,她的意誌力命令她,吃了我的給我吐出來,欠了的給我補回來,偷了我的給我交出來……
以牙還牙,以血還血,以命來償。
男人用另一隻腳踢著郎樂樂的嘴,郎樂樂咬著他的小腿肉就是不鬆口。
但是,男人下了狠心,一巴掌劈了下來,好像一把鋒利的菜刀,沒差點把郎樂樂的鼻子給削了下來。
不得已,她鬆開了口,但她的嘴裏,還是將對方的皮肉咬下了一小塊。
疼得這個男人,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賤人,不想活了我成全你。”緊緊地抓住她,揚起巴掌,對準郎樂樂的臉,左右開弓,狠狠地煽著巴掌……
“臭婊BIAO子,敢咬你大爺……”嘴裏不停地罵著,手裏不停地煽著,郎樂樂的眼睛幾乎都睜不開了。
“呸……”她將嘴裏咬下的皮肉又給吐到了蒙麵人的臉上了。
臉已經腫得不能再腫了,她想,如果可以照鏡子的話,隻怕,隻能用“豬頭”兩個字來形容了吧。
曾經的光頭校花,在惡勢力的威力之下,居然既無反抗之心,又無還手之力,這讓她情何以堪,又讓南山魔法學院情何以堪。
在這麼多麵前,丟了自己的臉是小事,可丟了南山魔法學院的臉,那就是大事了。
“我不活了,你也給我賠葬吧。”
下著死的決心,郎樂樂凝聚全部的力量,爬了起來,再將全部的力量凝聚於額頭,她受傷最重的地方,然後,彎腰,助跑,她像一頭瘋牛一樣,向著這個蒙麵男人,咬牙撞了下去……
下麵就是海水,海水拍打著岸堤,卷起一堆又一堆的浪花。
仿佛一朵朵白雲,仿佛那就是天堂,海浪吹奏著仙樂,引誘著向往的人們,飛身前往。
那個蒙麵男人,很煽了郎樂樂數不清的耳光之後,看著她無力的垂下了頭,然後隨手將之一丟,丟掉在這塊巨大的岩石上。
於是,他才有機會整理他被咬的左小腿,那裏,缺了一塊皮和肉,骨頭隱約可見,血水直流。
他身為一個殺手,受傷本是常事,但被一個小女生咬下來一塊肉,這可是頭一遭哇。
這傷受的,太不科學了,不合常理哦。
蹲下來,將剛才郎樂樂吐出來的那塊肉,他將之按了回去,堵住了這個洞,但血水依然在流著,真是討厭。
他從馬蜂窩裏取出來了一大塊蜂蜜,將之塗抹在傷口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