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將!!大將來了!!”有幾個將士看到安陵懷亦帶領的大隊已經到達兩軍交戰的地方,看到他們有救激動的歡呼起來。
戰局瞬間轉變,單真帶領的隊伍幾乎是全軍覆沒,一眾人留下來打掃戰場,柏重和安陵懷亦幾乎是第一時間來到桃七七的身旁。
桃七七正抬著手去夠南宮璟的臉,“這幻覺怎麼出現這麼久都不消失?”手指剛剛出碰到南宮璟的臉頰,便垂落下去,頭無力的靠在南宮璟的懷中,昏死過去。
“七七!”
“桃姑娘!”
眾人呼喊著桃七七的名字,客人並不會因此醒過來,南宮璟探了桃七七的脈搏,眉頭緊皺,“情況不好。”
安陵懷亦的心一下蕩到穀底,顧不得去想南宮璟怎麼會出現在這裏,“快將人帶回營中,我讓人去找大夫!!”
南宮璟將人抱到馬上,謹慎的不碰到桃七七後背的傷口,快馬向營中趕去,他低頭看著懷中臉色蒼白的人,駕馬的速度更快了些。
七七,你千萬不要有事。
安陵懷亦在死去的單真身上找到染血的兵符,將它扔給柏重,臉色凝重,“將兵符收好,犧牲的將士們的屍身,也都要帶回去。”
“是。”柏重才放鬆下來,渾身上下的傷口,就在拉扯著找自己的存在感,他一瘸一拐的跟在安陵懷亦的身後,卻看到前麵的人身形一晃,他趕緊下意識將人扶住。
“老大!”柏重這才發現安陵懷亦的臉色蒼白,腹部侵染著一片血跡,才有凝固的跡象,因為趕到這來,傷口又撕扯開向下滴著鮮血,“老大,你受傷了?!”
安陵懷亦抬手捂住腹部,手上沾著鮮血也顧及不到,“一點小傷不要緊,快點回去看看七七如何了,她身上中的箭矢有毒,我怕她會出事。”
南宮璟將桃七七帶回軍營中,金安白已經在外等著,發現是一個陌生的臉抱著桃七七向裏麵衝,看到桃七七身上中的箭,也來不及問太多,帶著人往裏麵去。
“跟我來!”金安白轉身快步帶著南宮璟,到安陵懷亦的營帳中,“我們的人已經去找大夫了,你先講桃姑娘放下吧。”
南宮璟將桃七七小心翼翼的放在床榻之上,讓她保持側身的樣子,盡量不她碰到後麵背上還插著的箭羽。
金安白見到桃七七身上的箭傷,紅黑色的血液染就她身上穿的衣服,“這件箭傷……箭有毒?”
“嗯,現在我還不能將箭拔出來,還不知道毒性,貿然動手會讓毒性擴散。”南宮璟繃著臉,搭著桃七七的脈搏,雖然有解百毒的藥丸撐著,畢竟不知曉是什麼毒,他暫時也沒有辦法。
單炎楓的人得到安陵懷亦的消息,又拿回兵符,立刻不留情的將朝中起事的幾個大臣立即處決,又的到單真被射殺的消息,他不得已又找到他的父王。
單普聽到單真被射殺的消息,原本疲憊的臉上,也沒有露出訝異的神色,對於自己這個二兒子的死,沒有任何的表示,“孤王知道了,這也算是給大雍一個交代,將他葬了吧。”
“父王。”單炎楓終歸是心軟,自己的兄長落得這樣的下場,他終歸是於心不忍,“請允許二王兄可以下葬東陵王室葬墓。”
單普聽罷神色淡淡,輕咳了兩聲,“不必了,就葬在永和陵吧,和你王叔葬在一起,他以後就算是你王叔的子嗣,與孤王,再無任何關係,這是孤王的意思,你照做。”
“是,兒子聽命。”單炎楓退出大殿後,侍從急匆匆迎上來,低頭俯首遞上一封信,“三王子,海峪關那邊給您的來信。”
單炎楓拿過信,展開看來,瞳孔一瞬間張大,他趕緊將信收起來,吩咐旁邊的侍從,“趕緊去給我備馬,我要去一趟海峪關。”
侍從不敢不從,趕緊退下準備馬匹。
單炎楓握著信件的手微微攥緊,老先生說他現在就在海峪關中,桃姑娘現在身中劇毒危在旦夕,要他帶著朱鷺血的解藥立刻去海峪關中。
他根本等不得,來不及再進殿中和父王稟報,他匆匆出去騎上準備好的馬匹,奔出關去,快馬向海峪關的方向去。
叫來軍中的大夫,給桃七七把過脈之後,麵上的表情也有些凝重,看向站在旁邊的金安白,“金參將,這是單恒國所製毒藥,要朱鷺的血才能解毒,可這朱鷺單恒國也所剩無幾,更別說拿朱鷺的血做出來的解藥了。”
南宮璟守在桃七七的床榻邊,聽到大夫說的話,眼神又暗下幾分,“哪裏有解藥。”
“可能……隻有單恒國的王室中還藏有解藥,可是……”大夫的話沒有繼續說下去,難道他們要去單恒國求藥嗎,即便是求現在的情況下,對方也一定不會給。
南宮璟一言不發的站起來,拿起旁邊桌上的箭向外走,金安白連忙將人拉住,“你要去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