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找單恒國,去跟單炎楓要解藥。”
金安白還以為這人瘋了,當然將他攔住,“你現在去有什麼用,你真打算闖進單恒國裏,拿刀架在單炎楓的脖子上讓他把解藥交出來嗎。”
兩人正在說著話,安陵懷亦撩開帳幕急匆匆的從外麵進來,“七七如何了?”
那軍中大夫帶趕緊轉向安陵懷亦一字一句稟報過,安陵懷亦的臉色也是又蒼白了幾分,柏重站在外麵急的團團轉,有兵丁通傳,外麵有人要見桃七七。
越忙越添亂,柏重邁步跟著那兵丁出去,“我出去看看。”
獨孤道站在外麵,被兩個兵丁警惕的用長矛交叉擋在軍營外麵,柏重從裏麵出去,揮開兩邊人,看到麵前陌生的臉,“你找桃姑娘,有事嗎?”
“我收到信,說桃七七身中劇毒,要我回來看看。”獨孤道不管柏重信不信,繼續道:“或許還有得治。”
聽到還有的治,柏重馬上死馬當活馬醫,轉身帶著獨孤道向帳營的方向去,結果兩個人連帳營沒有進去,又有一個兵丁跑到帳營前,攔住柏重。
“副將,軍營門口又有人找桃七七,來人說他是單恒國的三王子,叫單炎楓。”
柏重一聽眼睛立刻亮起來,讓獨孤道先進帳營中,自己轉身跟著那兵丁出去接單炎楓,“快走,去將人請進來。”
獨孤道看著柏重倉促離開的腳步,轉身進了帳營之中,本來安陵懷亦坐在桃七七旁邊的椅子上,轉頭看到來人眼中立刻浮現出敵對,“你來做什麼!”
獨孤道也不在乎安陵懷亦對自己的態度,看了眼床榻上趴著的桃七七,他走過去想要伸手探桃七七的脈搏,被安陵懷亦擋住,“你想做什麼。”
“這很明顯吧。”獨孤道抬眼看向安陵懷亦,“探她的脈搏,看她情況如何,你讓開。”
安陵懷亦一步不讓,南宮璟在一旁止住二人之間劍拔弩張的氣氛,“你來探她的脈搏。”
將兩人隔開,南宮璟眼神隻是略過盯著自己不放的安陵懷亦,注意力全放在桃七七的身上。
獨孤道給桃七七搭過脈,心道果然如此,從懷中取出一個黑色的小罐子沒有直接打開,“她體內的蠱蟲快要不行了,需要引渡出來,需要一個人將桃七七身上的毒箭先拔出來。”
“我來。”南宮璟上前看到桃七七背後的箭羽,剛準備抬手,柏重在外麵一陣呼號著跑進來,“解藥!有解藥了!!”
幾個人都轉頭,看到站在營站門口的單炎楓,柏重正給他抬著帳幕的一邊,“您請快進來。”
單炎楓葉趕緊快步到營中,第一眼先去看床榻之上昏迷著的桃七七,然後將懷中的瓷瓶拿出來,就近遞給南宮璟,“這是朱鷺的血,給桃七七先服下,毒便解了。”
南宮璟接過解藥,轉身要給桃七七喂下,被站在旁邊獨孤道攔住,“要先拔箭將她體內瀕死的蠱蟲取出來,才能給她喂解藥,不然的話解藥會被蠱蟲完全吸收。”
“她體內的忘情蠱連動著心,想要將它引出本不容易,因為她的身體早已成為蠱蟲的載體,但她現在身中劇毒,迫使蠱蟲瀕死,他會被我這罐中的母蠱吸引出來,不會損害她的身體,但隻對你有一點要求,把出毒箭的速度要快。”
南宮璟垂眼看著床榻上的人,冷汗席卷過後,他應和一聲,手握住毒箭的那一刻,帳營中的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營中安靜到外麵紛雜的聲音都聽不到。
隻是一眨眼的時間,南宮璟已經將毒箭拔出扔在了地上,而獨孤道也是第一時間將罐子放到桃七七的鼻子旁邊晃了晃。
“咳咳!!”突然昏迷中的人咳嗽了兩聲,吐了一大口黑色的鮮血在地上,其中還想還有什麼東西在動似的。
“七七!”南宮璟趕緊坐到床邊,幫她擦著嘴邊的血跡。
獨孤道將黑罐蓋上,向地上撒了一層白沫,那蠱蟲的痕跡消失無蹤,“把解藥給她喂下去吧。”
南宮璟將手中的瓷罐打開,喂到桃七七的嘴邊,“七七,把解藥吃掉。”
桃七七已然半靠在南宮璟懷中,瓷罐中的猩紅色血液緩緩流入的口中,她有意識的吞咽著,猛然皺起眉頭,又向旁邊突出一口鮮血,這次吐出來的卻是鮮紅色的血。
單炎楓自始至終都繃著一顆心,在看到桃七七突出一口鮮血之後,才鬆一口氣,“沒事了,毒解了。”
南宮璟緊張的慢扶著桃七七將她放下,對著旁邊一直候著的大夫道:“把金創藥給我,七七的中箭的地方需要包紮。”
大夫看了眼安陵懷亦,也不清楚這人是人,看到大將沒說話,才過去將金創藥遞過去,“是。”
逐漸恢複意識的桃七七,能感覺到背後火辣辣的疼痛,剛才吐過血的嗓子也像被灼傷似的,“好……疼。”