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63章 澆花種樹,道人魔障(1 / 1)

“原文”

招客留賓,為歡可喜,未斷塵世之扳援;澆花種樹,嗜好雖清,亦是道人之魔障。

“譯文”

招呼款待賓客,在一起歡聚十分可喜,卻是無法了斷塵情的牽掛;澆花種樹,是十分清雅的嗜好,卻也是修道人的魔障。

“賞析”

交朋結友,給以十分熱情的款待,在一起開懷暢飲,享受酒逢知己千杯少的樂趣,確實是難得的好事;可是縱情過後,留下的隻是杯盤狼藉,爛醉如泥,如果賓客頻繁往來,貪杯過度,就難免會成為一件難於應付的苦差,此時你是否會覺得清靜才是你最終的追求呢?

澆花種樹可謂閑情逸致,是十分高雅的嗜好,可是潛心修道,就必須對一切事物無牽無掛,如果情誌過於執著,豈不是與萬念皆空背道而馳了嗎?所以即使是澆花種樹也是求“道”的障礙。

“故事”

王羲之當“當”

東晉大書法家王羲之去杭州訪友經過蘇州時不幸病倒,有病吃藥,在客店裏住了一個多月,等病差不多治好了,隨身帶的銀錢也花光了離杭州還有大老遠的路,沒有路費怎麼辦呢?

王羲之正發愁間忽然有了個主意,他想起剛到蘇州時,見十字街頭一家當鋪門前招牌上的“當”字寫得很不像樣,而且相當破舊了,何下寫個“當”字當點路費呢!他想到這裏,立即提筆在紙上寫了牛大一個“當”字,吩咐書童把它送到那家當鋪裏當了,當價要30兩銀子,多一錢不要,少一錢不當。

當鋪掌櫃聽王羲之的書童如此這股一說,十分驚異,當鋪當東西,可沒有當一個字的,何況這個字又是“當”。轉念一想,這個“當”字比他門口招牌上的那個“當”強多啦,用它來換招牌上的字倒不錯。

主意拿定,當鋪學櫃便問書童:“究竟要多少當價呀?”

書童回答說:“我家主人悅要30兩銀子,多一錢不要,少一錢不當。”

掌櫃說:“哈!口氣還挺硬。這字雖說寫得下錯,但帶有病態,不值30兩銀子,你還是拿上吧!’

書童回去後把掌櫃的話向王羲之這麼一說,王羲之一氣之下又寫了一個鬥大的“當”字,隨後,又吩咐書童拿去試試。

掌櫃的接過書童第二次送來的“當”,端詳了老半天,說“嗯,不錯。這個“當”字寫得比一個有力,隻是帶著怒氣。我收下了,就給你30兩銀子吧!”

王羲之主仆二人有了路費,起身趕路,不幾天就到了杭州。碰巧王羲之的朋友有個親戚新開一個當鋪,求王羲之給他寫個“當”字作招牌。

王羲之說:“前幾日我寫好的一個“當”字典當在蘇州十字街口的當鋪裏,你去把它贖回來吧。”

那人拿著當票趕到蘇州,找到了那家當鋪,開口就說:“掌櫃的,我要回當。”掌櫃的問:“回什麼當?”

“回‘當’當。這是當票。”那人答道。

掌櫃的接過當票一看,原來這人是回那個“當”字,隨口問道;“你從哪兒弄到的當票?”

“在杭州的一個朋友那兒得到的。”

“怎麼,你是從杭州專程趕來回“當”宇的?”掌櫃的問。

“是的,快算賬吧,我還急著趕回去呢。”那人急切地說。

掌櫃的以為來人非常愚蠢,竟然跑幾百裏地花銀子回當一個字,便想從中撈一把,於是他一撥算盤珠子,說:“連本帶利共40兩銀子,一手交錢,一手交貨。”

那人二話沒說,付了銀子,接過那個“當”字,非常愛惜地卷起來放進褡褳裏。

掌櫃的見狀,不由得問了句:“你如此看重這個字,但不知它出自何人之手?”

那人答道:“這出自大書法家王羲之的手筆。”

掌櫃的聽後還不大相信,又追問了一句:“此話當真?”

那人急了,說;“你真是瞎了眼!有眼不識金鑲玉!”

二掌櫃的後悔不迭,直拍大腿,隨後看著那人遠去的背影發了半天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